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浅地回以一笑,“恩!”简单地敷衍了过去。
在他们面前,我不会提及我自己的过往,总怕自己的经历会玷污这里的神圣,会破坏这里单纯的气息。
直到夕阳西下,几个女孩儿送我到了车站,手上拿着她们亲手从菜园里摘的绿菜,“圆圆姐姐下次什么时候来啊?”
我将菜袋接了过来,另一只手捧着女孩儿的小脸儿,“一有空儿,我就会过来的!”
女孩儿嘟着嘴,“要是姐姐能收养我,该有多好?”
“这孩子,”院长在旁边拍了下女孩儿的肩,“圆圆姐姐也才不到二十,现在的生活还要靠爸妈,如何去收养你啊?更何况姐姐将来还要结婚生子……”
看到女孩儿越来越沮丧的脸颊,我不禁温和地笑了笑,“小雅放心,姐姐会常来这里的。”对于他们,我只能给出这样的保证,物质、金钱上的我都可以满足,只是‘爱’这个东西……其实我和他们一样的残缺着,如何还能给予他们呢?
小雅泪眼朦胧地点着头,“那姐姐要和我打钩钩!”说话间却已伸出了小拇指。
我看了,不由得发笑,“好,打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骗人的就是小狗!”仿佛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那般的童真烂漫。
相信任谁也想象不到,在许多女人眼中黑暗的我——皮条客,竟然会做出这样积德行善的事情来。
伴着月色,坐在公交车的靠窗位置,享受着这所城市的夜风,丝丝凉意让我的脑子愈加清醒了过来,或许,再过个一阵子,我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怎么这么晚?”开门的是花凤艳,她圆嘟嘟的脸颊上写满了责难,“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也不接,我和李教授一直等你,这都快过了半个小时了。”
我快速地换上了拖鞋,一再向她们道歉,“对不起,我出去有点事情,回来时路上堵车。”
李蕾冲我安抚地笑了笑,“平安到了就好,来不来倒是没事儿,就是怕你出意外。”
我的心一暖,登时更是愧疚不已。
“吃晚饭了吗?”李蕾问道。
我点了点头,坐到了四方桌的一边,“继续讲课吧。”
这一夜,李蕾显得异常,好几次趁着我们在做题,她却在走神,脸上总是写满了哀伤与焦急,而所有的这一切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摸了下裤兜里的那张新刻印的名片,犹豫不决,毕竟这样好的一个女人,是否该让她掉入那狼窝呢?
是的,我从不在心里掩饰对墨斯的这样形容,他分明就是一匹狼,所有的女人在他眼中都是柔软的羔羊,正是因为她们需要某种东西,所以就要靠牺牲的代价来换取。
他说,这是公平的。
正如我也一样,用我的单纯和三年多的青春、快乐来换取用之不尽的金钱!
“李教授,反正也不早了,今天就干脆上到这儿吧。”花凤艳瞧了我一眼,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