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从那天开始一直断断断续续的连续下了四天,我们面前的那条从八丈山上流下来的小河变成了大河,田里原本已能收割的作物被这场雨水完全糟蹋了,这对靠吃五谷杂粮的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这暂时没有影响到我们,因为我们有相对充足的食物,由于我的伤势,我们一直在这里停留了一周。
这些天是我们最惬意的日子,从普怀市弄来的微波炉和饮水机发挥了作用,我们吃着热气腾腾的美食,喝着开水泡的茶,无所事事的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晚上无聊的时候就看看车载怀旧电影、打打扑克或是定点准时收听来自成州时有时无的广播;陆建国和陈东、曾艳等几个人这些天对驾驶汽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事就把我们开回来的那辆丰田越野车在附近溜着玩;几个女人用有限的服装不停的打扮着自己,可换来换去也只有两三款T恤可供选择,因为从超市里**来的服装里没有裤子;刘玉娟和天娜虽还是会来照顾我,但不再和我多说话,而且两个人从不同时到我面前来;陈东和魏蓝心两人瘾头大,天放睛后几乎天天都要跑到越野车上去玩玩车震,每当这时,我就觉得无比郁闷,而陆建国就会蹲在大巴车里给他们两人掐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严重的伤势也在慢慢恢复。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受伤恢复的过程很慢,那速度只比Z病毒改造前好上那么一丁点儿,不知道是不是真被曾艳说准了?在失落的同时,我也有些得意,因为刘玉娟和天娜总是想着法儿的给我做些好吃的,但曾艳却总是让我每天吃双份的维生素药丸,用她的话说,就是要把我的身体尽快给补回来。可我总是隐隐觉得我的身体不是这么回事儿,好象正在悄悄改变着什么,但到底有什么改变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我时常想起昏睡时那似幻似真的梦境,我悄悄试过几次,可并没出现期望中的变态力量,徒劳无功的尝试了几次后我就不再理会这事儿,说到底终究是个梦而已,是不能够当真的。
八月十九日,太阳一大早就在对我们发威,而我的身体也终于在这一天完全康复。不用被活死人追的日子虽好,但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况且这些天来我们的食物被消耗掉了四分之一,肉罐头更是被吃掉了十箱,我提出明天就离开这里,这个建议并没有遭到他们的反对……
“那就这样喽?”我看着他们说:“不出声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大眼瞪小眼的还是没人说话。
我拍了拍手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八点出发,我们现在分头作准备。我和我的攻击组去找油料,陆建国你带陈东和魏蓝心去拉罐头,曾艳留守,保持通讯畅通。”我看着不高兴的魏蓝心说:“你也该运动运动了,别每天都和陈东吃了睡、睡了吃,小心胖得连你爹都不认识你,都去准备吧。”
天天开空调让我们的大巴车油料不多了,我从北斗上选了一个离我们最近的加油站去抢油,而再去弹药库拉罐头则是陆建国提议的,理由是多多益善、以防万一。这个提议好是好,但我们的大巴车不是货车,载重力不行,我们需要一辆拉东西用的货车,所以陆建国他们又多了一个前题任务:弄一辆载货车。
陆建国去弹药库那是轻车熟路,他们三个人除了必要的标配武器外,还带着三部充满电的单兵夜视仪,这玩意儿在那漆黑的洞里将能派上大用场。我们三个则多带了一挺机枪和一具火箭筒,这次我可不敢再图舒服了,老老实实的穿了件防弹衣。我们六个人一起挤上了那辆越野车,天娜把车开到有卡车的地方就把他们放了下来,然后拐了个弯就朝几公里外的加油站驶去。那是方便去八丈山旅游用的,结合经验与北斗上的图片来看,那里的活死人不会太多,此行应该没什么危险。
自陆建国他们三人下车后,车里的气氛就一直很压抑,我几次试图挑起话头,可都没人理我,弄得我好生没趣。为了不给坐在后排的刘玉娟心里添堵,我只好戴起墨镜危襟正坐在副驾上,低着头装作在看北斗,视线却一直粘在开着车的天娜身上……
女性天生爱美,她们几个女的这些天统一了着装,图凉快都不穿迷彩服的上衣,也不戴头盔,战术背心直接套在无袖T恤上,看起来既彪悍又性感,而天娜更是个中翘楚,用有限的服饰将这种性感演义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