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早就嗓子眼干哑,但是她伸手去拿杯子,却发现五根手指头僵硬沉重,不听使唤,咬了咬牙,索性不喝了。
石梅瞧见了,伸手拿起杯子给她送到嘴边,喂她喝。
女子犹豫了一下,耐不住口渴,张嘴,将热茶缓缓喝了下去,陈石梅给她喝了三杯,见她似乎够了,又叫来了管家,说饿了,想要些吃的,有没有粥?
管家看到那女子醒了,微微一愣,但之前白舍说过,陈石梅是上宾,要听她的。
于是,管家也没废话,去拿了一份小米粥,还有几盘子小菜来。
石梅见那女子坐着摇摇欲坠,就索性扶着她到了房间里头,让她靠在床上,坐下给她喂吃的。
“姐姐叫什么?”陈石梅问她,觉得这女子虽然凶悍,但是面相并不坏,而且见她胳膊上新伤老伤不少,可见是个受过苦的。
“红叶。”女子见石梅乖巧,冷冷一笑,“你还挺会看人脸色么,也是穷人家出生吧?”
石梅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有钱人家,只是家里不疼我,所以就渐渐会了。”
红叶不解,“你那么标志一张脸,干嘛不疼你?家里姐妹嫉妒?”
石梅笑了,反问,“你不也是标志一张脸,还不是一样没人疼。”
“去!”红叶一听有气,这丫头还不是只兔子,嚷嚷,“你少来,我兄长还是疼我的,就是死了!”
石梅无奈,心说那几个兄长如此粗鲁,能疼爱她到哪儿去,最多就是比较关照而已
吃了一碗粥,红叶有了些力气,就要起来。
“你别折腾了。”石梅按住她,“再闹下去病又该重了!”
“我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等着白舍杀我啊?”红叶拽着石梅,“你也跟我走!”
石梅叹气,“跟你走哪儿去啊?你走不出五十步就晕了,走到一百步就死了!”
“你个死丫头!”红叶似乎又要动怒,石梅一个箭步躲到一旁,伸手拿过一柄扇子给她扇风,“唉,别上火!你也是个老实不会拐弯儿的,白舍要是要杀你就不会救你了!”
“你……”红叶还是不信。
“其实你心中已经有准数了吧?”石梅见她犯犟,就道,“你也不想想,那日你们那么多人也没打过白舍,他要杀你们早就杀了,干嘛先给你门东西再杀个回马枪,费不费劲啊?”
红叶低头,一只手拽着被子角,手指头都发白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啊……那个给你们香囊的人,就是骗你们的人……”
“不可能的!”红叶打断石梅的话。
石梅见红叶又气又急,想了想,就问,“红叶?那个人是你的亲友……还是情人啊?”
红叶脸色苍白,抬头有些恨意地看石梅。
石梅心中有数――情人啊……
“你呢?叫什么?”片刻的沉默后,红叶问。
石梅含含糊糊回答,“陈石梅。”
“哪个石梅?”红叶不解。
“石头的石,梅花的梅。”石梅回话。
“哈哈。”红叶也笑了起来,道,“怎么那么难听的名字?”
石梅不吱声。
“我知道了,你爹娘铁定不疼你!”红叶坏笑,“不是,没娘的女娃儿才会有这么个名字呢!”
石梅听后,伤心事被戳中了,很不满地瞪了红叶一眼,心知她是故意的。
红叶看见了,料定自己说对了……就叹气,“行了,我也没娘。”
石梅抬眼看她,“那一人一次扯平了,你不许再说了!”
“不说就不说。”红叶长叹一声,“我要养两天伤,再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石梅走到她身边坐下,问,“我要查香料的事情……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啊?”红叶微微一愣,问石梅,“你是说,上你院子里?”
石梅摇头,“都说了我跟白舍没关系了,我住他对门。”
红叶听了先是吃惊,随后就要爬起来,“你不早说,我才不要在这儿呆着,赶紧上你哪儿去!”
正说话间,就听门外脚步声,白舍走了进来。
见两人都在,白舍有些意外,但此人向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更是不喜欢多问。
白舍对红叶道,“尸体我找鬼头仵看过了,虽然是刀伤致命,但用的却是剑术,我是左撇子,那人右手拿刀,体格跟我差不多,功夫比我差很多,你自己想想可能是谁吧。
陈石梅就见红叶听白舍说一句,脸色就难看一分,忍不住替她心寒,看来和陈蜷挂谎忠桓霰荒腥死昧擞峙灼耍送噶诵牡呐恕
“白舍,你会帮忙么?”石梅问白舍,“那真凶势大不大?她就一个弱女子。”
白舍轻轻扬眉,“本来与我无关,但他是顶着我的名号去杀人,还跟我朋友被杀有关,我自然不会不管。”说着,看石梅,“香囊……”
“我晚上就查,对了,红叶我带走行么?”石梅问,“我府里头女人多,照顾方便!”
白舍无所谓地一挑眉,像是说――随你。
很快,红叶被送去香粉宅刚刚装饰一新的客房里住下。
看了看四周富丽堂皇的装饰,红叶撇嘴,“还说没人疼呢,这么有银子。”
石梅接过香儿端来的莲子羹,坐到红叶床边喂她,“你喜欢的话可以一直住,没地方去了也可以来这儿,我喜欢热闹。”
红叶一愣,随即转脸看别处,石梅见她没拒绝,微笑,果然是个无家可归的么。
吃完了东西,又喝了药,红叶躺下休息,石梅拿着那些香囊,和香儿一起去了香坊里头。
院子四周除了有太后派来的侍卫守卫外,白舍也遵守诺言,派了几个高手轮流保护香粉宅,目的很简单,应了小香儿的话,不让人欺负陈石梅。<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