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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3章朱由崧(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此刻,在一辆包着白铜镶边,笼着大红车幔的大车里,一个大胖子正用湿巾不住地擦着饼子一般的大圆脸。

没错,这人就是福王,也就是真实历史上的弘光帝朱由崧。他今年三十出头,可嘴‘唇’上却只有一层浅浅的绒‘毛’,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模样,也不知道是发育迟缓还是养尊处优久了,显得幼稚。

他身材不高,大约一米六八左右,却极胖,坐在那里将车厢的座位挤得满满当当,看其体重,至少有一百八十斤的模样。

时值大暑天,骄阳如火。车厢里又闷又热,福王已经热得要晕过去了,他将身上的朱红‘色’常服脱了扔到一边,即便如此,还是觉得热,索‘性’又将穿在里边的白‘色’小褂敞开,‘露’出里面西瓜一样的大肚腩,和如同两颗大地瓜一样的‘胸’脯。

官道颠簸不定,那个大西瓜和两颗地瓜随着马车上下起伏,白‘花’‘花’的‘肉’‘波’涛汹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水的馊臭,熏得人要睁不开眼睛。

胖子怕热,自从上了车之后,福王的汗水就没有停过,手中湿巾换了又换,“马大人,这……实在是太热了,寡人要经受不住了。”

马士英已经被福王挤到角落里去,要喘不过气来。但表面上还是一脸的严肃:“福王,经不住也要忍着,还有十里地就到泰州,也就是半个时辰的车程。”

“什么,十里,还半个时辰?”福王惊天动地地叫起来:“再等上片刻,寡人就要热死过去了。马大人,孤在淮河边上吹吹河风,吃吃河鱼多爽利,又何必大热天跑泰州来?”

这样的对话,马士英在这几天里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耳朵里都磨住茧子来。实在太热了,汗水已经将他的官服彻底沁透,偏偏他又要做出一副威严模样,只能生生忍耐。此刻听到福王又在抱怨,只得奈地正‘色’道:“福王,大行皇帝殉国,国内主,留都那边一盘散沙。此,正值朝廷重建的紧要关头。俗话说得好,人头不行。若福王不早些去南京,耽搁下去,国事也不知道会糜烂成什么样子。”

“什么人头不行,孤就不信,没有了寡人,留都还群龙首了?想当年,神宗皇帝几十年不上朝,这国家也不见亡了,寡人就算是迟一阵子去南京又有何妨?”说到这里,福王满口埋怨起来:“马大人,依孤看来,淮水边上风景极好,正是休闲纳凉的好去处,本该等到秋凉才启程到南京的。这么急地赶路,生生磨死寡人了!”

江北诸镇纷纷倒戈拥立潞王,形势顿时变得险恶起来。虽说只要牢牢地抓住孙元,就能将局面彻底扭转过来。但马士英心中还是异常不塌实,一是他还‘摸’不准孙元对于福、潞二藩,究竟是什么态度。虽说自己和孙元‘私’‘交’甚好,可这种事情直接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谁知道孙元最后会将筹码押到哪一方。

孙元这人,马士英是非常了解,这就是个活脱脱的实用主义,利己主义者。对扬州镇有利的事情,他比谁都上劲。如果没有任何好处,他会毫不犹豫的装聋做哑。

如今,卢九德和他马士英已经输得彻底,孙元乃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断断出不得差池。

二是时间实在太紧迫了,高杰和刘泽清、刘良佐已经联名上折子拥立潞王,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兵临南京城下,以武力将潞王扶上皇帝宝座。而且,此刻去接潞王的官员只怕已经上路了,潞藩如今正住在杭州,在距离上并不比福王远多少。如果再拖延下去,让潞王早一步进了留都,得继大宝,一道圣旨下来让福王回淮安就藩,福王去还是不去?

所以,这一路上马士英都连连催促福王的车驾些,再一些,内忧外患,叫他足足瘦下去一圈。偏偏福王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王爷幼稚得令人发指,一路不是抱怨天热,就是抱怨饮食,或者说累了,不想走。

现在眼见着已经到了地头,他还在说这种不省事的话儿。

马士英心中想着等下见了孙元,也不知道这个孙太初肯不肯甘冒血海干系陪自己一条道走到黑,正焦躁,顿时就发作了。

他铁青着脸喝道:“福王这话说的是慎,其中厉害王爷难道还不明白。此事亦速不亦迟。若是迟了,走到潞藩后头,这大宝就要旁落他人了。”

福王没看到马士英的脸‘色’,又叫道:“不就是皇帝而已,谁稀罕,就算做了又有什么好处?潞王要做,就让给他好了。我热得实在遭不住了,寡人不要去泰州!”

“胡闹!”马士英彻底爆发:“皇位可是能让的,当年先福王就是将皇位让于光宗皇帝,以至让神宗皇帝大失所望。当然,这是先福王的贤德,马士英也不便评论。可如今,大行皇帝已经殉国,血裔都已经陷入贼人之手。以亲以德,福王伦序当立。若千岁再耍小孩子脾气,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神宗皇帝。还有,王爷高风亮节要让皇位,固然让人景仰。可人心难测,别藩得继大位,只怕未必会念这分情谊。若真如此,马士英即以一死殉之!”

说罢,就狠狠地朝福王一挤,硬生生在那座‘肉’山边上挤出一个位置,正襟危坐。

看到马士英已经扭曲的脸,福王被吓坏了,张大着嘴巴,良久,才讷讷道:“寡……寡人又没说不当皇帝,马大人又何必如此,实在是太热了……要不,让孤出车去走几步,透透气。”

“要出车透气,可以,先正衣冠。”马士英目光落到福王半‘裸’的上身。

福王一听到要穿厚重的宫装,立即叫道:“不,我不穿不才穿,这么热,还不如死了……马大人,实在是,实在是经受不住了。”

“心静自然凉。”马士英哼了一声,拉开折扇,对着福王轻轻地摇着。

有风徐来,福王好受了些,又看了一眼已经被长途旅程折磨得黑瘦下去的马士英,感动道:“这些天辛苦马大人了,马大人对孤的好寡人如何不知道。若有来日,定不相负。”

他虽然幼稚,可好歹也是知道谁是真正对自己好的。而且,生为皇室成员,基本的政治常识还是有的。自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夺嫡这条险路,若是成功,固然是九五之尊。可若是失败,对手只怕绝不会容自己活在实上。靖难旧事也不过是两百年前的事情,并不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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