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震惊。成亲二字似刃,锋利尖锐的刃,好不偏差的刺进了她的心底,痛,痛得麻木。
她失神复述,“成亲……”
“是,成亲。据说那二月公子病得快不行了,乃是冲喜驱邪的。半月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呢?主子,你说怪不怪?”风芽心叹,世事难料。想着凌大人半月前的风姿,儒雅清逸,那叫一个绝字,不想却会忽然就不行了。
风芽的话似晴天霹雳,震得她几乎魂飞魄散。卿月不行了?!那样可怕且心惊的话语,似浓烈的硫酸,融进了一思的骨血,灼得她遍体血肉模糊。
一思神情恍惚,思绪混乱,慌乱间不由的抓上了那包裹,紧紧的抓着,抓得手指泛疼,手臂微颤,依旧仿若抓不住,如何也抓不住。
她便又改抓那碗,颤着手捧了起来,低头就猛喝了起来。
清润滑爽的银耳填在口内,却是如何也咽不下,怎么也咽不下,仿佛食的不是甜甜的银耳羹而是一口黄连,苦得口不堪言,苦到心底,痛到心底。
风芽见状,满心的担忧,可她又不明为何公主忽然如此失常。刚想开口,公主脸色忽的一阵惨白,仿佛极度痛苦,紧接着便干呕了起来,吐了一地的银耳羹依旧不罢休,连连干呕,呕出酸水,呕出泪水来,仿佛依旧停不下。
她急忙上前服侍,不停的给她抚心口,揉背心,而她依旧停不下来,待到停下了,她已成梨花带雨的泪人。她呆呆的盯着地面,半响都不吱声,只抓住风芽的手,喃喃问风芽,“为什么,为什么这甜汤会是苦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