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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0章(2 / 2)

雪怜丹将一个丰满的身子依偎到秦思远的怀里,摩擦着说道:“还是夫君了解风夕舞,难怪人家对你一片真情了,一面之交,数年不见,却仍是痴心不改!”

秦思远一边抚摩着她的粉背,一边笑道:“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嘛!想当年我的怜丹宝贝一见到我还不是就爱上我了。”

雪怜丹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又娇又媚地说道:“你呀,简直就是女人的命里魔星!我问你,你当真一点也不为风夕舞担心么?”

秦思远沉默了一下,说道:“也不是完全不担心,不过我担心的不是她的军事,而是她的政务。”

雪怜丹奇怪地问道:“这又怎么说?”

秦思远说道:“风夕舞十五岁从军,成年以后几乎都是在军队中度过的,打仗对她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而且她的军事才华确实是非常罕见的,孟京若是想从军事击败她几乎不可能,只是她对政务一向没有接触,治理地方便显得有些吃力。如今她在骥州和齐州实行的政策基本上是照搬蜀州的,两州的官员也大都是原来的官府人员,如果是在和平时期,可能不会出什么问题,若是战火烧到了她的领地,恐怕就难免就有些麻烦了。不说别的,就是这粮草供应,就够她烦心的。”

雪怜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帮他?”

秦思远道:“我这里自身的麻烦也很多,而且两地相距遥远,就是想帮她也是鞭长莫及,倒是上官家族和苏家离她不是很远,可派些人去帮助她。上官家族和苏家都是有几百年历史的大家族,人才不少,若是肯真心帮助她,应该能解决她很大的问题。”

雪怜丹道:“上官婉儿是你的未婚妻,那苏小娇对你也大有情意,如果由你出面说话,上官家族和苏家是会卖面子的。”

秦思远思索着说道:“上官家族和苏家都是商业世家,商人是追求利益的,如果无利可图,即便是我与他们有特殊的关系,他们也未必会去做,即使做了,也未必会尽全力,因此在这件事上,我们还是要充分考虑两大家族的利益。上官婉儿是我的未婚妻,我若是非要她去帮助风夕舞不可,相信她不会拒绝,但那就让她太为难了,毕竟她要顾忌家族之中其他人的想法。至于苏小娇,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仅仅是合作的关系,就更不能指望她说服家族白白帮忙了。”

雪怜丹点点头,说道:“上官家族主要经营的是粮食生意,如今风夕舞是骥、齐两州的实际首脑,如果没有她的同意,只怕上官家族是很难在两州开展业务的。夫君不妨让风夕舞以同意上官家族在两州经营粮食业务为条件,换得上官家族的支持。至于苏小娇那边嘛,我看她对夫君的情意不同一般,决不仅仅是合作关系那么简单,如果夫君开了金口,奴家可以肯定她会全力支持风夕舞的,她是苏家的二号人物,掌握着苏家的实权,只要她肯卖力,对风夕舞的帮助也不会小。”

秦思远用异样的目光看了雪怜丹一眼,说道:“当务之急是保障风夕舞大军的粮草供应,我前次已经和上官婉儿说过,她们家族可以在风夕舞的领地里经营粮食,也不知她和风夕舞接洽上了没有,不管怎样我今天修书一封,你明天让情报部门派人送到瑞京,让上官婉儿先解决了风夕舞的粮草供应问题再说,苏家现在帮不帮风夕舞倒不是很急。”

“好的,我会派人尽快将信送到上官婉儿的手中。”说道这里,雪怜丹忽然妖媚地一笑,接着说道:“解决了夫君的风美人的问题,接下来夫君是不是该解决一下奴家的问题?”

秦思远奇怪地问道:“你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雪怜丹认真地道:“怎么没有?夫君出外打了一个多月仗,奴家的田地早就干渴了,需要夫君的雨露滋润哩!”

秦思远顿时心似明镜,原来这个妖妇一个多月没和男人欢好,心里痒得难受!

在秦思远身边的女人当中,雪怜丹的**是最强的,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她几乎天天可以和秦思远来上一次两次。秦思远不知道她天生是一个淫妇还是因为她修炼了魔门“天媚迷心”**的缘故,总之她和其他的女子有很大的不同。不过秦思远还是很喜欢,因为雪怜丹虽然**强,但对自己则是从没有二心,而且她在床上的花样层出不穷,让自己领略到了在别的女子身上领略不到的滋味。

雪怜丹忽然站起身来,解去腰间的系带,刹那间,一具没有丝毫赘肉、白晰细腻的**,立时呈现在秦思远眼前。

“你……你……,现在是大白天,你不怕被人撞见么?”秦思远口干舌燥,热气自丹田直冲小腹,张大了嘴,却仅仅说出了一句话。

第八卷扩张第三十九章忙里偷闲

第三十九章忙里偷闲

“怕什么?男女之欢乃人伦大欲,况且奴家是和我的夫君欢好,别人又能说什么?”雪怜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秦思远顿时苦笑不得,在这样一个妖媚的女人面前,你除了顺从她的意愿外,还能做些什么?

此时雪怜丹的肌肤隐隐透出一层奇异的光泽,莲步轻移朝他走来,一丝不挂的**,却不会让人联想到肉欲的污秽,反有一种圣洁脱俗的魅力,足可让高僧也为之动心。但是她的眼神却相反传达出强烈的**,眉峰微蹙,嘴角含春,幽幽道:“夫君呀,你知不知道,奴家就是喜欢和你欢好……奴家一天没有你就浑身难受……”忽地身子一软,像无骨般投入秦思远的怀中:“奴家一辈子都离不开你……”

从雪怜丹身上传看来的阵阵飘香,让秦思远心摇神驰、不能自己。

软肉温香,坚挺凸起的蓓蕾压在他的胸脯之上,面对这天下一等一的诱惑,任何正常男人都没有可能抗拒。秦思远将手放在雪怜丹**丰腴的身体上,一边轻轻抚摩着,一边问道:“你今天又准备和为夫玩什么花样?”

雪怜丹已经开始轻轻喘息起来,她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略显神秘地说道:“奴家最近闲来无事,练就了一门新功夫,今天就和夫君试上一次。”

秦思远笑道:“你床上的功夫已经够好的了,还要练什么功夫?”

雪怜丹微微一叹,说道:“不行啊,听说夫君遇上了几个有特殊体质的女子,若是奴家不努力,只怕要被她们比下去了。”

秦思远奇道:“我都遇上了哪几个体质特殊的女子?你又是听谁说的?”

雪怜丹笑道:“还不是你一次醉酒后说出来的,我记得你那次断断续续地说什么皇甫雅的千环套月,水凝碧的温泉浞玉都是天下的绝品,让人爽得不知身在何处,最是值得回味。”

秦思远顿时想起来在出征春州前的一个晚上大醉了一次,然后和身边的女子胡天胡地地过了一个晚上,至于中间自己说了什么,可记不清楚了,看来一定是吐露了不少秘密。看来这酒真不是一个好东西,以后自己还是少喝为妙,不然自己心中的一点秘密都泄露出来了。不过,那皇甫雅和水凝碧的蜜壶确实是好东西,皇甫雅秘洞之中的嫩肉层峦叠嶂,仿佛无数个肉环能一重接一重地按摩自己的分身,正是八大绝品中的“千环套月”,而水凝碧的蜜洞则让自己的分身仿佛浸泡在温水中,暖洋洋地舒畅无比,也是八大绝品中的“温泉浞玉”。

雪怜丹见秦思远一副沉思的样子,风情万种的脸上竟似多了一种奇异的光泽,罕见地轻轻一叹,说道:“看来你那天说的不是醉话,竟都是真的了!”

秦思远忽然一笑,说道:“真也好,假也罢,那皇甫雅是我们的生死大敌,那一次布下一个香艳陷阱,不过是要我的老命而已,我们以后再没有同床的机会,你难道要吃她的醋么?至于水凝碧,那是你的好姐妹,你就更没有必要和她比个高低吧?”

雪怜丹嘟着嘴道:“奴家就是有些不服,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比奴家更让你爽快的!”

秦思远安慰道:“她们只不过先天生就了一个蜜壶,若论床上的功夫,那是万万不可和你相比的。”

雪怜丹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轻点螓首,呵气如兰地道:“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奴家的床上功夫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了的啦!”

秦思远一手托着她的丰乳,一手捻弄着上面的葡萄珠,问道:“小妖精,你的这双宝贝又似乎大了不少,是怎么把她弄大的?”

雪怜丹挺了挺胸,使她的**更见高耸,傲然说道:“雷樱那小丫头总是以她的那双**自傲,仿佛别人都不如她似的,奴家就想办法将**变的比她的还要大些,看她还神气什么!”

秦思远失笑道:“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你连她都计较,是不是太小气了些?”

雪怜丹右手微抬去拨弄了一下略微有些乱的长发,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让她的魅力又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双眼像迷雾般充满一片朦胧,彷佛在期待又有些伤心,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夫君怎么这样说人家?太伤奴家的心了!奴家这么做都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哩!”

柔腻悦耳的声音缓缓从她的口中吐出,有一种使人魂摇心荡的妩媚。

秦思远心中大叫厉害,一个多月不见,雪怜丹的媚术显然又大大地提升了一个档次,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他不禁想起了远在瑞京城的顾倾城,那个外表端庄的女子同雪怜丹一样修行的是“天媚迷心”**,她在床上会不会也有这样的表现?

一直注意着秦思远神态变化的雪怜丹先是万分得意,后来却有几分不满,嘟囔着嘴唇说道:“夫君又在想谁?当着奴家还想别的女子,太不把奴家当回事吧?”

秦思远尴尬地说道:“哪里,那里,我只是在想小妖精你等一会在床上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雪怜丹这才转嗔为喜,泛著红晕的娇颜看起来更是艳丽动人,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尽是在秦思远胯下撑起的帐棚处打转,娇笑着说道:“那你还等什么?难道每次都要奴家主动么?”

秦思远自然知道她已经动用了媚术,魔门之中一向讲求弱肉强食,败者便是永无翻身之地,媚术的运用正是魔门这一原则的最好体现,因为媚术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较量,一旦落了下风,要么就是自身的功力大幅倒退,要么就是沦为对方的奴隶。魔门中人之间的交合并不只是单纯的男女交媾阴阳调和,而是要在过程中较量彼此的精神意志,谁先忍不住了松懈精(阴)关,就是失败的一方,败者则需付出小至功力大至生命的代价,其凶险过程丝毫不亚于真枪实剑的决斗。

当然也不排除第三种情况的存在,那就是比拼的双方因欲生情,进而达到双修的结果。当初雪怜丹迷惑秦思远不成,本来是要功力大幅倒退的,结果因为二人之间产生了感情,合籍双修,雪怜丹的功力反而突飞猛进。

秦思远虽然不大喜欢雪怜丹对别人用媚术,但喜欢她在床弟之间对自己用,因为这样不仅可以增添许多情趣,还能使双方的精神力得到锻炼,而雪怜丹的媚术就是在这一次次的较量之中不断地长进。

“快来呀,奴家都等不及了!”雪怜丹已经躺到了书房的床上,见秦思远有些发呆的样子,又娇又嗲地催促起来。

秦思远再也顾不得现在是大白天,随时都有部下来找自己,和身扑了上去,身后的事情,让小兰、小菊他们去操心好了。

在雪怜丹的体内进出了几轮后,秦思远发现她的洞壁开始出现奇异的变化,不停地蠕动收缩,就像婴儿的小嘴一般在一下一下地吸吮着自己的分身,让自己爽上了天。他这才知道雪怜丹说的不是假话,她果然练了一门特殊的功夫,使得她的蜜壶与天下的八大名器毫不逊色。想到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好自己,秦思远在无比自豪的同时又有深深的感动。

此时的两人只是单纯追求**享受的男女,贪婪地渴望原始野性的满足,**的低吟声在书房里回荡,整个房间里暗藏著无尽的春色。

身下的雪怜丹也沉浸在交合的欢快之中,她感觉到秦思远这一次份外尽力,给自己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她的双峰在发涨发麻,就连小腹处也升起了酥痒的感觉。百般的滋味从她的娇躯上涌起,似闪电,像雷鸣,在她的全身上下涌动,炽热、酥麻、刺痒,无法言传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令她的血液奔流,神经紧绷,火热炽烈的芳心急速跳动,全身挣扎乱动,再也法抑制的一连串呻吟声从变得潮湿丰润的朱唇间不断流出来。

浑没先兆的一阵通体酥麻,阳精开闸喷射,阴关痉挛收缩,两颊火赤、星眸含泪,咿咿呀呀的淫声不绝,两人同时迎接向极致的**,一阵大射特泄后,两人一起软瘫在床上,一时间,房内只余粗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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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有事启凑,无事退朝。”承天大殿上,宫廷侍者尖细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

“陛下,臣有事要凑。”新任户部尚书胡维高从群臣中走出来,到大殿中间跪下,高声说道。

“胡爱卿有什么事尽管凑来。”中兴帝刘鑫的话软绵绵的,显得有气无力,与胡维高洪亮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听得旁边的刘韵摇头叹息。

“陛下,宰相大人功勋彪炳,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臣下等认为以宰相大人公爵的爵位,不足以张显他的功勋,因此臣下等凑请陛下封宰相大人为丰阳王。”胡维高虽然仍是跪着,但语气中并没有太多恭敬的意味。

第八卷扩张第四十章得寸进尺

第四十章得寸进尺

此话一出,群臣动容,有兴奋不已的,有点头称是的,有摇头叹息的,有满面失色的,还有怒目相向的。其中神情对比最为鲜明的是侯似道和秦重,前者又惊又怒,一双不大的眼睛中放射出冷电似的光芒,直对着秦重。后者却微阖双目,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对侯似道杀人般的目光根本不予理会,好象此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显然是心中早有准备。

帝国的爵位分为王、公、侯、伯、子、男,侯爵以上便有自己的封地,但王和公爵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分水岭,那便是王可以建设宗庙和社稷,而公爵以下则不行。宗庙是祭祀土地神的地方,社稷是祭祀五谷神的地方。在这个时代,由于工业和商业都不太发达,朝廷历来是以农为本,无论是王侯将相、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认为只要拥有了土地和粮食,就等于拥有了天下,因此宗庙和社稷的建造是有极端严格的限制的,只有封了王以后才可以做这件事。但纵观黄族几千年的历史,异姓封王的例子极少,仅有的几例,也大都是在开国的时候跟随皇帝立下了赫赫功勋的人物。如今有人提出来给秦重封王,那么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将中兴帝赶下台,自己坐到那个金龙宝座上去?这是很多人心中的想法。

“不行,绝对不行!”见中兴帝似乎一时有些惊慌失措,侯似道大声反对了起来,再也顾不得是否失态,“宰相大人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但先前陛下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封赏,如今朝廷之中能够做到‘呼不称名、进不趋步、觐不卸履、入不解剑’的,唯宰相大人一人而已,这种封赏难道还不能满足他吗?何况朝廷的祖制有明确的规定,异姓封王是有非常严格的限制的。”

所谓“称名、趋越步、卸履、解剑”是指四种情况,即皇帝召见大臣时,宫廷侍者一般称呼大臣的名而不称呼他的字;大臣入朝时,要小步快走;大臣觐见皇帝,一般要脱下鞋子;大臣入皇宫,要将佩剑解下。刘鑫即位后不久,秦重就以自己的功劳巨大,唆使一帮手下向皇帝进言,让他做到了“呼不称名、进不趋步、觐不卸履、入不解剑”,这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上的东西,但也是皇帝对他的极端礼遇。

“为何不行?”胡维高站起身来,冷笑着辩驳,“历朝历代异姓封王的事例并不鲜见,光武大帝就曾经一口气封了三个异姓王,这三个异姓王只不过帮他老人家拓展了一些土地而已,功劳比宰相大人要小得多了。想宰相大人击败了南宫家族叛乱的阴谋,保了我中兴帝国的正统,这样的功劳比天还大,封一个王有什么过分?”

饶是侯似道一向口齿伶俐,此时也不由得瞠目结舌,熟读经史的他自然知道光武大帝封王的事,但当时的情况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光武大帝雄才大略,一心想统一东大陆,他当时一连封了三个异姓王,不过是想鼓励其他的将领为自己拓展领土,以达到统一东大陆的目的。再说正是因为光武大帝英明睿智,那些异姓王不会也不敢窥视帝位。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帝国本来就呈四分五裂之势,中兴帝刘鑫又非常的软弱,一旦封秦重为王,他下一步很可能就会篡位了。虽然明白这一点,侯似道却无法明确地说出来,用以反击胡维高,他总不能说皇帝陛下无能,无法控制大局吧?那岂不是当着群臣的面打陛下的耳光?

侯似道这里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其他四个部的尚书却连连附和:“是啊,是啊,宰相大人功比天高,封个王并不过分。”“如今帝国的大局全靠宰相大人支撑,封宰相大人为王更有利于他老人家节制群臣。”“其实宰相大人未必会在乎一个王位,只是我等觉得若不封王,实在是委屈他老人家了。”“封宰相大人为王,可以为群臣立下一个目标,表明只要群臣肯死心塌地地为朝廷效力,朝廷是可以给他相应的待遇的,这样群臣们就会更加努力为朝廷做事,现在帝国的形势不太好,是需要采取一点特殊措施的。”

在四大尚书之后,更多的大臣响应,侯似道一系的少数大臣的反对声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很快被淹没在一片响应的浪潮中。

刘鑫脸色发白,将目光投向坐在旁边的刘韵身上,嗫嚅着问道:“姐姐说该怎么办?”

刘韵暗叹一声,转过头来,威严的目光在群臣的身上扫了一眼,说道:“请大家安静下来,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场,希望各位说话留些分寸。”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穿过了朝堂中嘈杂的吵闹声,令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他们虽然对皇帝不怎么害怕,但对刘韵还顾忌三分,这位公主的厉害是出了名的,先帝在世时,她就曾经一力坚持将一个犯罪的官员斩了首,尽管当时也有很多大臣反对,甚至连先帝也有些犹豫。虽然如今皇宫的势力大不如前,但这位公主自己的一身本事不说,她还是江湖白道巨臂问道斋的弟子,惹恼了她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好处。

“不知秦大人对这事是何看法?”刘韵将目光投到秦重的身上问道。

“臣下没有什么意见,一切以陛下的意见为准。”秦重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但秦重的态度还是在刘韵的意料之中,这件事明摆着是他一手操纵的,他现在一推二五六,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如果皇帝接受了群臣的的意见,他自是大为欢喜,若是皇帝否决了,那就驳了众大臣的面子,只怕众臣子以后办事就是另一副样子了。当然,现在群情激昂,皇帝就是想不答应都难。

刘韵心内冷笑,秦重如此张扬,未必就是好事,自古以来,臣大欺君的事并不少见,可没有几个这样的大臣最后能落得一个好下场,当一个人的权利膨胀到了极限时,就是他埋下祸根之日。你秦重想要封王吗?就如你所愿好了,看你能够猖狂到什么时候!不过你想当丰阳王,我偏让你做个中州王,让你和南宫家族去拼去!

这样想着,刘韵向刘鑫说道:“既然封秦大人为王是人心所向,就封他为中州王好了,中州离京城很近,方便秦大人来回,再说中州是京城的屏障,以秦大人的能力,想必能将那里治理得很好,保障京城的安全的。”

随着圣旨的下达,大殿内欢声雷动,惟有侯似道痛苦流涕,给欢庆的气氛留下了不和谐的一个音符。当然,秦重除了高兴之外,心里也有一点苦涩的感觉,刘韵的这一手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目前南宫家族在中州方向聚集了重兵,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想来在那边不久就会有大战爆发了,刘韵让皇帝封自己为中州王,明摆着是让自己和南宫家族拼去,自己明知道这是她的一个圈套,却也无法拒绝,他不禁对刘韵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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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外远处连绵不绝的军营和密如林海的旌旗,站在城头的昆尔表面未露声色,但内心的震撼却是自知。看得出来,敌人的兵力部署是煞费苦心的,在东、南、北三面的军营刁斗森严,阵型法度严谨,而在西面却没有布置一兵一卒,正是兵法中的围三阕一。昆尔却知道自己根本就别想从西面逃出去,因为整个青州已经落入蜀州军的手中,自己的部队就是出了潢水城,又能逃到哪里去?再说对方的那支善于长途奔袭的骑兵一定就在城外的某处,等候着给出城的己方部队致命一击。

昆尔的嘴角微微一动,一丝苦笑慢慢浮起,自己英雄一世,想不到竟落到如此境地!随自己出征的部落子弟大部牺牲不说,就连身边的这点部队想要回到草原也是千难万难了。原先自己还以为只要坚守潢水城一段时间,甘州方面就一定会派兵来援,可现在才发现,这个想法已经完全落空了,青州通往甘州的要塞关口早已被大洪军占领,自己的部队不能退往甘州,甘州的部队来青州也得先攻克乐潢关才行。

在这一刻,昆尔才深切地理会娜云雪当初为何与秦思远数次作战都不能获胜,又为何要在青州蹉步不前的原因了,不是她不想获得胜利,也不是她不想占领蜀州,而是那秦思远确实太厉害了,他所采取的每一个步骤都独具匠心,让你钻进了圈套而不自知,而当你费尽千心万苦才从圈套中走出来时,发现你的退路已经全部被他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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