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毓城。
雷泰与东泽的边城,往来客商的集散地,很是繁华。
在这里,各种各样的人都存在,见到谁也不用奇怪。
有金发碧眼的,也有侏儒巨人。
有长胡子的老者,也有曼妙的美人。
有酒楼客栈,也有温泉澡堂和赌坊。
这是一个充满着诱惑和暴力的地方。
东方夜一行人商人打扮,但他本人俊美异常,一进毓城就被人盯上了,那姑娘们扯着他的袖子往屋子里让,东方夜只是含笑不语,继续前行,终于到了这个城里最大的酒楼,停马进店。
二楼厢间。
东方夜走了进去,那屋子里早有三个男人等着,其中一个威武的是雷天威,他身边有一个长衫白须的老者,还有一个侍卫,守在身后。
见到东方夜,雷天威欢喜地站起来:“康王,好久不见。”
东方夜同他打过招呼,又看向旁边的老者。
雷天威哦了一声:“瞧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国师扎如瓦。”
“久仰。”东方夜抱拳。
扎如瓦也站起来,手抚长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日得见康王,果真人中龙凤……不,该是真龙天子之相。”
他的话让东方夜心花怒放,但他仍是摇头微笑:“国师过奖了……”
“老夫从来不会奉承谁,只说实话,看康王的面相,分明是人中之龙的面相……”话说到这里,他微笑了一下,更是神秘,“这件事情,老夫一会儿再说。”
东方夜闻言也是入座,他看着雷天威:“太子的书信在下接到便赶到这里来,却不知道太子何事如此急,非得在下亲自来方可?”
雷天威脸色很是神秘:“这件事情,当然得非你前来不可,书信中可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东方夜闻言有些诧异,不禁又问道:“雷兄,还是不要吊我的胃口了。”
“好,我不妨跟你直说,是扎如瓦国师算了我妹妹的命盘,你可记得,当初我妹入朝是要嫁给太子东方锦的,就是因为我妹有皇后的命格,现在她嫁给了你,但是命格仍旧没有改变,所以才找你前来,不知道我妹为凤命,你可有成龙的打算?”雷天威坦然地看着他,并不避他的目光。
东方夜闻言,他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看来雷兄已是在为在下谋算了,那算是在下还藏着掖着,岂非无趣?而且在下的心事也瞒不过雷兄,对不对?”
“嗯,这样说,便也算是坦荡,那我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更何况这件事情很重要,也很紧急,如果错过了时间,我们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改不了事实了……”雷天威说到这里,看向国师。
国师便开口:“公主的命格从小便已注定,是凤命,而现在东方锦的命格我也盘好了,他分明是短命的,早该在三年前就应该归西,却不知为何会活到现在,后来,老朽又对安倾然的命格推算了一下,就是这个女人,害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算了出来,原来她也是一个凤命,只是可惜,她是短凤命……”
闻言东方夜算是吃惊不小,他疑惑地开口:“短凤命?意思是她也将不久人世?”
“她这还真不好说,命里是短凤,可是盘出来的命格又是双凤,真是让人诧异。好在东方锦的命格主要是受她的影响,若是破了这女子的命格,东方锦不攻自破!”扎如瓦很肯定地道。
东方夜眼前一亮,之前有寿王造反,他自己也灰了心思,现在寿王一族已废,他的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毕竟离九五之尊只差一步,更何况东方锦与安倾然,他们的一切,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不对,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是,东方锦的一切都应该属于自己,他从小中胎毒,一直病得要死,还不是因为安倾然的原因?
所以,如果他不在了,连安倾然都是自己的。
不过,现在听扎如瓦这样一说,他对于安倾然的那样意思都没有了:“大师,要怎么破安倾然的命格,是不是要杀了她?”
“杀了她?还真不是那么简单,这件事情得好生计议,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便是八个月后,当然,只杀了她还不成,得用最恨她的血亲人的骨肉来做引,才成,所以才找康王才细细问问,安倾然的血亲里,有谁恨她,恨不得吃了她的肉才解恨的?”
闻言东方夜想了想:“若说最恨她的血亲,那都已经死了,现在她的亲人,都是支持她的,该没有忌恨。”
“死了?死了也可以。”扎如瓦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康王,只要那人还剩下骨头便可以。”
闻言东方夜点头,虽然这件事情听起来很是不靠谱,但是却是让他挺兴奋的。
“雷兄与国师如此支持在下,真是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东方夜笑着道。
“什么感激!在下也是希望妹妹可以成为一国之后,我这个当哥哥的心愿就了了,你别以为我们雷泰国有什么企图,告诉你,没有!我仅有的一点儿私心也是为了我妹妹,当然,我妹妹生的儿子,自然就是太子,是不是?”
“那自然。”东方夜稍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道。
“我妹妹这一胎必是男婴,而且贵不可言,这是国师已算好的,再不会错的,你放心就是,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东方锦得死!安倾然也得死。”
东方夜明白,这一次自己起事会简单地多,不用兵力,也不用多少人支持,只要东方锦没命了,那江山自然是自已的。
东方炎犯了重罪,连回京都不可能,哪里还有他的份。
想到这里,他心里升起了巨大的希望来。
看来,原来遥不可及的事情,真的可以唾手可得。
他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玄妙,当初他娶雷月珠的时候那样的不情愿。
他举起酒杯,敬了二位,然后一饮而尽:“在下若是能成事,两位的好处自然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