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为什么?”听到这个话,左少卿心里有了更多的疑问。
梅斯再次捶了一下桌子,“他妈的,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国家的战略地位实在太重要了!妈的,这个国家濒临南中国海,控制着世界上三分之一的航运。左,三分之一呀!我相信,你们的人,中共,也是这么认为的!妈的,苏联人一直在做阮其波的工作,还有你们的中共,他们都想通过阮其波影响吴庭艳总统的政治选择。他妈的,这就是政治!这也是利益!”说到这里,梅斯沉默下来,似乎在思索什么。
左少卿轻声问:“梅斯先生,后来呢?”
梅斯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某种神秘,“左,我告诉你,这个阮其波和你们中共方面的人谈崩了,就是这样!你们中共方面的人气得发疯!你不要生气,我说的确实是事实。昨天晚上,中共特工派人杀了他!”
左少卿一动不动地看着梅斯。她心里明白,事实恰恰相反。是美国人没有把阮其波争取过来,是美国人气得发疯。因此,是美国人杀了他。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决不能表现出她知道真相,哪怕是一丝真相。
梅斯也抬头看着她,审视着她。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灰色的眼睛变得深不可测。他随后缓缓地垂下眼睛,看着面前的酒杯。
左少卿看得出来,这是一种掩饰。她在猜想,他想掩饰什么?
梅斯慢慢地抬头说:“这是我今天上午了解到的情况,可能不完整。你呢,你知道什么?有没有我不知道的情况?”
左少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摇摇头,“没有。我知道的,都是你和麦肯中校告诉我的。麦肯先生对我说的更少。”
梅斯眼睛里藏着极深的怀疑,盯着她。接着,他问了一句左少卿绝对没有想到的问题,“左,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左少卿此时已经意识到,她昨天晚上的行踪,可能被人看见了。只是可能。但这个可能却十分可怕。
这个时候,海湾餐厅的单间里就极其安静,空气也仿佛凝固,警惕如风一样,在两个人之间流动着。
“梅斯先生,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大厅里。”左少卿尽可能平静地这么说:“当时,我端着一杯酒,在大厅里转来转去。我只想听听别人都在说什么,也许会听到有用的东西。这是我的习惯。后来,我察觉那个家伙想杀我,就去了卫生间,想证实这件事。正如你说的,他确实大意了,反而被我杀了。从卫生间里出来后,我担心他有同伙,会再对我干出什么不好的事。就很快回到麦肯中校的汽车里。我觉得,那里更安全一些。我在汽车里一直等到麦肯先生回来。这就是昨天晚上的经过。梅斯先生,你在怀疑什么?”
这个时候,梅斯一直盯着左少卿的眼睛。他显然在思考下一句话应该怎么说。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左,你是个聪明人,是一个非常非常机警的特工,我了解你。所以,你一定能听出我问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不想瞒你。昨天晚上,确实有人看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从露台上跳下来。我怀疑,这个人可能是凶手。”
左少卿仍然一动不动,平静地看着梅斯。但她不敢在衣服颜色上多说什么。她问:“露台?哪一个露台?”
“北边那个露台。”梅斯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北边?梅斯先生,北边的露台他可跑不掉。昨天晚上,北大门已经封锁了,所有的车和人,一律走南门。我和麦肯中校抵达时,就注意到这一点。”
“你说的对。但是,警察和宪兵,都没有找到凶手。”梅斯的眼睛里含着深意。
左少卿能看明白他的想法。梅斯想知道,谁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你左少卿是不是?她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说什么。她小心谨慎地改变了话题,“梅斯先生,在这件事上,我能做什么?”
梅斯摇摇头,“我猜想,如果需要你做什么,麦肯中校会告诉你。”
“是的,今天上午,他要求我注意从当地的情报人员那里寻找线索。”
“你试试看吧。”他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亲爱的左,我还是一开始问你的那句话,你想活多久?这件事,你考虑过吗?”
左少卿在心里掂了一下,这也正她最焦虑的一件事。她需要知道梅斯的真实想法,以便确保自己能够生存下去。
她轻声说:“不知梅斯先生,想让我活多久?如果你想让我死,我没有一点机会。”
梅斯脸上露出更多笑容,他似乎对此很满意,“左,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跑到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