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沉思片刻,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忽然心头一震。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当时冯师长是脑后中枪,显然是没有防备。我当时确也怀疑过,但每想到那十余人都是跟随他十多年的心腹就略过了。现在想来多半是有人见宝起了异心,下的黑手。”丁老头低沉道。
巧珍老太婆在旁听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干爹,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凶手绝非普通士兵,应该是军官。应该是跟冯师长很亲近的人。”陆明分析道。
“不错,那跟随冯师长回来的十余人都是他的铁杆亲信,均有官职。”丁老头回忆着脑海里的画面。
陆明的分析入情入理,丁老头连连点头。
“深夜能出入冯师长房间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梁副师长、赵参谋长及卢团长了。后来这三人我都没见过,后来打探多次也没有任何消息。看来凶手应该就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人了。没想到冯师长纵横沙场数十年没死在敌人的枪下却死在自己弟兄的手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丁老头为冯师长的死愤愤不平。
其实,有时敌人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却是身边朝夕相处的自己人,在你毫不设防的情况下背后捅一刀,比敌人的刀要可怕的多。不知有多少人死在所谓的“朋友、兄弟”的手中,即便是和平社会的今天,这样的悲剧也不在少数,尤其是生意场上。这是人性的悲剧。
“干爹,您给我讲讲他们三个人的情况吧。”陆明低声道。
丁老头沉重地点下头,慢慢地讲述起来。
陆明边听边把一些重要的信息记在了本子上,爱动笔的习惯是在李虎教官的潜移默化下形成的。
几个小时后,陆明从养老院出来,回到了柳镇。在路上陆明一直思索着,半个多世纪前的那场命案早晚会在自己的努力下浮出水面的。
在别人看来这事就是一桩悬案,怎么查也不会有结果,几乎铁定了的事。半个世纪以前的命案怎么去查?换成旁人早就摇头退缩了。陆明却把困难当乐趣,凭毅力和智慧去解决问题。他的执着和细心完全可以做侦探,如果给他机会或许能成长为福尔摩斯那样的超级侦探也说不定。
陆明之前无论是寻宝还是生意上的成功绝非偶然,他锲而不舍地坚持起了很大的作用。做事者大多虎头蛇尾,忍受不住寂寞或是煎熬从而功亏一篑。大凡成功者都是在风雨中挺过来的。
到饭店后,水玉洁外出还没有回来。他掏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说些事。一摸衣袋,这一天光想着干爹交给的事了,才知道今天手机居然忘带了。
当他回到房间,手机正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显示屏上有数个未接来电。陆明翻看了一下,号码是省城的,比较生疏。他一想自己省城没有亲戚朋友也没有生意往来,实在想不出是谁打来的,遂没有在意。
第二天清晨,陆明还在甜睡中,手机骤然响起。迷迷糊糊中他抓起来放在耳侧,心里埋怨谁这么烦人大清早吵人清梦。号码正是昨天来电未接的那个号,他有心不接手机却叫个不停。等了约有一分钟他还是接听了。
却听那端传来哭丧的声音,“是陆明吧,不得了了,出大事了,你快来吧。我要死了!”
陆明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他听出来是吝老头的声音。
“不要着急,吝大爷有事您慢慢说。”他想不出这老头好端端跑到省城去做什么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