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赋垂头丧气的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这是辰韵的卧室。.
但是从五年前她不辞而别,秦小赋就再也没有使用过,到现在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秦小赋每天打扫一次,所以跟其他房间比起来这间是最干净整洁的——这也是辰韵的习惯。
辰韵在自己心中是一个超然的存在。从自己有记忆开始,辰韵就陪伴着自己每一天。练功,对战,杀人,自己都是在辰韵的指导下一步一步变得强大。
想起那段日子,秦小赋总是唏嘘不已。
辰韵的美丽是跟她的恐怖成正比。每次练功,秦小赋身上总缺不了的就是致命的伤痛和巨大的精神压力。那非人可以承受的训练让秦小赋几欲求死,但是辰韵总能在他即将崩溃的前一秒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当秦小赋醒过来时,一张完美的让人窒息的面孔就会出现在眼前,总会给自己一种不现实的感觉——那样的相貌原本只应在天上的仙女才有。
辰韵向自己温柔的微笑着,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如同沐浴在阳光中一般,身上的伤口开始慢慢地愈合,即使在训练中缺胳膊少腿,也会毫无痛楚的又回到自己身上,甚至连一道伤疤都不会留下。
辰韵的身手在秦小赋眼里是个高不可攀的山峰,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每当秦小赋自信满满的向她挑战,辰韵总会让秦小赋感觉到自己未曾进步过一点。辰韵轻而易举的一拳打碎一块巨石,秦小赋就以此为目标不断努力。等到自己可以做到了,辰韵又微笑着出拳,把一条河打得断流。看着河水如涨潮般倒流回上游,秦小赋从内心发出对辰韵的恐惧。而辰韵仿佛是个顽皮的少女一般,从打出的泥坑中跳上来,丢给自己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杀人也一样,辰韵从未犹豫过。带着体温的鲜血渐到她并不名贵却淡雅得体的长裙上,辰韵仅仅惋惜的皱了一下眉头,好像被是小孩子沾满污泥的小手碰到一样。辰韵轻轻再一挥手,又收割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冰冷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怜悯。
辰韵说,这些人都该死,但是并不告诉秦小赋他们该死的理由。慢慢的秦小赋也习惯了这种杀人方式,因为辰韵说的话,都是真理。
五年前的一个晚上,秦小赋的十七岁生日。辰韵白皙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高脚杯,放到桌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秦小赋的额头,秦小赋就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只剩下桌子上还有余热的高脚杯孤独的立在那里,里面暗红色的液体轻轻地晃动着。晃得秦小赋心里痒痒的,是分别时的留恋——辰韵已经走了。
秦小赋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舒服地躺在辰韵的床上,回味着那晚红酒的味道。
门口探进来谢小苗头发略微有些凌乱的脑袋,惊叫到:“你你你——竟然破屋藏娇!说!怎么会有女孩子的房间!”
“啊?这是我师傅的房间!”秦小赋被谢小苗的叫声从记忆里拉回了现实,嘴角还留有一抹自嘲。
“我才不管呢,你不许藏女人,有我一个就可以了,不准再有别的!”谢小苗气嘟嘟的撅着樱桃小嘴毫不客气的说道。
“让开啦!”谢小苗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一**坐到床上,双腿得意的摆来摆去。没有注意到自己恰好压在躲闪不及的秦小赋身上,只听他一声怪叫,就没了声音。
“我现在正式宣布,这间房间我正式接管了,你去睡自己的房间!”谢小苗大声地宣布了她的决定。霸道的小手狠狠地向两边压了压,女孩子的床果然又软又有弹性。
“啊……”秦小赋憋红了脸,双手托着谢小苗的蛮腰把自己从她**底下解救出来。
秦小赋捂着男人最重要的部位,痛苦的说不出话来。都怪我太仁慈了才把她捡回来,这女的简直是个妖精啊!
谢小苗惊喜的发现秦小赋很自觉的滚到床底下,得意地抢着在床上摆了个大字,表示已经占领。腰部一挺一挺地,借助床的弹性带动着身体上下跳动着。胸前的一对兔子也跟着欢快的波动起来。
“唔……”秦小赋不断倒吸着冷气,把眼泪挤出眼角,又睁开满含热泪的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不知道还能不能用,都没正式用过!
谢小苗自顾自得闹腾了一会,秦小赋还躺在地上。懒洋洋的挪动身体,趴在床上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好奇的看着秦小赋扭曲的脸,无辜的问道:“你怎么啦?我知道你会让给我的,不用这么自觉地滚下去!”
秦小赋慢慢的抬起头,谢小苗胸前那因为挤压而更加深邃迷人的沟壑在眼前晃得有些扎眼,迷恋的眼神早就被疼痛所取代,再也无心欣赏。
终于体会到太监的感觉了,在大的波浪也提不起自己一丝的兴趣,难道自己真被她废了不成?
“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我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啦,很痛吗?”谢小苗终于意识到自己因为忘乎所以不小心作了个过大的动作可能伤害到了秦小赋,担忧的看着地上的秦小赋,关心的问道。
虽然很无语,但是秦小赋痛苦的点点头。那是只有男人才知道的痛。
“那我帮你揉揉吧?”谢小苗天真的说道。毫不知情的善意的掀起嘴角,灵巧的小手从胸前伸出来,一抓一抓的活动手指。
“妖精……”
夏日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秦小赋趁着天气凉爽把箱子放进小推车里,他要出去练摊。
自从五年前被辰韵丢下,秦小赋正式告别吃穿不愁的日子,天天开始为生计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