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营业员的下巴努了努。
孙杨回头，没有看见收款台：“哪边？”
“你过去就看见了。”
孙杨只好顺着她下巴的方向找过去，那边还真有一个高高的收款台，一个收款员坐在里面，比银行的柜台还高。孙杨摸出一张十块的票子和营业员开的一张小票一起递上柜台，收款员眼皮抬了一下，说：“没有零钱，找不开。”
孙杨仰着脖子说：“我零钱不够。”
那位收款员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自己去换一下，我没有办法。”
“呃……”看着又垂下眼帘的收款员，孙杨忽然觉得没话说了。他也没有兴趣再去买什么八毛五的袜子了，直接出了这个商场，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个商场难怪要赔钱了，孙杨想，这样做生意，金山银山也要给赔光啊！想到姑姑以前就在这里当营业员，心里还真是有些别扭。这个商场的位置还不错，算是黄金路段了，门面虽然旧了点，好在还算大气。要是在这里设一个柜台，首先一个，就是必须要跟这些营业员划清界限，不然生意是没法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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