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被李云林的手触摸,让张雅兰心里那一根已经孤独了许久的弦,也仿佛被人拨动了一样。她很希望这个大男人多触摸她一会儿。
这个时候,房间里就有一阵宁静。每个人都注视着李云林和张雅兰。看着张雅兰抓着李云林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也看着他们互相注视的目光。
杜自远看着他们,心里想的是,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呀!
只有小媛媛不管这些。她鼓着小嘴,走到梁石头身边,一手抓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说:“石头哥哥,这下你知道了吧,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姨妈是好人!就你一个人是糊涂蛋!”她这么说着,就揪着梁石头的耳朵不住地摇晃着。
好些年以后,小媛媛揪着梁石头的耳朵欺负他,已经成了习惯。
她会拧着他的耳朵说:“看你那么高的个子,怎么这么笨!笨死了你!”要不就说:“你怎么不长脑子,吃饭都吃到哪里去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的眼睛呢,你就看不明白呀!我爸怎么会喜欢你这个笨蛋呀!”
梁石头被她欺负得不行了,就反攻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凶。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澡,我知道你光着屁股的时候是什么样!”说完就大笑着逃进另一个房间。
小媛媛就尖叫着追在他后面,把他按在床上,抡起手来打他的头。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结为夫妻时才算告一段落。
但是,他们这对夫妻能在一起纠缠不清的时候不多。梁石头的工作重点在日本,而小媛媛则主要在欧洲工作。那时,他们已经使用过不少名字了。所以,在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叫什么名字。
这一天的夜里,左少卿静静地坐在省军区招待所杜自远的房间里。这两个将近二十年的恋人,终于可以面对面坐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右少卿在王氏的家里,正给小媛媛洗澡洗衣服,又哄她睡觉。
张雅兰和肖凡冰,柳秋月和胡广林,则已经乘下午的火车回南京去了。
这一天里,葛处长在全武汉市撒下大网,寻找代号“水葫芦”的孟桅和涂和祥,却一点踪影也没有找到。还有一条坏消息是,魏铭水和他三个组员也逃跑了。
杜自远看着对面的左少卿,轻声问:“你觉得他们会去哪儿?”
左少卿想了一下,说:“我估计,他们都去南京了。台湾给赵明贵的撤退地点就是去南京。涂和祥原来就在南京。他是‘水葫芦’代表,我判断,‘水葫芦’至少在南京有落脚点,现在可能也去了南京。”
杜自远问:“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左少卿笑了一下,说:“秋月和雅兰她们今天已经去南京了。我明天或者后天,也想回南京。你呢,也去南京吗?”
杜自远说:“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呆几天,看看老李和公安局葛处长他们,在这几天里有没有什么成果。然后还要回一趟北京,去汇报工作。”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我来武汉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找到‘水葫芦’,把他挖出来。二是找到你,并且查清南越阮其波的死亡原因。但是,现在这两个任务都没有完成彻底。‘水葫芦’是找到了,就是那个孟桅,现在却不见踪影。找你呢,也找到了,但那个至关重要的胶卷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两个任务其实就是一个任务,就是确保中苏之间有关原子武器的谈判能够顺利进行。”
听到杜自远这么说,左少卿的心里也焦虑起来。那个至关重要的胶卷,她一直藏在身上,却在最后一刻意外丢失。虽然判断是在涂和祥手里,但现在涂和祥也不见踪影呀!那是她九死一生,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呀!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说:“所以,我必须尽快去南京,去找那个胶卷。”
这个时候,房间里就一阵沉默。一种说不清的尴尬,涟漪一般在他们之间荡漾开来。说到底,眼前的局面,肩上的任务,对这两个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来说,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们根本不用絮絮叨叨地再把它们说一遍。他们说这个,说那个,都是为了掩盖他们之间那种说不清的尴尬。
杜自远终于笑着说:“没想到小媛媛那么漂亮,我好喜欢。你呢?”
左少卿转脸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克制着心里泛起的那一阵酸意,勉强说:“我妹的女儿,我能不喜欢吗?她就跟洋娃娃一样。”
这时,杜自远就向她倾过身体,半低着头,注意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凤英,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从落凤岭分手,一直到现在,我心里一直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