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鬼东西?”朱佑全爬在地上问。
“我哪里知道,你去问问它爹吧?”我手忙脚乱的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疯狂射击,天上的“鸟人”陆续来了七八只,都很狡猾,在天上象蝙蝠一样乱飞,就是不肯停下来好好让你打中它的要害,子弹浪费了不少却一只也没揍下来,不管它吧,它就会抽空子冷不丁的飞下来想扑你一下。就这样“鸟人”成功分散了我的火力,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量的活死人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我们来的路上也出现了蜂拥而来的活死人,令我压力大增。这让我很疑惑,枪声虽然能吸引活死人,但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个头吧?
又是一道银蛇闪过,噼哩叭啦的天上终于下起了大颗大颗的雨点,打在身上还隐隐作痛,开始还能看清雨点,但马上就变成了水幕,雨水打在微微发红的枪管上冒出大量的蒸气,枪身后座时飞溅到我脸上的雨水还很烫。在我又打空一个弹鼓后,陈东他们光着上身把绑好的木架扔到了河里,想不到他们还真的把上衣撕开当绳子用了。
陈东一边射击一边高喊:“武哥,快过来。”得到他们腾出手后的火力支援,令我顿时轻松不少。
我拖起缩着头的陈秀美一把就把她推到了河里,朱佑全吓坏了连声说:“我不会游泳。”我也不管他,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回身扫射着掩护陈东下河,看他们爬上了那简陋的“船”后,我一个纵身也跳了下去。
我的水性不好,喝了好几口水,他们要是再扔远点我就得交代在这西景河里了。好不容易扑腾到了船上,两个女人正对着天上的鸟人开火,竭力阻挡着鸟人的飞扑,那只戴着的胸罩的野性形象看得我差点儿出鼻血。
岸上的活死人大军好象怕水,对着我们吼叫连连却不再前进,只有几个倒霉鬼被挤得掉进了水中,除了溅起老大几朵浪花外也没了动静。陈东筋疲力尽的好不容易把喝了不少水的朱佑全和邬秀美刚弄上船,一只蜥蜴人可能自持弹跳力好,也可能是不甘心快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着跑了,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反正“呼”的一下就跳了过来,差点就扑到船上,但差点儿就是差点儿,“扑通”一下掉进了水里,溅起的大片水花不但淋了我们一身还差点把“船”给掀翻。
这吓得我们够呛,再不敢做任何停留,幸好大胖子活死人速度稍慢了一点儿,没挤到岸边来,要不它来上一口我们就全解脱了。除了保持必要的对空火力,几个人趴在“船”上七手八脚的拼命用手划着水远离这个地方。虽然很缓慢但始终是在向市政府的方向靠拢,也幸好西景河的水闸门是关着的,河水并不是流动的,要不我们就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了。
对岸的人终于在这大雨天里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就在我们为鸟人的袭扰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阵密集的高射炮当场打下几只鸟人,其余的立刻转身离去。最后的危险解除了,高兴之余却又让我担忧,它们知道害怕、懂得逃脱,这就比只会冲锋的普通活死人难整多了,北上之行看起来是越来越难了。
一阵马达声传来,我努力透过雨幕看去,隐约看见一艘白色的快艇向我们驶来,终于安全了,劫后余生的巨大幸福感让所有人都流下了泪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