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信任,这就是兄弟!他们可以为我挡住地震时将要落在我头上的石头,可以在洪涝灾难时把不慎落入水中的我一把捞起……而当我退伍进入社会时,在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被打击、被背叛之中,我又变回了当兵前的那个我。我重新拾起了虚伪、拾起了奸诈、拾起了好勇斗狠,直到我进了看守所。我曾经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相信任何事,可如今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所发生的事却不断地在抨击着我的心灵。总该有人作出牺牲的,那么就由我来当那个需要牺牲的人吧!
到达一楼的出口时,却本让做好准备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换取他们生存所需的时间的我怔住了。揉揉被汗水迷住的双眼,没错,我没看错,和我想象之中排山倒海的活死人大军相去甚远,外面根本没多少活死人,怎么会这样?
我突然想起全军覆灭的接应队,心里一阵黯然,是他们把活死人吸引出去的。可在黯然的同时我又高兴起来,没人喜欢自我牺牲的,就怕牺牲的没有意义。
略一愣神后,我带着他们呼啸着向校园围墙跑去,那个方向是我们来时的路,是去往安乐路派出所的方向,那里还有苦苦等待的李老板一家。
在校园里可不象在大楼里,这里很空旷,刀已经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了,面对从四面八方追逐而来的活死人,我们不得不用起了令人又爱又痛的枪。枪声一响,打倒的活死人以个位数计算,而闻声跑过来的活死人却以百位计算。
二百来米的距离让我们跑得万分艰难,伟哥再一次让我们领略了什么叫中看不中用;什么叫外强中干的意义,伟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象随时都要瘫在地上,而本来让我很担心的两个女性却跑得风快。
学校这一面的围墙是栅栏式的,并不高,这难不住对生无比渴望的我们,但也同样拦不住对“吃”无比向往的活死人。小姆指粗细的铁栅栏只挡住了活死人一小会儿,它们并不是象我们一样翻过来的,本着“尸”多力量大的原则没几下就给推开了,大量的活死人就象出闸的洪水一样流了出来。
妈的,这可不行啊,比耐力可比不过它们,还是用我的老办法飞檐走壁来得稳妥。我快速跑到前面的一排商住混合楼前停下,转身背靠墙柱子扎了个马步,双手重叠对着陆建国大喊:“快,协助攀登。”
陆建国一看我这架势就明白了,松开架着陈东的手猛冲几步,蹬着我的手用力一跃,我的手同时向上用力一抛,他扒着房沿就上去了。我立即转身双手扶着墙柱,双腿跨成弓字步,身体前倾作了个助跳斜面,陆建国也在上面搭拉下半个身子准备接应。陈东虽没训练过攀登,但他以前和他那帮“朋友”溜门撬锁时也没少玩这个,当下冲了几步,踩着我的身体向上猛得一窜,上面的陆建国手一拉就上去了。有了陈东这个活例子的演示,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魏蓝心和天娜也很顺利的上了房顶。
活死人离我很近了,陈东他们在房顶上拼命开枪掩护着我,可接下来的伟哥却又给我惹了大麻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