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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2 / 2)

她无法忘记,那一夜,他在巫临月的面前毫不留情的扒光她的衣服,再将她狠狠地丢到地上,说她生涩无味,当着她的面与巫临月极尽缠绵,叫她向巫临月学习缠绵的技巧,他是那样的残忍无情。与他相比,她这又算得了什么!可是此时,看着他的痛,为何她并不觉得有多么的畅快?

南宫晔眸中充满了血色,心已沉到最深的谷底,无法再沉,而眼前的一切,仍在继续上演。

她泛着绯红光泽的面颊,在南宫傲身下微微曲起身子,南宫傲的吻一路往下,轻轻挑开她胸前的衣襟,露出一片诱人春光……

他想移开双目,不看那迷离中带着情意绵绵的眼神。他想掩住双耳,不听那荡漾着激情的迷乱唤声,然而,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已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不!!!住手——!南宫晔无法再看下去。他想要阻止这一切,却发觉自己张开的唇,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脚像是被狠狠钉在地面,无法挪动半分。

是他亲手将她送给了他的王兄,如今,她身在宫廷,是他王兄的女人,他有何资格去阻止他们的亲热。

原来他,曾经对待她,竟是如此的残忍!以爱的名义,给了她最深的伤痕。

眼前浮现出她曾在地上印下的残红血迹,她跌坐在雨中的无声悲泣。她,曾是那样的悲哀和无力。

他真的……做错了吗?

这是他曾赐予给她的惩罚,如今,她将这惩罚毫不留情的还给了他!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用他唯一的亲人做筹码。

南宫晔终是挪动了脚步,僵硬的转身,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无法逃离,只能缓缓地游走在寂静的深宫。幽冷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印在地上的影子是萧瑟的凄凉,带着无法言说的哀伤,在他的整个世界无限蔓延……

在他转身离开后,如陌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清明,猛地用力推开了身上还沉浸在她甜蜜诱惑中的南宫傲,迅速起身整理好自己微敞的衣襟,望着南宫晔离开的方向,面容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用冰冷的声音,淡淡道:“多谢王上的配合,夜色已晚,王上一早便要上朝,还是快回去歇息吧,如陌累了。”

南宫傲不防,被他这么一推,跌倒在床榻,瞬间便清醒过来。

他竟然失控了!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的身子产生了强烈的渴望,甚至失去了理智,再一次成为她伤害他至亲之人的有力武器!可悲的是,他明明知晓,却仍然无法阻止自己的陷入。这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无疑是危险的。而她利用完他之后,竟然还可以如此的平静,说着最平淡却最伤他的话语。

配合?!是的,没有他的配合,这场报复又怎能实践!是他伤了晔,伤了曾为保护他,七日七夜不眠不休在千军万马中浴血奋战的晔!他怎能伤晔?那是他最不能也最不愿伤害的人!一切皆因眼前这女子的诱惑。他为何要对这样无情的女子着迷?今夜之事,只怕他与晔之间的裂痕再难以修补。

感受着窗外南宫晔留下仍然不曾散去的悲愤气息,望着她淡漠的表情,他恼恨。从未像此刻般,如此讨厌她的平静淡然。

南宫傲缓缓站起,衣衫凌乱,衣襟半敞,露出性感结实的胸膛,头上的发冠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乌发散落,随意的垂在胸口,俊美的面容因未褪去的激情显得更加的邪魅,紧紧盯着她的眼神带着鹰一般的锐利光芒,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带着异常危险的气息。

如陌一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做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他是一个帝王,而她一再的利用不仅触怒了他帝王的尊严,更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他如何能善罢甘休?如今残歌不在,她没有武功无法与他抗衡。顿时,心中有些慌乱。

南宫傲依旧缓缓逼近,他的脚步声在这空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沉重,低沉的嗓音透着冰冷的寒气,冷冷道:“回去歇息?你以为,就这么利用完孤便结束了?你把孤当成什么了,用来报复他的工具?需要时点把火,不需要了便扔回一旁,孤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好戏弄的人吗?既然,是你先挑起的,那么今日,就别怨孤不懂得怜香惜玉。”

说罢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劲一拽。她瘦弱的身子没有了内力,哪经得起他如此的用力,顿时,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前扑了过去,南宫傲眸光一闪,邪肆的笑意溢满唇角,索性顺势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再按倒在地。如陌脊椎处与冰冷坚硬的地面相撞击,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传来一阵麻痛之感,令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南宫傲微微一顿,不忍之色只一闪而逝,便淹没在狂涌而出的愤怒当中。她一再的利用他,毫不顾及他的感受,那么他,又何必顾及她的感受。当下便直接欺上她的身,覆上她的唇,如狂风席卷了整个大陆,带着狂肆的虐夺,再无半点怜惜之意。

如陌心中一惊,她真是引火**。连忙用手使劲推他,却被他反扣在头顶,无论她如何挣扎,却完全撼动不了他半分,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致。望着他愈加幽深的眼眸,她心底升起一丝惧意。那日南宫晔将她赐给将士,她当时是抱着必死之心,已经痛到麻木。而今,她断断不能再任人摆布。

南宫傲抬头,眸光中是盛怒过后极力压制的对她的渴望,唇角依然是那妖孽一般的笑容,带着一丝轻浮道:“你这是在拒绝孤吗?魔宫宫主神功盖世,怎会如此不济?莫非你,是在跟孤玩欲拒还迎的游戏,还是你本身就喜欢这种调子?若是,孤倒是不介意多陪你玩会儿。”

说罢大手一挥,衣衫被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如陌惊道:“南宫傲,你住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终身。”

南宫傲依旧笑道:“孤倒想看看,你要如何让孤后悔终身。”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

如陌道:“南宫傲,你忘了带我进宫的目的了?是你发泄一时的愤怒重要,还是封国百年民生来得更重要,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南宫傲的手微微一顿,胸膛起伏不定,微喘道:“不错,魔宫宝藏确实是孤带你进宫的其中一个目的,有了它,孤便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至不济也能保封国百年无忧。而你是宝藏的主人,若得到你,宝藏又能飞到哪儿去。”

如陌嗤笑道:“你以为占有了我的身子,我便从此一心向你?你错了,如陌已非完璧之身,不在乎多一次。但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如陌断不会原谅于你。而你,此生也永远别想得到我魔宫宝藏。”

南宫傲的心微微一颤,道:“你与他已经……”

“是。”

南宫傲眸光一痛,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目光晦暗不明,缓缓闭上,可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庞,她的一切一切仍在他眼前不停地闪烁,蛊惑着他的心神,令他无法自制的想趁此机会要了她。若错过了,也许这一生,再也没机会了。

当他再睁开双眼时,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道:“孤,不在乎。魔宫宝藏与你若只能选其一,那么,孤选择你。”即使要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也认了。并非他不想停止,而是他……已停不下。

不再理会她的反抗,再次吻上她唇,带着急切,霸道无比。

如陌此时反倒是冷静下来,闭了眼,敛了思绪,贝齿对着他的唇瓣,用力一咬,顿时一股腥咸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

南宫傲一痛,迅速离开她的唇,用手在唇上抹了一把,拿开一看,刺眼的鲜红,将他的瞳孔也印上了血色,恼怒的瞪着她,冷声道:“你竟敢咬我!”

说罢一只手高高扬起,对着她的脸便狠狠扇了下来。

如陌冰冷的目光带着一丝倔强,睇望着他高高扬起的巴掌,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兄弟,都会来这招。”

南宫傲身子一震,那带着千钧力道的一掌迟迟没有落下来。望着她冰冷倔强的眸光,心中只觉刺痛,手上力道已失,终是颓然放手。面对那张脸,如何下得了手,面对那双眸,如何才能不再沉陷!

究竟是从何时起,他已经爱上她,无法自拔。

他昂头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然后伏下身子,紧紧抱住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唯恐微微松手,她便会离他而去。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用力吸取着她身上散发的淡雅的芳香气息。风自窗外吹来,撩起他散乱的发丝,再落下时,铺了一地,结成一张看不见的情思之网,却只得一半,网住了他,逃脱了她。

他忽然的转变,如陌虽不解,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摊开的掌心,粘粘的一层湿意。

她终是赢了,一场赌局,谁先投入了感情,便注定了谁输。今日之事,更令她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恢复武功才行,残歌不可能时刻守着她,而她,也不想依靠他人,更不想让自己再处于今日这般无力和被动的状态。

伏在她身上的南宫傲渐渐平了喘息,抱着她身子的双臂却不见一丝松动,反而愈加紧了紧,心中仍是百味杂陈。他,无力拒绝她,也狠不下心伤害她,更不愿被她利用来伤害晔,那他该如何是好?从未想到,有此一日,他堂堂一国之君,竟也会为了一个女子矛盾挣扎!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如陌,这天底下,可有人能拒绝得了她?

他不禁想,如果当年被叶恒追杀的人是他而不是晔,然后他遇见她,是否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可是,没有如果。她为之爱为之痛为之绝望的人,始终只有晔。

那一年,他第一次见她,是在那个悬崖底下。小小的白色身影,在他及无数的将士面前,带着一种贵族的气势,傲然挺立。七岁的她,没有一般女孩的娇憨可爱,却有着如迟暮老人般历经沧桑的悲凉,让他异常震撼,从此记住了她的双眼。那时候的她,便已能预见如今的风华,在南宫晔转身的刹那,她清澈绝世的双眸,透着无比的倔强以及彻骨的哀伤。而他最后离开之时,清楚地看到印在她瞳孔里,晔纵马离去的背影,带着萧瑟的味道。所以,在辰王府看到那副少年背影图,他十分震惊。而晔,却被防备之心蒙蔽了眼睛。他几次想要告诉晔,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是有私心的,因晔答应过,等三月之期结束后,便将她让给他。他希翼着,晔不知她的身份便不会爱上她。那时,他已为她的惊才绝艳所吸引,在辰王府书房,他的心在她的回眸嫣然一笑中已然沦陷。而晔,终究也还是爱上了她。

如今,她在他的身边,成为他后宫无数女人之中的一人,却永远不会如其他女人那般每日盼着他的临幸。因为,她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他对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待这价值不复存在,她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再不回头望他一眼。

如陌敏锐的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伤感,与方才的愤怒截然不同,仿佛她遭遇南宫晔伤害时,那种透心的冰凉。心中一动,在她完全坦承的利用下,他仍然对她动心了。

如陌不由轻轻唤道:“傲。”

南宫傲身子一震,缓缓抬头,期盼的目光在她眼中搜寻着可有他想要的东西,却只是徒劳无功。她微微一笑,歉意道:“对不起,伤了你,非我本意。”

南宫傲自嘲一笑,心中悲凉,再次埋下头,不做声。

月光如水,微风轻拂,他们就这样在冰冷坚硬的地上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躺了整整一夜。睁眼望天明,身子已然僵硬,而南宫傲的双臂始终不曾松懈,只要她微微一动,他便拥得更紧一分。东方发白时,他才离开她的身子,站了起来,抱起她放到床上,手托着她的脊椎,轻轻揉捏,柔声问道:“还疼吗?”

如陌微微摇头,将脸转向里侧,不想再看他眼中荡漾的情愫。南宫傲也不在意,帮她揉了会,再为她盖上被子,起身准备离去。

如陌突然叫住他:“南宫傲,我们谈一笔交易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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