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抱拳响亮的回答:“三团有四人出去过,三人已归队,一人未归,听说受伤了。”
“三人现在何处?”杨如霖紧接着问。
“已带来,关在牢里。”武将继续回答。
“林驸马,人已带到,请驸马指示!”杨如霖转过来对林毅说。
“呵呵,折煞林某了。泸州之地,当由杨刺史做主,某就不打搅了,先行告辞。”林毅起身,拱手和杨如霖告辞。
杨如霖有点小意外,将林毅送到门外。
临别时,林毅对杨如霖说:“杨刺史,打搅了。泸州面对南夷,百姓安居乐业尤其重要,百姓需要的是公正,矛盾是由小积多的。林某斗胆掘言,请杨刺史参考。”
“呵呵,林驸马折煞老夫了。驸马所言甚是,请公主、驸马放心。”杨如霖这时才拿定了主意,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
林毅基本确定杨如霖是可信的,当时并没有说有人受伤,如果杨如霖想隐瞒可以私下调查,然后找借口说不是军人;没有避开林毅,说明他不想隐瞒。
杨如霖在听了林毅的“斗胆掘言”后,立刻做出了抉择:借机打压一下孙家的势力。
促使杨如霖迅速做出决策的,是“百姓安居乐业尤其重要,百姓需要的是公正”这句话。孙家势力越来越强,欺行霸市是必然的;如果矛盾激化,引起民变,他这个刺史责任可就大了。另一方面,如果孙家和蛮夷走的过近,那就更不利于安定。
孙为坚着急要见杨如霖,然而,杨如霖却迟迟不见。
第三天,两人终于见面了。
“孙长史,沟结军队,调戏、攻击公主,好大的胆子啊!”杨如霖首先来了个下马威,给孙家定了罪。
孙为坚一听,便知道如意算盘落空了。
“杨刺史,犬侄无知,冒犯了公主,任凭处置。但勾结军队确实没有呀,那只是正好碰巧而已,望杨刺史明鉴。”
听此话,孙为坚知道军人参与是瞒不住了。
杨如霖话峰一转:“泸州重地,百姓安居乐业至关重要!欺行霸市、强取豪夺、强抢民女,都是激化矛盾、危害安定的事。”
孙为坚没太明白杨如霖这话的意思,楞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说。
杨如霖接着说:“你侄子的事明摆着,无法转圜,勾结军队之事你有什么打算?”
这次孙为坚明白了,这事可以有商量,便说:“任凭杨刺史做主。”
“公主关心的是泸州百姓安居乐业,你以为如何是妥?”杨如霖并不把话说破,想看看让孙为坚自己的态度。
昨天,已经将孙家的生意、势力都调查清楚了,包括一些非法的事情。
孙为坚联想到前面的话,明白了,这是要自己放弃一部分利益。如果能放弃利益换得全家安宁也值得,要须知,这事往大里说,可是够抄家的。
“公主英明,处处为百姓着想。老朽以前没管教好家人,做过些不利于安居乐业的事,望杨刺史开恩,老朽知错了。”
杨如霖故意沉默了一会,做思考状,然后说:“你侄子的事,无能无力,必须按规矩办。其它的事,你自己想明白了?”
孙为坚自然是想明白了,能坐到这个位置,也不是白给的。此事,最好的结果是保证自己的位置,那怕降级;最差不要被抄家,这是底线。
“老朽明白,一切由杨刺史做主。”
孙为坚看的很清楚,现在自己是鱼肉,别人是刀俎,只能依靠杨如霖从中协调了。
于是,杨如霖一一列出了孙家的不法行为。比如,利用手段垄断了和k人之间的贸易、控制了泸州码头。。。。。。
垄断和k人之间的贸易及控制码头是杨如霖本次要整饬的重点,这两点很关键,一个关系到南夷的安定,一个则更是影响军事方面。
码头,历来都是鱼目混杂,黑帮林立的地方。这次经调查才知,背后实际上被孙家控制了。
杨为坚咬咬牙,不得不做出了妥协。
杨如霖的目的达到了,削弱孙家在地方上的势力为主要目的,并不想上纲上线,把孙为坚置于死地,泸州需要安定。
林毅持相同观点,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还不是很严重;泸州稳定至关重要,不宜大动干戈,至少目前不合适。
因此,林毅和杨如霖商量后决定后确定了基本基调,孙仁虎收押,孙为坚暂时留任,等候报朝廷处理。
至此,此案基本了结。林毅写了封密信送回长安,准备离开泸州继续前行。
然而,事态的演变却偏离了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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