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这可不能怪我哟,谁叫你这么不小心呢。"他的声音和平常一样轻——轻得像绒毛似的,好像没有出声似的。
我瞪眼怒视着他那完美无暇的脸。今天他的眼睛又亮了,是一种很深的蜜褐色。然后我只好低下头,重新去捋一捋此时已经乱作一团的思路。
"昨晚塞车是怎么回事?"我问,依旧望着一边,"我看你是在装着没看见我在你后面,这没把我给气死。"
"那可是为了泰勒的缘故,不是为了我哟。我不得不给他一个机会。"他暗笑道。
"你……"我气吁吁地说道。我想不出可以形容他坏的词儿来了。我觉得我的怒火都可以把他烧冒烟了,可他似乎只是觉得更好笑了。
"我可没有装着不知道你在哟,"他继续道。
"这么说你是想把我活活气死?因为泰勒的车没把我撞死?"
他黄褐色的眼睛里闪现了愤怒的神色,嘴巴咬得紧紧的,所有的幽默劲儿都不见了。
"贝拉,你真是荒唐至极,"他说道,低低的声音很冷淡。
我的双手都在发抖了——恨不得揍什么东西几拳。我惊讶自己这是怎么啦。我平常可不是一个喜欢动粗的人。我背过身去走开了。
"等等,"他在后面叫我。我没有停,而是溅着泥水,在雨中继续往前走。可他又在我身边了,轻松地跟上了我的步伐。
"对不起,刚才太粗鲁了,"他边走边说。我没有理睬他。"我不是在说那不是真的,"他继续道,"可不管怎样,那样说太难听了。"
"你干吗老缠着我不放啊?"我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