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总是听她嘴边挂着,一直还没对上人。”说话间,凤艳走上前去,亲切地用手握住李伯母的手腕,“蕾说了,你人随和又率真,待我们家新也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
“伯母太过奖了。”花凤艳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
李伯母瞧了一眼李伯父,两人双目对视,不由得会心一笑,“妈是真心希望能亲眼看到你们俩人携手步入殿堂。”
“妈,”李蕾上前一步,嘴角翘起,“他们的事儿您就不用操心了,新现在才刚毕业,凤艳又才大一,再怎么着也得过个两年结婚啊,您想得有点早了。”
“就怕我看不见了……”
李新一听,登时红了眼圈儿,“瞧您说得又是什么话啊,好端端的,尽扫人兴!”假意责怪道。
李伯母叹了口气,又将眼神扫向我,“这小丫头也不错,看起来就恬静。”
我浅笑了下,走上前去,将手上的水果篮放到了地面上,“伯母好。”
“饭圆?”李伯母笑眯了眼,“你爸爸一定是希望你多吃饭,长得圆圆胖胖的吧!”
所有人听后,不由得笑得前俯后仰,我的名字再次成为了众人谈笑的话题。
然而,与平常不一样的是,曾经的同学们谈论,我会心生反感,可现在我宁愿她多笑笑,甚至希望我的名字能让她一直笑到痊愈,至少可以用来弥补我曾经犯下的滔天罪恶。
临走时,听到李蕾开始为家人‘排班’,按照李新的课和李蕾的班,还有考虑到李伯父年迈的身体,一天要三人轮流值,虽然依旧勉强,但李伯母身边必须要有家人陪伴。
于是在那一刻我自告奋勇,说每个星期坚持要连值两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毕竟我一个外人,能做出这样的牺牲,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可我一再解释,说是代了李新的班,同时也为李蕾分担,我没有交男朋友,也没有其他的朋友要陪伴,闲着无事,正好和伯母聊天。他们拗不过我,最终是答应了。
出门后,花凤艳取笑我道,“刚刚来时你都不愿意,怎么看了一眼,就这样积极了?”
我抬起了头,看向前面的蜿蜒的道路,禁不住再次想到了那触动我心的李蕾哀伤面孔,“或许是为了赎罪吧!”
“你说什么?”花凤艳问道。
我摇了下头,瞥了她一眼,“没什么!”
夜色渐渐凝重,路上的行人也稀少了,小区的楼房内传出了一阵阵炒菜的‘刺啦’之声,伴随着袅袅烟气,一切彰显得那般温馨。
我坐在沙发上,握着手中的电话,反复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拨通了号码。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也是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客人’而‘请求’。
“喂?”对面的墨斯语气听来有几分的慵懒。
我的手心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冷汗,“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您。”
他没有吱声,只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的微弱呼吸的声音。
“我……”咬了下唇,“我想知道,您给李蕾开了多少钱?”这次的支票没有经过我手,因为人物的特殊,所以我将事情全部交给了墨斯的一个男助理,由他来出面,一是可以掩藏我自己的‘罪恶’,二是没有必要的麻烦出现。
“……”
他默不作声,然而正是这种死寂的气氛令我清晰的知道,我犯了他的大忌!
半晌,当我以为不会得到我要的答案时,谁想他却沉声说道,“远远比她想象的要高!”
比她想象的要高?是否又能让她过上一辈子呢?如果钱能满足她所缺憾的东西,那我会愿意为她争取到更多,只是……
“我知道了。”墨斯不会亏待任何与他发生关系的人。
这次的通话显得有些沉寂,或许他在为我的无礼而恼羞成怒,或许我终日沉浸在自己的罪恶感之中难以自拔。
终究,我们什么也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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