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独孤已经步入藏区了。半年来的磨练让他眼神充满坚毅,曾经清秀帅气的小脸如大刀阔斧削过了一般棱角分明,稚嫩已经不在,却更显英俊成熟,英气勃勃。此时他背着一把巨剑,巨剑足有一人之高,剑身也是宽的吓人,最宽处比人的小臂还要长一点,很难想象这样的巨剑能有多重。这是他从一处山区得来的。因为离城镇很远,交通也不方便。很少与外人接触。所以那里的人生活还比较原始。各种器物工具大多是自己打造出来的。他路过那里,正好遇到一位老农被狼追赶,索性三拳两脚打死了恶狼。救了那位老农。半年的历练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程度的负重。若想更近一步只能加大负重量。老农帮他熔炼了一大块生铁,按照独孤的意思铸成了这把巨剑。足足有三百多斤重。老农也是惊呆了,看着独孤背起巨剑继续前行,神情自若的样子。老农心里发毛,有这样虐待自己的么?
独孤进入藏区后一路前行。一路下来身后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有好奇心的人跟着那排脚步一路追了下来,远远的看到一个背着巨剑的青年,皆震惊不已,如今这样的时代,这种打扮已经不再稀奇了,连修道者都有,还有什么可稀奇的。可是当人们努力想要靠近独孤时,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只见那青年背负巨剑,却以常人还要快的速度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独孤不想被人关注,在修行小成之前他断绝了与任何人只间的交际。高原空气稀薄,对于独孤又是一场艰辛的磨练。背负这样的巨剑的确很是累人,而且空气稀薄,让人眼前一阵眩晕。他依然坚持徒步而行,每天做完必须的身体强度训练后便继续赶路。
又是半年已过,这天他来到了喜马拉雅山脉边界,看着如此连绵不绝的山脉,独孤一阵赞叹,这将是他修行的一处圣地。寒冷,险峻,地势高远。对于别人来说攀上此山是挑战。可是对于独孤来说没有挑战一词,他是要去征服。当路过一户藏民家时,他终于进去了。这是他一年来头一次进入一个“家庭”中。他一阵感触,忽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家。只是每当想到自己家的时候,心中另一个信念就越加变强,没有实力,将来如何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一年来他与家人通话了几次,只是报个平安,让家人不用担心。这是一个四口之家,有年老的老太太,丈夫妻子,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此时一家人其乐融融,正在吃晚饭。独孤突然钻进帐篷来,一家四口当时就是一愣。任谁看到独孤这副打扮都是一阵心悸,魁梧的身材,胳膊比常人大腿还要大上一号。背后一把黝黑的巨剑,这样的装扮仿佛战神下凡一般。那藏族男子立刻起身来到近前,小心的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么?”心中却是颇不平静,不知此人是好是坏。“你不必如此小心,我只是来此借宿一晚,顺便换点东西而已。”独孤微笑着说道:藏族男子默默地动了一口气。这时那小男孩却不认生般步履蹒跚的跑了过来抓着独孤的裤角憨声道:“叔叔,叔叔你的那把大剑好帅啊,给我玩玩好吗?”独孤……暗想“叔叔,我有这么老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叔叔”不知不觉一年的苦修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现在都成叔叔辈儿的人了。独孤弯腰抱起小男孩轻轻的刮了他小鼻子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小宝”小男孩喃喃的回答道:“这把剑太重了,你搬不动的,明天叔叔…咳送你一把木剑好不好?”独孤自己都觉得叫叔叔比较别扭。小男孩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扬声道“有木剑喽有木剑喽”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喜欢的永远都是小木剑这种东西。独孤单手从背后取下巨剑平放在地上,那藏族男子当时就惊了,在他看来这把巨剑最起码有二三百斤,而对面那人却像丝毫没有感受到一般,一只手就将巨剑提起,怎能不让他惊讶。那藏族男子立刻招呼独孤一起坐下,和他们一起吃饭,独孤也不作假,坐了下来和他们一起。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生活了,让他感触颇多。那藏族男子叫阿桑,很是热情,拿出自酿的青稞酒要与独孤对饮,两人聊得不亦乐乎。此时的小宝正盯着独孤的巨剑,一阵摸索,最后终于挽起袖口抓住剑柄,想要将这把巨剑抬起,只见他小脸憋得通红,巨剑却始终纹丝不动,最后终于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哄哄的对着巨剑抓狂。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独孤说明来意,要换取御寒的衣服,然后进山。阿桑立刻神色大变,“不能去,不能去。”阿桑惊叫道。“为什么不能去?怎么了?”独孤不解。“一年前发生地震的时候,山上一座山峰突然裂开,有人看到当时黑云遮蔽了整座山峰,恐怕有凶物出世。亦有人看到,成群结对的狼一起向山上集合,那里现在已经是一片狼窝了。上去绝对九死一生。”阿桑焦急的说道:独孤沉默,看来山上不简单啊,狼群聚居,是什么让他们集结在一起,黑雾弥漫,难道与魔岛之乱有关。看来进山不是那么简单了。
就这样,独孤在此地住下了,阿桑帮忙搭建了新的帐篷,当独孤打开行李包,拿出数十张毛皮时,阿桑立时傻眼了,有狼皮,有虎皮,甚至连熊皮都有一张,这难道都是他杀的,阿桑心中暗道,这的确是独孤一年来的收获,这一年他风餐露宿,几乎遇到什么吃什么,总用那么几个不开眼而又强大的动物盯上他,被他所杀,这张熊皮是他入藏区前一个月所杀,皮毛便被扒了下来。不得不说他的进步是很大的,敢于灰熊拼比力气,最终一剑劈断灰熊脊骨,结束了他的性命。独孤将这些毛皮交给阿桑,让阿桑帮忙做成皮衣。余下的部分就当感谢阿桑他们的帮助了。阿桑立时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这些毛皮的价值他知道,缝制一件皮衣又能用去多少?他心里很是清楚。阿桑立刻接过毛皮,笑道保证完成任务。这些天,独孤除了每日必修的锻炼外一直在观看山中的动静。山中狼影闪烁,仿佛在看护着什么东西。偶尔下山叼走牧民的几只羊就回山了。
这天,独孤正在负重练习俯卧撑,却不是用手掌撑地,而是以十指撑地联系。指尖没入泥土大半,小宝也在旁边有模有样的学着,奈何太小了,没做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阿桑一阵发怵,独孤对自己太严格了,简直算是自残。竟然这般熬练身体。让他这个旁观者都一阵心寒。“不好了,不好了”一声焦急的呼喊声传来,“怎么了萨姆拉?出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焦急”阿桑问道:萨姆拉是阿桑的邻居,两家相距的并不是太远。平时也相互照应。“我父亲出去放羊,离山近了一点,现在被狼群包围了。”萨姆拉焦急的说道,都快挤出眼泪来了。他知道邻居家最近来了一位大人,好像十分厉害的样子,特来求助。说完眼睛瞟向旁边的独孤,一副哀求的样子。阿桑一阵为难,独孤毕竟是客人,让他怎么还意思去驱使,可萨姆拉是他多年的邻居了,平时相互照应。“兄弟,你看这……”阿桑对独孤说道:被狼群包围,他就是去了也只是送死罢了。只能求助独孤。“我去吧!你告诉我他在哪个方向?”独孤问道:萨姆拉惊喜,遥指西南方向,立刻就要去牵马,回头时却发现独孤早已向西南方向奔袭而去。牵马?笑话!恐怕一上马,那马就要被压倒在地了。毕竟巨剑加上独孤的体重差不多足足有五百斤重了。独孤虽然是步行,却不弱于马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眼前。此时,独孤已然接近了狼群所在地,只见近百只狼将羊群围困中央,羊群中萨姆拉的父亲如暴风雨中的孤舟一般,虽然竭力的想要驱使羊群,撕开一个缺口,想要逃出去,可是羊对狼天生就有一种恐惧,拼命的往中间挤,萨姆拉的父亲被羊群挤得东倒西歪,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外围一只又一只羊被咬断脖颈。很难想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狼集体出来猎食。忽然,萨姆拉的父亲被慌乱的羊群绊倒,只是狼群却没有攻击,绕过了他继续在羊群中撕咬。独孤终于到了狼群外围。只见他取下背后的巨剑,对着狼群就是横劈竖砍,巨大的剑背拍飞了一只又一只恶狼。一阵呜嚎声响起,被拍中的恶狼无不倒地不起,哀叫连连,其狼也发现了独孤,放弃了羊群向独孤奔来,立时数十只狼将独孤围起。“嗷……”远处传来一声嚎叫,仿佛是进攻的号令一般,数十只狼从四面八方一起独孤扑来,独孤一怒,巨剑大力的抡动,仿佛一台绞肉机一般,将独孤周围三米内全部笼罩,剑影忽闪,独孤的巨剑仿若圆锥一般剧烈的旋转,扑上来的恶狼始一接近这里便被远远弹开了。摔在地上不知死活,转眼间地上狼尸一片。“嗷……”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沉闷的嚎叫。狼群开始撤退,向山里落荒而逃。独孤上前扶起老人,和他一起向住处走去。忽然独孤冷冷的打了个激灵,随后猛然回头看向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刚才,就在刚才他感觉道一道幽冷的目光正注视着他。这是一年来他刻苦的修行,反射神经极度发达的表现。山中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让我感到了一阵心悸。看来是要去山中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