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痛苦让蜥蜴人越发狂躁起来,很庆幸它没用锋利的指刀来划我,只是狠狠一巴掌拍在我头上,拍得我两眼冒星倒在了地上。.但它显然不准备就此放过我,扑过来张嘴就想咬我的头,匆忙间我顺手把手中的长刀塞到它嘴里,但万分可惜的是我没来得及调整拿刀的姿势,是横着送到它嘴里的。
它可能是气坏了,紧紧的咬住刀不放,那又长又利的獠牙让我望而生畏,赶紧松手向腰间的左转手枪摸去。“啪”的一声金属脆响,斩下无数活死人头颅的长刀碎了,面对咬下来的巨口,我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去挡,钻心的疼痛顿时直达灵魂深处,手臂的骨头都感觉到了它牙齿的锐利。在它那巨大的咬合力将要发威的一瞬间,我扣响了手中的左轮枪,六颗9手枪弹洞穿了它的头颅。它趴在我身上终于不再动弹,我平复了一下怦怦直跳的心脏,试着想抽出咬在它臭嘴里的左臂,可钻心的痛却不得不让我放弃。
陆建国跑过来用霰弹枪的枪管撬开了它的嘴,我抽出手试着动了动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左臂,虽然依旧痛得历害,但万幸的是骨头没断。我心急火燎地去看天娜,她虽痛得直哼哼但伤的不算重,尾巴自下而上斜着刺穿了她左肩胛。陆建国给她拽了出来,不小的伤口里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她虽疼得脸色惨白、满脸是汗,但我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这让我舒心不少。
处理好伤口的天娜问我:“武,万艾克呢?他怎么样了?”
我心里一惊,怎么把伟哥给忘了,转头看向陆建国,他却对我摇了摇头说:“没救了,流了太多的血。”
我们搀扶着来到伟哥倒地处,他躺在几个箱子上,流出来的血把身下的牛皮纸箱都染成了红色。他身上有很多蜥蜴人锋利指刀所造成的划伤,最致命的就是腰间的几个血洞,那是蜥蜴人抓住他,把他抛向陆建国所造成的。
伟哥伤着了肝脏,正象陆建国所说的那样,流了太多血没救了。他在弥留之际和天娜流着泪用英语交谈着,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见天娜一个劲儿的摇头说O,后来见天娜颤抖着手对着他脑袋开了一枪,我才明白他是让天娜杀了他。
天娜垂下冒着淡淡青烟的枪口任由它滑落在地,面如死灰,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抱住天娜轻抚她的背,但心里有的却只是哀伤,天娜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由大到小,最后慢慢的不再哭泣:“你们走吧,我被伤着了。”
我猛然记起被活死人伤着了还有传染这一说,何况还是被这么难缠的家伙所伤,难怪陆建国的脸色那么难看,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么我呢?我会被感染吗?我心里打了个突,我可不确定我的免疫力强的可以抵抗蜥蜴人身上的病毒。
“你走吧,去找陈东他们。”
“可是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