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左少卿在电话里听清杜自远的意思,就说:“那好吧,唱戏的事晚上咱们商量一下。”她放下电话,回头对妹妹说:“杜先生说了,要晚上商量一下。他要说能唱,咱们就唱一出。不过,要唱什么,你可要选好。”
右少卿笑着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我一定选一段好听的,你等着瞧吧。”她说完这句话,就笑靥如花地摆摆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到了晚上,左少卿和杜自远坐在“旋转门”包间里。
这个时候,他们互相交换了互相掌握的情况,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左少卿咬牙切齿地瞪着杜自远,“我告诉你,赵明贵没有几个人,他的人手不够。另外,他们的监视目标只有两个人,郭重木和于志道。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赵明贵是个很精明的人,他的人手少,一定会安排得非常细致。”
杜自远也不客气,“我知道,你用不着吓唬我。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槐树’,我亲自去观察。我发现他有时回家比较早,会去澡堂子里洗澡。”
“澡堂子?你想和他在澡堂子里见面?”左少卿惊讶地问。
“对,我想亲自和他联系。只有这样我才放心!”杜自远瞪着眼睛说。
“你怎么和他联系,有人盯着他呢。”左少卿仍然不放心。
“你要相信我,我知道该怎么办。我会采取一些措施,转移这个赵明贵的视线。”
“你确信你有把握?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做过了头!赵明贵非常精明!”
“没有把握的事,我绝对不会干!我一定会安排好!”
左少卿瞪着他,一拍桌子,“那么,订婚仪式上唱戏的事怎么办!”
杜自远一撇嘴,“唱个戏怎么了?唱就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会唱,我知道。就给他们唱一出,让他们听一听!”
第二天的下午,杜自远开始谨慎地采取措施,设法转移赵明贵的视线。采取措施的地点,就在于志道家的门外。
这个时候,坐在于志道家对面监视点里的两个特务就有些疑惑起来。他们看见,于家外面的街道上出现一个收破烂的人。那人挑着一副装满破烂的担子,手里敲着梆子,蹲在于家门外的墙边,还不时向左右张望着。
两个特务站在茶叶店的柜台里,谨慎地观察这个人。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但目标的家门外出现特殊的人,还是叫他们紧张和疑惑。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跟踪这个收破烂的,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这时,他们都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鸣了一下喇叭,然后等着大门打开。他们知道,这是于志道下班回家了。透过望远镜,他们看见那个收破烂的人正悄悄地抬起头,向汽车里张望。
不一会儿,汽车开进了大门。收破烂的人则开始收拾担子,似乎要走了。
一个特务说:“你快去,跟上他。我向组长报告。”
另一个特务出了柜台,走到店外,不远不近地跟着收破烂的人。
但是,一个小时后,赵明贵接到电话报告,出去跟踪的人没有跟上收破烂的人,把他给跟丢了。“他发现你了?”赵明贵立刻问。
“我感觉,他没有发现。”特务在电话里说,“他走得并不快,我远远地跟着。不过,那一带是贫民区,巷道曲折狭窄,人也多,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可能是他进了哪条小巷我没有注意到吧。”
这个情况让赵明贵心中很疑惑。收破烂的人与于志道之间,有关系吗?他们是联络还是传递情报?不管是哪一种,这种方式都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第二天下午,赵明贵早早进了这个茶叶店。他要亲眼看一看情况。
到五点多钟时,那个收破烂的又来了,仍蹲在于家门口。他一边敲着梆子,一边向左右张望。
赵明贵用望远镜盯着他,心里十分疑惑。这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隐约有一点眼熟。仅此一点,就让他警惕起来。他让两个特务现在就出去,守住路口,准备交替跟踪。这里的监视由他负责。
赵明贵坐在窗前,仔细观察这个收破烂的人,但仍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六点多钟时,于志道乘车回家。赵明贵注意到,这个收破烂的谨慎地向汽车里张望。汽车进了大门后,收破烂的人收拾担子,挑起来走了。
但是,赵明贵手下的这两个人,仍然没有盯住这个收破烂的,又在那片贫民区里跟丢了。赵明贵听了汇报,连自己也感到诡异。
夜里,叶公瑾坐在办公室里,默默注视赵明贵,“你认为这个于志道有问题?”
赵明贵很谨慎,摇摇头,“我说不好,只是感到很奇怪。如果说他和军火案有关系,我相信。但如果说他就是‘槐树’,我总有一点怀疑。”
说到这里,赵明贵停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了。
他抬起头说:“处长,我想起这个收破烂的人是谁了,我见过他。在南福巷九号,左少卿在黄枫林家里扣了几个人,是我带回来审查的。其中有一个邮差。当时我以为他是无意中撞进去的,问了几句没问出什么,就把他给放了。这个收破烂的人,就是那个邮差!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