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一看,寒‘毛’都竖起来了:妈的,******了,这是脚?这他妹分明就是一个粽子。
没错,真的是小啊,大概也只有一掌长,也不知道这种畸形脚有什么好看的,又怎么会引得众人如痴如醉?
看孙元不以为然,匡超人大为不满,瞪了孙元一眼:“太初你可有高见。”
这可是人家独特的审美品味,孙元也懒得同他争执,只道:“高见谈不上,就是觉得顾横‘波’瘦小了些,又穿了男人衣裳,小生却是不喜。”
匡超人摇头:“不不不,小弟觉得这‘女’人瘦小才有味道,可以直接抱在怀里细心抚慰。还有顾横‘波’穿男人衣裳真的好看啊,你也是如皋文士,难道没听说过顾眉一向豪迈洒脱不羁,以男装示人,别人见了她也多以眉兄称之。”
“这样的‘女’人才真真叫人又敬又爱,还有啊!”匡超人口水都流了出来:“大名士理学家黄道周尝以目中有妓,心中妓自诩,东林诸生乃趁其酒醉时请横‘波’去衣共榻,试试他是否真有柳下惠的本事。于是,二人赤身‘裸’体相拥而眠,竟是一夜不‘乱’。顾眉的不羁礼教为意,黄道周的正人君子之风,叫人叹服。”
“没错。”席间中人也都是一阵敬叹。
孙元‘抽’了一口冷气:这样也可以?
“佳话,佳话啊!”听到这段故事之后,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精’彩,赞叹者有之,羡慕嫉妒恨有之。看他们的神情,估计后者居多。
甚至还有人悠然神往,心想那夜如果我是那黄道周,却又不知道是何等旖旎风光。那可是美人在怀,又一丝不挂的小鸟依人啊!
“佳话,这也算?”孙元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心中一冲动,忍不住道:“我就不信黄道周和顾横‘波’都脱‘精’光抱一夜了,还没发生什么,这不合常理。”确实,这不科学,反正换他如此情形,就算这顾横‘波’再不合他心意,也是保持不住的。
“怎么就不合常理了?”就有人不满地横了孙元一眼。
孙元没意识到别人目光中的不对,笑着说:“有句好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好这个顾横‘波’为了出名,故意和黄道周设的这个局。而这个黄道周如此一来,即可坐实他道德大家的名头,又能得美人青睐,何乐而不为?”
“放肆!”立即就有书生铁青着脸呵斥道:“黄幼玄字画为馆阁第一,文章为国朝第一,人品为海内第一,其学问直接周、孔,为古今第一。我朝第一道德大家,你是谁,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自己满肚子男盗‘女’娼,看别人也是污浊不堪,其实你就是个小人。”
“对了,你这小人我好象怎么什么地方见到过。好象那日在茶舍里……”
“‘混’帐东西!”
一时间,满座书生对孙元横眉怒视,就连先前对孙元还异常亲热的匡超人也是一脸的鄙夷,将椅子挪到一边。
孙元也是大为恼火,正要说话,顾横‘波’的那首诗已经唱完,众人都是轰然一声叫好。
一个个都兴奋得面庞发红。
杨一鹏和侯方域相视一笑,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得‘色’。
论怎么看,这一场顾横‘波’都是赢定了,有如此‘精’彩演出,接下来韶虞人又有何等表现,大家也都不那么关心了。
顾横‘波’又学着男子的肢势朝众人团团一揖,众人也都纷纷起身回礼。
礼毕,顾横‘波’这才大步走到侯朝宗身边,陪坐在一旁,与侯大名士说起话来。
刚才这一通闹,孙元心中的怒气没处发泄,只得闷闷坐下,低头喝酒。半天,才平静下来,不觉苦笑:今日在座诸人都是凤阳城中的达官贵人、读书种子,可以说是明王朝的统治阶级。可现在国事糜烂成如此,这些人却是诗酒风流,说起‘女’人的小脚和‘色’艺来眉飞‘色’舞,却不知道亡国之痛就在将来,而一场大变就在明日。
我孙元虽然不是明朝人,可好好男儿,成天同这些废物‘混’在一起,却难免憋屈。明王朝要想靠这群人挽天之将倾,可能吗,可能吗?
突然间,孙元有种强烈的渴望,渴望这尽离开这凤阳回到如皋去。
自己如今也有一百多两黄金在手,怎么说也是个百万富翁了。有钱在手,一家人衣食当可虞人。不但如此,还可以去谋个官职,最后是能够带兵的军官。
有钱有粮有兵,将来论何去何从,都能紧紧地将命运‘操’纵我手。
做一个书生,又有何用?
诗酒活,风流秦淮,到最后,终归不过是一张画了桃‘花’的扇子。
正面挡不过清兵铁蹄,反面挡不住李闯闪闪大刀。
细看那‘花’儿,却是斑斑亡国奴的血。这些人却是诗酒风流,说起‘女’人的小脚和‘色’艺来眉飞‘色’舞,却不知道亡国之痛就在将来,而一场大变就在明日。
我孙元虽然不是明朝人,可好好男儿,成天同这些废物‘混’在一起,却难免憋屈。明王朝要想靠这群人挽天之将倾,可能吗,可能吗?
突然间,孙元有种强烈的渴望,渴望这尽离开这凤阳回到如皋去。
自己如今也有一百多两黄金在手,怎么说也是个百万富翁了。有钱在手,一家人衣食当可虞人。不但如此,还可以去谋个官职,最后是能够带兵的军官。
有钱有粮有兵,将来论何去何从,都能紧紧地将命运‘操’纵我手。
做一个书生,又有何用?
诗酒活,风流秦淮,到最后,终归不过是一张画了桃‘花’的扇子。
正面挡不过清兵铁蹄,反面挡不住李闯闪闪大刀。
细看那‘花’儿,却是斑斑亡国奴的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