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没有筷子,也没有酒杯。这些她们都不需要。她们轮流对着酒瓶喝白酒,用手抓着牛肉往嘴里塞。今天晚上她们要拚命,必须吃饱。
吃完了晚饭,她们坐在桌边,一人点上一支烟,慢慢地吸着,也互相注视着。
“哥好吗?”妹妹轻声问。
“好。”姐姐轻声回答。
“姐,我感觉,哥好忧愁。”
“是,我也感觉到了。其实,我也好忧愁。”
“姐呀,你们没有把农村的事办好,出问题了,是不是?”
“你少费话!什么你们你们的,你是哪一边的!”
妹妹咯咯地笑着,“没办好就是没办好,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难民?”
姐姐也忧虑起来。外面的雨这么大,那些躲在山上的难民,不知要怎么才能度过今天晚上。刚才在路上,街上几乎没有募捐的人。那么,明天谁给他们送食物呢?
在这一点上,姐妹俩的心情是不一样的。说到底,姐姐是从社会底层爬出来的,知道老百姓的疾苦。妹妹出身富家,在这上面,想的就要少一些。
到了夜里快十点时,她们开始换衣服。
左少卿到底是土匪出身。她太清楚了,在杀人这件事上,第一件事就是要镇人。能把对手镇住,她们就胜了一半了。
所以,她准备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并且紧身。她们把一条带虎爪钩的绳子扎在腰里,作为需要时使用。她们脚上仍然穿着布鞋,但用布带扎紧。
妹妹很惊讶,姐姐竟用一条黑色布带扎在她的额头上,遮住绷带。最后,又把一朵红花插在她的鬃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简直可以上台演戏了。”
姐姐说:“这就是一台戏!”
妹妹问:“唱给谁看?”
姐姐说:“唱给那些不知道我们姐妹是什么人的人看!”
姐妹俩都站在镜子前。镜子里几乎就是两个女武松,飒爽英姿,挺拔英武,耳边只差锣鼓声了。
这时,姐姐又拿出一支口红,从自己的左额角起,一直到右下颌,画了一条斜斜的,粗粗的红印,如刀砍过一般,顿时使她的面容变了样,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妹妹也照着姐姐的样,给自己画了一条粗粗的红道,也从左额角画到右下颌。
这时再看镜子里的两个女人,已经是满脸杀气了。
实在说起来,世界各国的特战队在脸上涂油彩,都是后来的事了。
最后,她们把蒙古刀插进后腰里。再把那柄“村正刀”插进左手衣袖里,只用虎口握住刀柄。至此,她们已经准备停当了。
她们出了门,各自撑开雨伞,沿德辅道往西北方向,并排走在夜路里。
雨仍然很大,瓢泼似的冲刷着路面,在低洼处汇成激流,涌进下水道里。远处的灯光在雨水中,如跳跃的星光,矇眬地闪动着。
走出不太远,她们意外看见路边的阴影里停着一辆汽车。车旁张着一张大伞,伞下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远处的墙边,还站着七八个人。
待走得近了,她们才看出来,站在伞下面的,竟然是炎哥和强仔。他们正静静地看着她们走过来。
左少卿轻声说:“炎哥,怎么在这里?”
炎哥脸色冷峻地看着她们,说:“我在这里等你们,是想问你们一句,如果我开个价,让十四k的李基业出五百万港币,你们是不是肯接受?”
左少卿回头看了妹妹一眼,说:“多谢炎哥为我们考虑。但我们主意已定,不可能再改了。四只眼李基业,今晚必须付出代价!”
炎哥点点头,“你们真是好样的,我非常佩服,也非常敬重你们。祝你们好运!”
左少卿说:“那么,明天早上再和炎哥碰面。”
说完,她和妹妹转身就要向山上走。
这时,强仔却一步跨出雨伞。他叫道:“老姐!”
左少卿姐妹俩都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