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了甜甜几句,也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我才忍不住流了泪,我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只说了三个字,男人啊。
是啊,男人啊。好像永远不会满足似的,再多的幸福只要有一丁点儿的缺口,他们都要在别的地方补足,这样自我的动物,很少考虑自己的所作所为给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带来了怎样的痛苦。
总觉得甜甜说的话让人没法心安,我没有在屋外多逗留,转身开门进屋就看到甜甜半只脚已经迈出窗口了。
我用尽全力冲过去,拽住了她一条腿,她大半个身子已经悬在了窗外,我大喊着,甜甜妈妈和我妈妈以及护理人员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将甜甜拖了回来。
甜甜痛苦的闭着眼睛,哭的泪人一样的不停抽泣,只是念叨着:“我死了,让位置给她。”
我很想一个巴掌甩过去,问问她现在死了她妈妈怎么办,但护理人员已经将她按在了床上,甜甜妈也围了过去抱住她,崩溃的哭了。
甜甜精神错乱了一样的只是不停念叨着要死,我实在听不下去,扑去她身边扬起手,看到了甜甜妈眼中的惊慌,以及条件反射的扑向女儿的保护。
这一巴掌我终是没有打下来,我狠狠的攥住拳头,一字一句像是宣誓一样的对甜甜说:“死容易,你要是有点骨气,就把你老公争回来,把你老公的儿子抢回来!”
屋里突然就静了,甜甜睁开泪目,萎靡的看着我,我捏住她的手腕,她疼了,拧着眉头,我没有放松力气,将她的手紧紧的压在我心口上说:“我帮你!凭什么你在这里这么难过,那两个人在外面快活!”
这种宣誓,更像说给我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