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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东感觉自己的胸膛烧起一团烈火,烈火熊熊燃烧,呼出来的空气带着灼热的气息,甫一离开口鼻,立即在寒冷的空气里形成白雾。他身上用以蔽体的衣物早在之前激烈的战斗之彻底损坏,幸好包括胯部以下的部位以及双臂,都覆盖在苍莽古甲之,不然,便成了赤身**。
不过他身上的苍莽古甲也残破得很,藤蔓形成的甲胄多处碎裂,乃是类似于被宽大的绳索紧紧勒住,生生扯烂的痕迹。碎裂之处裸露的皮肤,往往是紫黑色,而且肿胀着。通看他全身,真是无比地狼狈凄惨。
发条同样喘着粗气,它比许东要不堪得多了,已经累得全身趴在地上。它那庞大的身体,同样出现多处肿胀的紫黑色,似乎轻轻一捏,就会有黑色的淤血挤出来。
以许东四星觉醒者巅峰,发条三星觉醒者巅峰,这样的组合,都激战到这么个鬼模样,由此可以想象战况之惨烈凄厉!
再看一人一犬身边的环境,更是叫人膛目结舌――
将近上百之数的婪蛇,或脑袋稀巴烂,或身体拦腰斩断,或七寸心脏位置生生抠出血窟窿,形形色色各种死相,胆气少一些的,只怕一旦见到这个情景,立刻就吓得脸色惨白眩晕过去。更何况,此间血液渗透地面,激发出来的腥臭味道,浓雾似的笼罩在上空,熏得人直欲作呕。
许东拖着沉重疲乏的身体,喘息着叫了一声:“吞噬!”
五指指尖,五条布满白色斑纹的藤蔓像五条有气无力的懒蛇,缓慢地从延伸了出来。按道理,这些藤蔓应该充满着灵性和活力,每每出现,一定是如同饿狼见到新鲜血食,疯狂地冲过去。这么违反常理的表现,只能说明,许东已经多次发动吞噬技能,以至于这五条藤蔓都因为过分使用而疲乏了。
藤蔓贴地蜿蜒前行,所过之处,婪蛇的尸体无一不是眨眼间被吸成了干尸。那浓郁的生命能量沿着藤蔓茎部返还进入许东的身体,缓慢地提升着他的血肉铠甲之力。而他的表情,变幻莫测,忍不住发出有气无力的**。
“我本来以为,只要有足够的血肉铠甲之力,就可以不眠不休地一直战斗下去。”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怎么知道,我居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虽然**安然无恙精力充沛,但精神始终绷紧,终究会产生疲惫。”
这个情况,让许东忍不住联想起高三那会儿,那种每天十三节课的高强度学习。哪怕每天有充足的睡眠,但感觉却一直很累,撑到高考结束,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睡一个懒觉。
高强度的战斗,持续了三个晚上。而每个晚上则维持四个小时。许东不怕群战,因为有吞噬技能,也不怕玩命,因为有吞噬技能,只要跃入蛇群之,他就有足够的胆气把对手杀个七零八落。
而代价就是,心累。
当然战果也相当辉煌,就拿血肉铠甲之力来说,已经突破到485。而脏器强大,跳动之间血液流淌的时候,就像急促的溪流,发出了潺潺的击撞之声。
不过奇怪的是,内视之,本来毫无颜色的血肉铠甲之力居然散发出淡绿色的荧光。如此一来,许东便清晰地发现,这些感觉着存在,偏偏看不见,也不知道躲藏在何处的血肉铠甲之力,便蛰伏在小腹之。
这是真正的“看见”,而且是真实地依附在**里头,而不是脑海里的一个概念,一处观想的存在。
“咦,这些血肉铠甲之力,居然十分浓稠。”
可不是么,盘踞在小腹处的血肉铠甲之力,就仿佛一团蜂蜜,似乎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沾,就能沾起千丝万缕。
许东忍不住联想起,当初吞噬技能升级之后,他对这个逆天技能的猜测――只要有足够的血肉铠甲之力,他就能够不断地成长,没有桎梏,也没有瓶颈地一马平川。事实证明,当初的猜测,过于天真。
他闭上眼睛,“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让我这样的外乡人,经历着与本土原住民一样的修行经历……”
这个问题,已经彻底超出了许东能够解决的程度,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个所以然,干脆放弃。
过了一阵子,身体的空虚得到彻底的填充,也恢复到力气旺盛的状态。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体内的内腑也发出微弱的颤动,虽然距离“呼吸间内腑鸣动吐气如白箭”这样的阶段尚有一段距离,却至少已经叫许东看到希望。
他站了起来,将萎靡的虹吸虫取出,协助发条治疗伤势。
当一人一犬都得到彻底恢复后,天边也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降临,距离与老猪约定的五日之期,只剩下一天一夜了。
许东带着发条一路走回岩盐村,一直来到古井之前。
头一天,他和发条联手,趁着婪蛇近侍吞噬猎物的极大破绽时悍然出击,将五条五星觉醒者近别的婪蛇近侍统统杀光,之后的三天,一人一犬又多番征战,斩杀婪蛇不计其数。剩余下来的婪蛇群,婪蛇兵还有两百,婪蛇卫也起码有一百,还有婪蛇队长至少在二十之上,所幸的是,婪蛇将几乎已经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