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点点头,虽然他听出周文婷有赶他走的意思,但她说的也很有道理,如果想不露出一点马脚就要想清楚每一步,一步走错就可能满盘皆错!
送走欧阳志,周文婷不是想筹划明天的行动步骤,而是想该怎么写那天晚上的事才能写得最好,让欧阳志永远记住她。
……
家中有事,朝堂之上还有事,第二天上朝,张启就参了他一本。大意就是欧阳志擅作主张,私自调用库部兵器。这一点欧阳志倒是没在意,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后面还有一条:以次充好,拿次的兵器给将士,以至于军心动荡,士气大减!
如果说周文婷的事是一阵风吹过,那张启的弹劾就是一场雨,将欧阳志淋湿。
欧阳志没想到宋堂居然把主意打到兵器上去了,让他措手不及。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现在绝不能心慌意乱,如果自己乱了只会给宋堂打开更大的缺口攻击。“我怎么把兵器忘了呢?能在我的职权上做手脚就只有在那些条规矩上,还有就是从库部拿出来的东西。虽然不是我亲手拿出来的,但身为兵部侍郎,而且专管库部,我责无旁贷!”
“有什么办法能帮我度过眼前的危机呢?弃車保卒?不行,这件事我叫荆扬经手,他的责任最大,我不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那就……嗯?既然张启参我,那他应该拿出证据,先用证据拖时间,慢慢想办法。”
元广面沉如水,哪个皇帝听到这样的消息会高兴!他自然也不例外!怒火已经在凝聚,元广沉声道:“欧阳志,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欧阳志毫不畏惧,出班奏道:“启禀圣上,微臣有话。”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欧阳志偏着头看了张启一眼:“我记得昨天张大人没到库部,而且来人身上有文牒在身,下臣认为不能耽误兵事,故擅作主张调拨兵器给他,这有何错!臣倒认为张大人有罪。”
张启听到欧阳志说他有罪,立刻怒气冲冲的叫道:“欧阳志,你这小人,不要污蔑本官!”
元广喝道:“都给住嘴,欧阳志,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狡辩,有罪还能说成无罪不成!”
张启立马住嘴不敢再说话。
“有罪当然不能说成无罪,只是因为我问心无愧,所以我坦荡荡!”
元广今天心情不太好,脾气显得十分暴躁,听了欧阳志的话也很不耐烦的说道:“不要再我面前说这些好听的,进入正题!”
欧阳志一愣,他几乎没见过如此暴戾的元广,也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反应过来,继续道:“是。从我到兵部到现在张大人也只有昨天没来兵部,而这又正是张将军来补充兵器的那一天,我有理由怀疑张大人居心叵测!”
听到这儿,张启又跳出来了:“欧阳志,你不要信口胡言,我昨天未到只是因为临时有事,没到不能作为你污蔑我的理由!”
欧阳志冷哼一声:“没到的确不能作为理由,但我还没说完,刚才圣上已经说了,要你听完再说话,难倒你没听到吗?”
张启还待再说,但看见面无表情的元广就悻悻而回。
“我不知道张大人昨天去哪里了?但张大人行踪未知,我就有理由猜测你跟张宣合谋诬陷我!你说你昨天有事,那好,是什么事?如果不是跟张将军见面何以今天会是你这个兵部尚书参我,而不是一个将军,看来你跟张将军的关系非同一般呀,而且你们又都姓张,这就更暧昧不明了,你说是不是,张大人?”欧阳志好整以暇的看着张启,等他露出马脚。
“我跟张将军见面不过是商讨这次出征事宜,何须多说!欧阳志,你这个小人扰乱视听,污蔑朝臣,该当何罪!”
欧阳志不快不慢的说道:“张启,你终于露出马脚了。该当何罪应该我来问你!做臣子就要谨守做臣子的本分,你不懂兵事,我不知道张将军作为一个将军他找你去干嘛。而且即使他有事也应该来兵部找你,甚至可以当面检查那些兵器。但明显是你去兵营找张将军,在他即将出征之时,你没到兵部做好自己的事反而去兵营找一个将军,今天又污蔑我拿坏的兵器给那些士兵,但又没有证物。”
欧阳志顿了顿,慢慢变得疾言厉色起来:“与有兵权的将军密谋,陷害朝廷命官,暗中调换兵器损我士气,弱我大军雄威,张启,你想谋反吗!?”
一字字、一句句振聋发聩,听到这里元广突然变色,朝臣们也都勃然变色。他们根本就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演变,而且是如此夸张,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张启更是骇得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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