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张伯为出了门,为赵广文买药。他在街上匆匆地走着,心里却不断盘算着。他很想去找杜自远,让他想办法把赵广文带走。但他又不敢,心里的怀疑仍像风似的,嗖嗖地刮着。那个黄枫林让他感到疑虑重重。
街边有一家药店。他走进去,一边让店员给他拿外伤药,一边小心地向窗外看着。他看见街对面有一个人停下来,靠在树边,偷偷地向药店这边张望。张伯为骤然心惊,这肯定是个特务呀!这就是说,他已经被特务跟踪了!这个特务从哪里跟踪过来?他很快判断,应该是从黄枫林家门外开始跟踪的。他明白,如果真的是这样,杜自远也解决不了这里的事。
张伯为心里盘算,这件事只有冒险找左少卿,只有她或许能解决这里的麻烦。他看见柜台上的电话,就不再犹豫,立刻给左少卿打了一个电话。
但是,这个电话,立刻被右少卿的手下监听到了,并通知了她。右少卿立刻跳了起来,带着人往南福巷赶。
左少卿接到张伯为的电话,心里也非常惊讶。这是张伯为第一次往她的办公室打电话。她隐约从张伯为断续并且急促的语气里,听出他似乎刻意如此,其中就藏着恐惧和求援的意思。这让左少卿感觉到了危险。
“少组长,少组长吗?”张伯为在电话里有些结巴地说,“我……我是张伯为。你……你说话方便吗?”
左少卿知道自己的电话有监听,不动声色地问:“张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觉得,有个事……有个事应该跟你……说一下,我……我拿不准。”
“张先生,有什么你尽管说,没关系。”左少卿感觉到了危险。她聚起全部精力,想从张伯为的语气里,感受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危险。
“有一个人……受了枪伤,他说……他说是被人劫道,是昨天晚上。我觉得,这个事……应该跟你说。少组长,是不是……该跟你说……?”
“张先生,你应该跟我说。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现在。”
“在我的……一个朋友家里。他住在……南福巷九号,进去往东,十一号,就是……东边第三个门。少组长,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是一个……可能是一个……”张伯为有意没有说下去。
左少卿此时真的警觉起来。张伯为是以一种报案的口气在说话,而按他说的意思,这个人似乎应该是一名共党分子。这件事的诡异之处,让左少卿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她干脆地说:“张先生,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等着。”
左少卿放下电话,回头叫了鲁城,让他叫两个弟兄,“快一点,跟我走。”
五分钟后,一组监听室的一名监听员,手里拿着一盘录音,飞快地跑进程云发的办公室,“程组长,这是刚刚监听到的,是张伯为给左组长打的电话。”
录音带被装在录音机上,张伯为结结巴巴的说话声,很快就在办公室里响起来。
右少卿反应敏捷,立刻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说:“老程,这是送上门来的。你跟处长报告,我现在就带人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张伯为打完了电话,竭力克制着心里的紧张。他提着买来的外伤药,匆匆地往回走。这时,他清楚地注意到,确实有特务跟在他的后面。
此时,最让张伯为心里万分焦虑的,就是那五十八张汇票。这是一笔巨款呀!关系着军火交易能否成功。他第一眼就看懂赵广文眼睛里的恐惧,担忧的也是这五十八张汇票。他心里明白,如果他身后跟的是特务,如果黄枫林也是特务,那么,就只有左少卿才能控制住局面。
他回到黄枫林家里,把药放在桌上。
黄枫林注意地看着他,“张先生,你想了什么办法吗?”
张伯为回头说:“黄先生,不要着急,先给这位先生上点药,他血流得太多了。”
他们给赵广文包扎完伤口的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张伯为过去开了门。
只见鲁城和两个特务,举着枪走进来,严厉地瞪着他们说:“都不要动,举起手,让我看见你们的手!”
在他的身后,左少卿脸色有些阴沉地走进来,看着屋里的每一个人。她说:“搜身,铐上,都蹲到墙角去!”
一个特务搜查黄枫林,然后给他戴上手铐,推他到墙边蹲下。另一个特务搜查赵广文,也给他戴上手铐。
黄枫林瞪着张伯为,“张先生,你这是,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