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卉竭力把脑海中的郑羽化身为古代武侠中天份极高却身体羸弱的悲情少年，却发现这样的一个模板放到球场上就转变成某眼镜仔蹬着小短腿吃力地跟着别人跑的滑稽画面，这让她很是哭笑不得。
或许是猜到了她的反应，纪良材善解人意地宽慰道：“郑羽的比赛风格，或许只有你真正的到现场看过比赛才能明白。”
苗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嘿，说了这家伙那么多，我倒是忘了正事。”纪良材突然醒悟过来，脸上现出几分不好意思。当然，若是像郑羽这般了解这个老滑头的话，自然知道眼前的中年大叔不过是作戏罢了，可苗卉却不虞有假，笑了笑表示不碍事，继续听他讲下去，“对郑羽而言，目前的风格是最合适他的，我除了在大方向上把握他的训练其实也帮不上太多忙。”
“您的意思是，他不用像另外两个新人一样在女队继续训练？”苗卉终于忍受不了纪良材那过份冗长的讲话，出声打断了他。
“嗯。”纪良材却似没发现对方的不耐，继续他的唠叨神功，“应该是这样，不过我个人还是希望他能自觉点多增加一点训练。当然，我让他到女队帮忙的主要用意还是配合你的训练。”
“他……行么？”苗卉质疑道，“他不也是刚刚入队，应该缺乏经验啊！”
纪良材不置可否：“经验方面你可以问苏宇，他值得信任。至于郑羽，他是个善于用脑子的球员，对球队战术和训练等方面都有很多不错的想法。”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看向苗卉，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男队的体系已经相对完善、成熟了，所以尽管我觉得他的构想不错却不可能立刻应用到队伍当中，而……”
“而女队面临重建，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刚刚起步的阶段，正好需要一个出谋划策的人来帮助我建立新的体系？”苗卉有些好笑地看着纪良材，发现这人果然不是一般的无耻，竟然把女队直接当成试验地了，不仅得帮着他训练新人，还得附带尝试一些新的建队思路和方针。最要命的是，自己偏偏还得承他的情，谁让人家“好心”地派了四个队员来和配合自己的训练。
可纪良材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一本正经地回答：“没错，果然小苗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苗卉想哭。要不是这老狐狸下了一个套让自己钻进去，她又怎么会面对这种局面？
但说回来，她也算不上吃了多大亏，毕竟老队员在训练方面的配合，以及在某中年大叔口中言之凿凿的“奇思妙想”都对自己在建队初期有着相当大的助益。至于附带的那些……苗卉咬了咬牙，就当啥事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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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队教练还在纠缠不清的时候，男女队之间的暗潮也悄悄涌动。
女队队员毕竟没有经受过正规训练，在苗卉被纪良材“拐带”到角落窃窃私语之后不久，她们便自主调低了训练强度，甚至到后来，演变成几个人围一圈开始兴致勃勃地八卦起各种资讯消息。当然，首当其冲的还是冯毓和某眼镜仔的暧昧事件。
女队员们多少还有点矜持，没好意思直接去问冯毓，而结果就是王泓极为可怜地成为了那只替罪羔羊。
“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这是追溯历史刨根究底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