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安排好这里的事,就匆匆出了门,去见钱玉红。
左少卿与钱玉红见面的情况,咱们稍后再说。现在还是先说右少卿。
这天夜里,右少卿接到张雅兰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姐姐的去向。说姐姐临走时交待,如果需要,由她代替姐姐去公安局。
张雅兰立刻说:“那你就快来吧,我等着你。”
这样,右少卿就匆匆离开公安局招待所,走进那条直插水西门大街的小街里。只是,她绝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伏击。她被魏铭水确认为目标,竟是因为她盘起来的头发,和姐姐的衬衣。姐妹浴室里的亲情,注定了她会有这一次劫难。
这个时候,右少卿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头疼欲裂,尤其是靠近后脑的地方,痛不可忍。栗长贵那一击,是非常准确有力的。她在痛苦中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动不了,连双腿也动不了。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周围很昏暗。她这才看清楚了,她被一条很粗的麻绳捆在一把破椅子上。
她忍着头疼,慢慢地观察周围。她先看到脚下,她的双脚也被麻绳捆着。她看到水泥地面是潮湿而阴晦的,仿佛就要浸出水来。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一股廉价的烟味。她努力抬起头,看着周围,但房间里没有人。周围沿着墙边有高大的货架。她注意到,货架上铺着零乱的被褥。她猜想,这里是住着人的。她数了一下,一共有四套被褥。这就是说,这里住着四个人。
她再次向周围观察。房间里没有窗户,桌上扔着吃剩的食物。空气中更是出人意外地潮湿,地面确实有可能浸出水来。她猜想,这里应该是地下室。
毫无疑问,这个地下室里不适宜居住,住久了会生病。所以,这里只能是个临时居住的地方。四套被褥呀!精明的右少卿很自然地想到了魏铭水,和他手下的三个组员。她跟姐姐离开武汉时就知道,魏铭水和他的三个组员都跑了。
右少卿想到这里,不由怒火中烧。她居然落到这群混蛋的手里!
她转了一下头,大叫一声:“魏铭水!魏铭水!你给我出来!王八蛋!”
她这样连续喊了几回。外面终于有动静了,有人正向这里走来。接着,铁门被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妈的,正是魏铭水!出现在他身后的,果然是栗长贵、纪宝兴和古占标。他们都惊愕地看着右少卿。
魏铭水脸色阴沉地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似乎想在她脸上寻找答案。
右少卿咬着牙说:“姓魏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竟然从背后袭击我!你他妈的混蛋!你不得好死!”
魏铭水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右少,刚才,你怎么知道是我?”
右少卿叫道:“你为什么从背后对我下手!我害过你吗!你说!”
魏铭水就叹了一口气,在她对面的一个破木箱上坐下来,说:“右少,对不住。不过,我找的并不是你。天太黑,我没看清楚,只注意到你的头发和衣服。但是,我确实没想对你下手。”
右少卿立刻就听明白了,魏铭水的目标是她姐姐。如果今天晚上是姐姐走在那条小街里,恐怕就不是头上挨一棍的事了。她盯着魏铭水,脑子里则在考虑这件事背后隐藏的意义。她在想,姐姐现在在哪里呢?她现在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摆脱这个困局?
她不可能想到,她姐姐左少卿,这个时候正在钱玉红家里。
左少卿是在晚上快八点钟的时候到这里的。她一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出令人不安的吼叫声,还有令人惊悸的抽打声。她意识到不好,就用力拍打门板。
但里面传出福哥的吼叫声:“滚!滚!你给老子滚!”
左少卿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情况了。她脸色更加冷峻。她后退一步,只一脚就踹开了房门。房间里面的情况比她猜想的更令人惊讶。
钱玉红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手脚都被绳子捆着。她嘴里塞着毛巾,踡缩着躺在地上,满身都是污垢。赤着上身的福哥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脸色青紫地站在她的身边,显然正在痛打她。此时钱玉红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一道道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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