为什么不喊?不知道。或许是没力气,或许是来不及,或许……是因为还在生气。
“或许军营里需要个女人的。下次你来葵水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弘隽又叹口气。
唐晓睁眼,又闭眼。
就当是来了葵水吧。但……来葵水有那么大反应的么?靠!
渐渐的,唐晓疲惫的睡着。她希望自己做个梦什么的,或许在梦里和熊孩子再套套近乎,让他在肚子里再呆七八个月再出来。可是一夜居然就那么过去了,睁眼,天就是大亮了。
忽的坐起,先掀开裙子看看身下。
还好,什么都没有。
摸摸肚子,虽然还是闷疼,但是那种下坠感已经没有。
伸手摸上脉搏,平实,温和。长舒一口气,熊孩子消停了。
抬脚下地,想去洗把脸,浑身汗津津的很难受。
帐子掀开,弘隽端着一只碗进来。“红枣羹,补气血的。”
唐晓不客气接过来,已经完全没有了昨晚的虚弱。喝了一口,很甜,放了红糖的。
“军营里还有红枣红糖?”
弘隽转身,只是不理唐晓的问话。他才不会告诉她,自己一早起来,策马三十里,才找到一个农户家里,厚着脸皮讨了这些东西。
“很甜,谢谢。”唐晓不傻,也知道这东西来的不容易。
“快喝了,队伍要开拔了,就差你这顶帐篷了。”弘隽被唐晓甜腻腻的一谢,还有些难为情。
唐晓一听,队伍要走,急忙大口大口的喝着碗里的汤水。
弘隽却不经意的弯腰,捡起一个物事,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塞进了袖笼里。
马车又开始晃晃悠悠。唐晓这一次学乖了,哪儿也不走,就在马车里老老实实的躺着。
只是奇怪的是,车队走了一会儿,弘隽却弃马也钻进马车。
唐晓身子发沉,不想动。只是在车厢里挪了挪,挪出来个不大的位置。
弘隽见唐晓躺着,也侧身躺到车厢里。
“肚子还疼么?”弘隽自然的把手伸进唐晓的肚子上。
唐晓摇摇头,虽然肚子不疼了,但精神头还是不好。
“队伍这是要去哪儿啊?”唐晓懒懒的问一句。
“去你打下来的阳明山。”弘隽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得意。
“哦。”唐晓又懒懒的应了一句。
“当初怎么会想到会攻打阳明山?”弘隽好奇这小妖精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华庭周围百里之内,只有阳明山最要紧啊。攻了阳明山,黄元帅自然就会无暇顾及你而回去救阳明山的。”唐晓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可你知不知道,阳明山是我们大梁的龙脉所在。几百年来,没有人敢在那儿打主意的。”
“啊?是么,那我哪儿知道。我就知道你有危险,要救你。”唐晓故作不知的吐着舌头,接着又哼哼复唧唧:“再说,龙脉神马的都是传说。若你祖宗真是有灵,就直接来个雷劈死弘不就好了。还用你在这儿天天打打杀杀的。”
弘隽轻笑,没言语。
龙脉,祭祀,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没有。
他若是很在意,当初就不会在弘的祭天大礼上在祭坛上动手脚了。只是那时候,真正的楼万红为了报私仇,刻意把那个事故弄得很大而已。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黄佑庭使诈的呢?”
唐晓挠挠鼻子:“猜的。”
“猜的?”弘隽皱眉。
“嗯,猜的啊。小皇子满月宴的时候,黄佑庭给我的印象挺好的,儒雅人士,不像是戍边多年的将士。汴梁一战,让我彻底颠覆对黄佑庭的想法。当时我愈取曹首级,以为黑甲兵群龙无首,定当不攻自破。可是没想到,曹却说‘黄元帅下令,汴梁必须夺下。主将死,副将上,副将死,副官上,副官死,万户上,直到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后来想想,能下出那样决绝命定的人,也一定有一颗冷硬的心。所以,一个儿子死了对于他那样的人来说,不如设计了你更划算些。”
“所以,你才会临时发号施令去攻打黄明山,只为牵制住黄佑庭,以往万一。”弘隽替唐晓说完剩下的话。
“嗯,你不笨的啊,一想就想到了。”唐晓吃吃笑着。
“那你去救我就去救我,干什么还要带个累赘,就为气我啊。”弘隽不满的嘟囔一声。
“你傻啊,我不带着黄礼攸去,我们不都被炸飞了才怪。你以为黄佑庭为什么最后是现身来绞杀我们,而不是远远的用火箭点燃华庭周围的火药。还不是因为有他儿子在。儿子看不见,死也就死了。可是现在儿子就在眼皮子底下,有谁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炸飞么?”<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