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摇摇头,“你说的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是麦肯中校告诉我的。但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台湾方面的人,怎么会卷到这件事里呢?”
阿谅分局长站起来,递给左少卿一张照片,“玛泰姆,这是我们今天上午发现的。我们调查了一下,这也是一个中国人。”
左少卿对这张照片仔细看了一下,在一个肮脏破烂的垃圾箱后面,倒着一个满面血污的尸体。这个人秃笑打闹着聚在门口,并向过路的行人招手。
接近夜里十一点时,左少卿在街边下了三轮车。她付了车钱,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然后静悄悄地走进一条小街。她已经知道,这条小街叫德隆街。
德隆街里就安静了许多,几乎没有人。街两边的人家大多已经熄了灯。
左少卿远远地看过去,诊所的窗户里还亮着灯,看来那个文弱美丽的梅医生还在诊所里。这让她多少放心一些。
但是,左少卿并不知道,她此时正步入危境。
左少卿静静地走上诊所门前的台阶,并再次向两侧观察。周围很安静,周围的景物都笼罩在夜色里,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但是,当她举起手正要敲门时,隐约听到诊所里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这声音轻而遥远,不注意几乎听不见,似乎是什么很重的东西倒在地上。左少卿静静地停了一会儿。片刻,她再次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仍然轻而遥远。
她疑惑起来。一个人不可能两次把东西掉在地上,或者,一个东西不可能两次倒在地上。这个情况让她感到意外。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她听出来了,诊所里有隐约的说话声,那是一种不正常的说话声,更像是一种喝斥。
左少卿再次回头张望,周围寂静无人,夜风正从街那头无声地吹过来。诊所里的声音让她不安,她必须弄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从挎包里取出小小的工具包,从中拿出一串细钢丝组成的钥匙。几分钟后,她捅开了门锁。她咬紧了牙,无声地闪进这个布满危险的门里。
诊所里面有一条短短的小走廊,没有开灯。地上铺着地毯,让她的脚下一丝声音也没有。走廊里对开有四扇门,都没有开灯。只有尽头的门上透出灯光。
正是那个房间里传出来激烈的说话声。左少卿听出来了,与其说是激烈的说话声,倒不如说是压低嗓门的吼叫声。
她缓缓地靠近那扇门,从门上的窗口向里面张望。一看之下,她着实吃了一惊。
那个文弱的梅医生,此时更显文弱。她身上只穿着一条薄薄的吊带睡裙,两条腿光着,一边肩膀上的睡裙吊带已经完全被扯下来,露出她瘦瘦的肩膀和半个胸脯。她脸上青紫,嘴角里流出许多的血。她被一根电线紧紧地捆在椅子上,越发显得单薄瘦弱。她的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脸上,另有一条绳子紧紧地勒在她的嘴上。
她身边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弯着腰,脸对着脸地盯着她的眼睛,狼似的向她低声吼叫:“你说不说,啊!你说不说!你要说就点头!听见没有,要说就点头!”
梅医生喘息着,不住地摇着头,就是不肯点头。
旁边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子卷得高高的。他一把推开同伴,接着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梅医生的脸上。她的头猛地甩向一边,使人很担心她细瘦的脖子是否已经折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