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兵摇头:“我看未必。”
老李头不服气道:“你是说骠骑将军那个毛头小子?老子上战场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两年前出定襄他不过是仗着运气罢了。还有今年二月份虽然赢了一则来他搞偷袭没有正面对上匈奴人的主力杀的尽是些老弱妇孺;二则来他还不是死伤大半?打仗打得马都没了缴获辎重都没有一点带回来。要我说他还不如卫青卫大将军!”
我听着气愤谁说霍将军没有对上过主力?我一直以为他这样的人必然在长安城有很好的口碑现在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情。这两个人虽然是他军营的可是他资历显然太浅并没有和自己的士兵建立起我想象中的那种袍泽之情。
那老兵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总算有个人肯帮霍将军说话从树顶上轻轻掠过去继续追听他们的谈话那人说:“我是营里管马匹的你知道吗?骠骑营的人一早就派人来把好马都挑了去……”
“什么?!”老李头的声音里立刻充满愤怒“这也宠幸得太不像了!他营里的士兵本来已经优先挑选了老粱你说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那老粱深叹一口气:“我是在替李将军担忧别人兵强马壮他都是别人挑剩下。老将军戎马一生他那个堂弟李蔡打仗不如他为人也不过中下如今不但作了侯爷还升上了御史大夫听说……”他压低嗓音“丞相公孙弘身染重病相位空缺。说不定李家快要出相爷了。”
“李二蔡头他也配!”老李头啐出一口浑浊的唾沫“我们李将军连个侯爷都还没当上呢。”
“什么配不配的?”老粱道“还不都是皇上一句话?你看那公孙敖朝廷里比他强的将军有多少?如今也神气活现地带了一万人马出关了。他有什么军功?跟李将军平起平坐的还不是靠着从前在窦太主手里救过卫将军一命?”
老李头摇头道:“这大汉朝不是裙带关系就是亲戚关系再不然就是溜须拍马之徒。李将军这样扎扎实实打出来的……”
“嘘!别说了。”老粱止住了他的话语前面一队巡逻军士走过领头的停下脚步:“马厩扫了吗?”
老粱赔笑道:“这不去河边换水呢。”拉着老李头快步走开了。
我转身下树找到马车爬上去那军士早已得到过霍将军的吩咐看我来了便驾马回城。
回到城里璇玉姐姐高兴得不得了说赵大哥真是把我带出去了一夜也不说一声。我也不好意思说出霍将军的事情现在的赵破奴大哥也算建章营里比较有些地位的人了做这样的事情不算太困难我便顺着璇玉姐姐的意思敷衍了小吱这个谎就这样圆过了。
这天又是干了一天粗活回到屋里看到案上放着一张琴我揭开上面的锦袄露出长长的轸蕙还有琴尾上的朵朵粉色芙蓉花。
“芙蓉瑶?”我颇感诧异璇玉姐姐说:“柳殊儿让人送过来的。”我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不行我不能收这个东西。”这是韩说的我可不要这个变态男人的东西。我包起琴:“我去还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