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再见。”
方挂断了电话,外面一声雷鸣轰然,惊得她滑落了手机。
轻抚了抚受到惊吓的心脏,弯身去拾,头,你感冒,请假。”
“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在街口,听见你的笑声。”
...原来她的笑声已经洪亮到穿透一条街了么,轻咳两声,尴尬,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的手机落在画室了,我打电话过去是唐薰接的。”
许迟愣愣,摸了摸口袋,好像是真把手机忘了。
真是笨孩子,陌姜摇头,苦口婆心的教育他:“以后手机要带好,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知道吗?实在不行,你养个鸽子,飞鸽传书什么的也成,都二十一世纪了大哥,咱长点心啊。”
许迟自闭的时候基本不说话,而今也话少,只静静听了她念叨,而后点头,淡淡然应声:“好。”
陌姜满意颔首,指了指饭盒里的排骨:“来一块。”
再转眼,饭盒已经吃了个干净。
许迟仔细收拾了桌子,返身坐回来时老中医已经替陌姜换了新的药水袋。
许迟问:“爷爷,她的感冒,多久好?”
“小风寒,自己个儿注意了,三四天就成,”老中医说完,背了手要走,转过身,却顿了顿,回头望着许迟,“小伙子,会不会下围棋啊?”
许迟点头。
于是,老中医乐呵呵的开了棋盘,直到陌姜吊完水,他们二人一盘棋仍还没下完。
陌姜用棉签压了针口走上前,黑黑白白的棋子错落了一盘,参差两势,她不懂围棋,自然是看不懂,便拖了小板凳在许迟身边坐下。
黑子白棋你来我往的,落在她眼里,竟成了催眠的符,一下下压低了她的眼皮,她挣扎挣扎...一不小心,轻垂了头,靠在少年举着白子的手上,呼吸清浅的睡着了。
许迟低头望一眼枕在他胳膊上的人,长长的头发遮住半边脸,轻阖眼帘,微抿着唇,却是醒着时少有的安静温顺。
他无声的笑一笑,左手接过右手指间的白子,缓缓放入棋盘里,而后便小心扶了她的头,慢慢将手搁在桌上。
“哪家的弟弟有这么好的?这丫头...”
老中医眯着眼笑,嗔怪的语气却带着长辈的宠溺。
那少年并不接话,白子落下,拔势横起,直倾吞远,而他目光却不在棋盘之上,眼底深幽,却柔和得不可思议。<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