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温水,将药递给宁缄砚他才坐了起来。他好像习以为常似的,看也未看药就直接吞下。他好像清醒了一些,揉着眉心,道:“去睡,我没事。”
祁安落摇摇头,道:“没事,我睡醒了。我给您拿床薄毯过来,等两个小时您要没退烧我就送您去医院。”
宁缄砚没想到祁安落那么执拗,有那么瞬间的失神。随即挑挑眉,道:“那么急着还我人情?”
祁安落一噎,没好气的道:“对。”
她说着直接就朝着宁缄砚的卧室走去,没几分钟就抱了一床薄毯拿了个枕头出来。宁缄砚难得的没有反抗,任由着她将枕头丢在沙发上,拉薄毯给他盖上。
待到她也躺在了沙发上,他才哑着声音道:“能不能把灯关了,晃得我头晕。”
祁安落没吭声,起身将灯关了,这才重新躺在沙发上。宁缄砚家里的沙发很大,一人一个也宽敞得很。
客厅里陷入了黑暗中,深夜里异常的安静。宁缄砚微急促的呼吸声显得刺耳极了。那呼吸仿佛随时会骤停,祁安落听得提心吊胆,直到那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她才松了口气。爬起来悄悄的摸了摸宁缄砚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下来,她才放心的躺下。
天色蒙蒙亮祁安落就醒了过来,确定宁缄砚没发烧她暗暗的松了口气。光线蒙蒙的晨曦中高烧过后的宁缄砚脸色异常的苍白,隐隐能看得见皮肤之下的血管。
一次的高烧并不足以让人虚弱到这个地步,祁安落心惊不已,琢磨着等宁缄砚醒来该将他送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