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卫士,嘿嘿~”阴郁的语气中带有调侃,他用力的搅动起军刺,我能感觉到柔弱的心脏被搅成了好多块。(理想*文学网)。他可能早就发现我了,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替他喊了一嗓子,就把我套了进去。我快要死了吗?
周围的人们发现了我们这里的不对劲,惊恐的看着我们三个。我想我的伤口一定很恐怖,因为那截从我胸前突出来的三棱军刺在不断的搅动。好狠的人啊,别指望能逃走,狗屎邢他们会帮我报仇的,我恨恨的想着。
随着军刺的抽离,我颓然倒地,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了那个错被我抓住的人身上。让我极为郁闷的是——那个人一点儿也没照顾我这垂死之人的意思,他象个女人一样惊叫着把我从他身上推了下来。我趴在地上,象一架被推倒的摄影机记录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那个扎我的男人用手中还在滴血的军刺轻轻的扎了一下刚才被我误抓的男子,脏T恤捂着流血的胳膊惊恐的向后退去,那人又随手捅了几个就近的人,于是人们慌乱起来,惊慌失措的四处奔逃,将快要围拢的战士也冲击得阻了一阻。他要的应该就是这种效果,好能趁乱溜走。
他阴笑着回过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我,象在确定我的死亡与否。我终于看见了他的长相——鹰鼻鹞眼、面色阴翳,虽长得很有特点,可偏偏个头却很矮小,我怎么栽在了这种人手里?
他看见我的脸时明显吃了一惊,疑惑的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向我走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也许他是想再给我补上一刀;也许他突然发现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会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号涛大哭,最后再颤抖着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吊坠来证明他的身份。如果真是那样,这将是多么感人的场面呀?电视上不常演这种狗屎桥段吗?可我从来没听我的父母说起过我还有个哥,而且他的动作也不象,因为他拎着军刺向我头部刺了过来。我的妈呀,还嫌我死得不够快,非要把我脑浆子戳出来才算完事吗?这也太欺负人了,老子死也要拖你垫背。
我生气了,真得很生气,气得我从地上腾空跳了起来,就势抽出背上的狗腿砍刀一刀就砍下了他拎着军刺的右手。他捂着只剩半截小臂的右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心脏不是已经碎了吗?
他见我发愣,咬着牙转身就跑。我反应过来,追上去狠狠的一刀砍在他背上,把他劈翻在地,我甚至听见了砍断脊柱骨的声音。
狗屎邢的人追了上来,几十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倒在地上的他,他在地上艰难的翻了个身,看着我问:“你……不是卫士吗?”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流了很多血。
“……你怎么和……我们……不一样?”他疼得五官都拧到了一起。
不一样?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肌肉组织活象一条条蚯蚓般蠕动着,看得我是既惊讶又恶心,但毫无疑问的是——伤口正在飞速的愈合。的确不一样。
“我活……不了了,但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和我们……不一样,就算是……临死前的……请求,请告诉我。”
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难道告诉他是因为我做了个奇怪的梦?那样说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在骗人。算了,还是保留一点神秘吧?“因为……我是卫士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