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下秋蝉一直注意着这边三人的情形,见状心念一动,无声无息地将天王破心锥握在了手中。
此时高天岩刚刚从那火团的威胁之中脱身,身形在空中快速变幻着,化为数条人影,向叶长生扑了过来。
高天岩估计,叶长生扇出那么威力无穷的一扇子烈火,必定极耗灵力。而且他运使那扇子法宝,必定无法持久,因此他便决定同叶长生近身缠斗,不给叶长生机会。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没有错,只不过他却不知道,叶长生本身修炼的天级功法,在筑基期唯一的强大作用便是灵力充沛,恢复能力惊人。更何况,莺羽扇乃是离莺专程为他所炼制,运使起来本身便无需太多灵力。
叶长生一见高天岩的动作,便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中冷笑一声,装作灵力不济的样子塞了一颗丹药到嘴巴里,同时给自己丢了个甘霖普降,然后横起莺羽扇,作势继续扇过去。
这一次高天岩有了防备,在火团出现之前便依据叶长生挥扇的方向躲了开去,同时身子终于靠近了叶长生身前一丈,右手蓦地抓了出去。
一只数尺大小的金色爪子挂着层层黑色丝线,向叶长生抓了过来。
同时,李天川亦是与高天岩呈犄角之势,扑到了叶长生附近之处,带着绿色丝线的手爪狠狠抓了过去。
他们二人手中的珠子分别名为阴阳混元珠以及戊土彻地珠,本身便各有用处,不以防御见长,而且每次运使之前,都要耗费不少灵力来进行温养。
适才叶长生陡地扇出一道极为可怕的火团,两人情急之下,匆忙以两样法宝将叶长生的火团挡了下来,但是这法宝一时半会却是用不成了。
因此两人憋屈之下,这才怒而扑上,准备硬干了。
叶长生憋红着脸又横着扇出一扇,只是扇出的火团却是小了不少,和适才那第一道火团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
高天岩和李天川轻易将火团躲了开去,两只手抓狠狠抓了过去。
便在此时,叶长生身上忽有两块半透明的倒刺盾牌翻飞了出来,眨眼间便迎到了两人爪上,正是敖戈刺盾。
昔曰醉无忧虽然强大无比,然而他是傀儡之身,只是凭借身上的一个阵法来激发这敖戈刺盾的,因此他每次只能激发一枚倒刺盾牌来。
当然,以醉无忧的强大神识,他御使盾牌的能力当然远远超过叶长生了。
高天岩和李天川手爪抓到盾牌之时,只觉仿佛抓在一只铁打的刺猬身上一般,各自被熟悉的破坏姓灵力反击至手爪上,于是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如同触电般将手爪移了开来。
便在此时,叶长生手掌几不可察地动了一动,天王破心锥已经打了出去。
在这极短的距离当中,擅长破坚且有极强隐匿能力的天王破心锥绝对是敌人的噩梦。高天岩感觉到不妙之时,那冰凉的锥尖已经堪堪碰到了他胸前。
千钧一发之际,高天岩低吼一声,浑身灵力在这极短的一瞬间,便尽数凝聚至胸前方寸之处,终于在天王破心锥进入身体之前,凝成一块巴掌大小,极度浓厚的黑色灵力屏障,挡在了天王破心锥之前。
扑哧一声,那一团匆匆凝就的黑色灵力屏障被天王破心锥轻易击了一个小洞出来,旋即天王破心锥直透他胸口,然后直直透了过去。
好在高天岩趁着黑色灵力屏障挡住天王破心锥的一瞬间,略微移动了下身子,总算将心口要害躲了开去。
然而适才强行凝聚灵力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他体内原本极为宽阔的经脉被这灵力剧烈流动所冲击,数条主要经脉上立刻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伤。
随后,叶长生神识一动,一道戮神刺向李天川击了过去。
这一道戮神刺乃是他能发出来的,不会被敌人看到形体的,速度最快的一道。
李天川身上一块玉石无声无息地碎成粉末,下一刻,李天川眼耳口鼻均流出鲜血,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高傲无比强大无比的连城月,为何会变成如今那般白痴之状。
高天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双眸霎时间变得一片血红,不顾身体上那透心凉的伤口,身化一道黑色流光,如同飞蛾扑火般向叶长生扑了过来。
叶长生毫不留情地又是一扇子扇了出去,这一扇的速度及威力比之适才那几道,都要强上一倍。
高天岩愤怒地嘶叫着,手中阴阳混元珠猛地爆了开来,化为一大团纯白中夹杂着些许黑气的罩子,将他笼罩在其中。
那罩子之上黑白两气的流动,比之适才为了抵挡火团而弄出来的黑气屏障,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
原来高天岩四人昔曰曾于无意之间,得到某上古修士的传承,于是各自拼命修炼,终于有了不弱的修为,还依照所得的传承,炼成了四样仿制的法宝,并且加入了金狼宗。
虽然仅仅是仿制的,但是鉴于那上古修士正牌法宝极为强大,因此几人仗着这仿制法宝亦是极少遇到敌人。
多年以来,四人虽非兄弟却情分更胜兄弟,因此乍见李天川生死不知,高天岩便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无暇多想,第一时间便将自己辛苦炼制的阴阳混元珠爆了开来,只为替李天川报仇雪恨。那边杨耀亦是注意到了这便的情形,于是他立刻便放弃了同王晟的纠缠,奋不顾身地向叶长生扑了过去。
王晟却并未追击,而是愣愣地站在当场,满脸不知所措。
叶下秋蝉脸上露出玩味之色,忖道:“那叶长生果然不寻常,还好这四个蠢蛋和我翻脸,让我有了同叶长生联手对敌的机会,否则,我说不得便要和叶长生死磕了。”
想到适才所看到的,叶长生无声无息之际便将高天岩及李天川二人重创,一人重伤,一人生死不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叶下秋蝉居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感觉不光是震撼于叶长生的强大,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和惊骇――这要一种怎么样的深沉,才能够坐拥如此强大的实力,却甘愿以筑基期修士示人,扮猪吃老虎,关键时刻才露出狰狞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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