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声地坐在了床上,看着女人背上条条抓痕。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背脊。她惊醒,跳起来,转过身就要扼住来人的脖子。
“是我。”首领的声音响起。
她无力地垂下手,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可惜,穆还是看到。
一时间有愤怒在心底慢慢滋生,怒气带着剧毒要蒙蔽掉他的理智,可惜他是穆,他从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事物影响。
他带了草药来,“躺好。”随即扯下她刚刚围拢在身上的被子。
这是命令,雏只能接受。
男人的手指带着茧子的粗糙质感,又带着草药的沁凉甘苦,在她的伤口上游弋。她身上那些清晰的齿印,他看见,不觉手上加了一分力,立即疼得她唇色发白。
“首领……”她祈求地看着他,她第一次觉察到这个男人的残忍,而他脸上的波澜不惊与眼中的隐约哀恸,只能加速对她的凌迟。
穆一瞬不瞬看着手上的动作,他要自己的眼睛和心都记住这一刻。
她是他随身携带的利器,锋利、亲密,却终究只能是工具。工具如果具备了感情,就只能面临被摧毁的命运。
可他怎么舍得?只能磨砺她,抽拔掉她的爱。
这么做难免残酷。但这才是这个残酷世界的本质。痛过之后,心死了,才能真正强大。
首领不需要青草,而需要妖孽的曼陀罗。
她坐起来,目光顺着男人慢慢动着的手臂,来到男人的脸上。
穆的脸色阴霾,眼睛盯着她的身体,视线定格。
“忍不住就叫出来,那样可以缓解疼痛。”他说到。
穆抬头,正撞见她的目光。
他转过身坐在床沿上,背对雏。
心里有个声音,一遍一遍说:女人,女人……这个女人,不行。
雏看着这个男人宽厚的背影,顿时,绝望笼罩。
“为什么?”她问。声音颤抖。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整夜都这样安静地坐在床沿,沉默。<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