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办公室的门关上的时候,沈经理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就会有片刻的遐想。他想像着右少卿站在他的面前,一件一件地脱去衣服,把她雪白的肌肤,细而直的腰,还有那个让他垂涎许久的胸脯展露在他的面前时的情景。
这个时候,沈经理完全不用想到他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的情景,下面已经硬硬地挺起了。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必须找他的弟弟沈平金,让他给自己找一个姑娘,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
在眼前这个局面下,弟弟沈平金还在偷偷地做着皮条客的生意,让他十分惊讶。不过,沈平金手里的几个姑娘,都是很不错的。
沈平福怀着一点色心,目送右少卿出了办公室。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想要这个女人了,几乎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步。这个想法,那么强烈地占据着他的内心。
大概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沈平福,会搅到这个故事里,并且惹出一连串的麻烦来。看官们慢慢看吧。
这个时候,右少卿手里提着自己的布包,离开沈平福的贸易公司,走在日渐繁华的街道上。她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不经意地打量着前后左右。
时时保持警惕,已经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偶尔,她就会想到姐姐,也体验到当初姐姐在南京时,可能也是这样谨慎地打量前后左右,时时保持着警惕。
她体验到,公开和隐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活。
右少卿今晚出门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事,她要为全组七个组员重新寻找适合的工作和可靠的居住地。这是她每隔两年或者三年就要做的一件事。
对于任何潜伏人员来说,在一个地方住久了,或工作久了,周围的邻居或同事就会对这个人有越来越深、越来越细的了解。从说话方式,可以判断出他的文化程度。从吃喝习惯,可以看出他过去的贫富程度。甚至从他的知识面,也可以判断出他从前做过什么工作,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这就很危险。迟早会有人对他不经意露出的某一点感到疑惑,甚至看出他们的底细来。那个时候的老百姓,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右少卿因此时时保持着警惕。
所以,每隔两年或三年,右少卿就要让她的组员们变换工作和住地,切断他们和从前的联系。这样一来,即使是了解他们的邻居或同事,也不会了解得很深。
右少卿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尽快解决电台问题。这件事就很扯淡了。和台湾的联系中断,本可以让他们轻松一些。少承担一些任务,他们也就更安全一些。说到底,对潜伏人员来说,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呀!
但是,和台湾的联系中断了,他们的经费也中断了。人员潜伏是要花很多钱的。
右少卿所在的这个武汉第五潜伏组,每个组员都有自己的工作,但他们不敢做收入高的工作。收入越高越引人注意,也越危险。潜伏人员需要许多经费。出门的各种服装,必需的请客吃饭,外出的车马费,还有房租水电,处处都需要钱。不能说弟兄们为党国卖命,还得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吧?没有这个道理呀。
所以,眼下右少卿比较急迫的事,就是尽快解决电台问题。算起来,她的电台损坏,与台湾本部断了联系,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虽然她为了恢复与台湾的联系,特地去了一趟香港,甚至带回来五十万港币,却并没有与台湾方面恢复联系。那笔五十万港币,现在也所剩不多了。
对潜伏人员来说,断了联系虽然相对安全一些,却也造成新的不安。
右少卿不慌不忙地走着,又坐了几站公交车。下车后拐进太和街,前面不远,就是武汉第五潜伏组,组长魏铭水的“荣和小吃店”。
这个魏铭水,也是有些来历的。潜伏几年来,右少卿通过与魏铭水的接触和闲谈,逐渐了解他的底细。
魏铭水是湖北黄陂人。黄陂其实就在武汉的边上。武汉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家乡。他生于一九一三年。一九三五年,在国民政府武昌行营调查科任司法科员。一九三七年,任重庆市警察局四科科长。一九四一年,任重庆市警备司令部稽查处二科科长。一九四五年,任息峰监狱副主任。一九四七年,任贵州保安司令部情报处处长。一九四八年年底,被保密局秘密派遣到湖北武汉潜伏,任少将衔组长。武汉是他的老家,他也更熟悉一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