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海梅二人在一旁掩嘴偷笑,小婵害羞得不行,干脆跑出去不理我了。
海棠笑道:“秦姑娘,你看看你,就知道捉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你看以后还有谁敢跟你说话。”
我得意笑道:“这不能怪,要怪只能怪你们这些丫头脸皮子太薄了。”
海梅撇嘴道:“不能怪我们脸薄,只能怪姑娘你脸皮厚,除了姑娘你,我们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开玩笑的。”
嘻笑了一番,我对她们交待道:“从明天起本姑娘要作男装打扮,以方便在外面行走。海棠,本姑娘今天就封你做这望西苑里的内务总管,海梅为内务副总管,明天起开始上任,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跟苑里人宣布,从此以后不许再呼我为秦姑娘,要叫秦爷,知道不?”
海棠闻听秦爷二字,忍不禁嗤笑道:“秦姑娘,你又不老,为什么要我们叫你秦爷?叫公子还差不多。”
我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做大爷比做公子威风多了,比如在路上遇到一个漂亮姑娘,我就可以很拽地跟她说,来,给爷笑一个。你听听,是不是比公子威风多了。”
海梅蹙眉道:“可是我们刚来,这里的人又怎么会听我们的呢?”
我大手一挥,“这不是问题,大爷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想让谁当总管就让谁当总管,谁要不听就拉出去砍了。”
海棠海梅两人立刻响亮地答应了声:“是,爷。”
“少潜,穆扎国现今有何动静?”御案之上,李绦一边批阅奏章,一边问道。
吴少潜恭声答道:“回禀皇上,自听闻皇上册封倾国公主为贵人,夜夜宿在倾国公主的寝殿后,穆扎国王穆兰格便以为皇上为公主美貌所惑,不理朝政,便暗自勾结殇国君主,准备一举灭了我大邺王朝,平分天下。”
李绦扔下手中御笔,面带冷笑道:“就算他们联合起来又有何用?我大邺王朝身为四国之首,拥有百万雄兵,区区两个小国就想推翻我百年基业,简直是痴心妄想。”
吴少潜道:“皇上明鉴,只是臣听闻那殇国国君这几年励精图治,增兵无数,国力日益强大,不容小觑,而且与穆扎国,单国来往甚密,若是这三国联合起来,我大邺恐怕……”
李绦打断他的话,不悦地说道:“少潜,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他们三国联合起来又怎么样?难道朕会怕了他们吗?”
辅国大臣皇叔李宣一直静坐一旁细听,这时起身插言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到底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若是三国真的联合起来,我邺国社稷就岌岌可危了。皇上还是慎重考虑为好。”
李绦心底划过一丝不悦,但仍笑着问道:“那皇叔有何好的建议?”
李宣道:“权衡利弊,自是暂与这三国维持平衡友好的邦交关系,特别是殇国,我们前次已经送去一位昭合公主和亲,这回不如再依法效仿,皇上再修书一封,内示和平友好之意。相信殇国国君见了一定会打消与单,穆扎两国联合起来攻打我国的意图。”
李绦心内腾地升起一阵怒火,冷笑道:“那依皇叔的意思,朕是不是应该自降身份对殇国俯首称臣?”
李宣道:“称臣倒不必,只需每年向殇国进贡即可。”
李绦闻言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皇叔身为我邺国臣民,为何处处为他国着想?朕若先去向殇国示好进贡,那跟俯首称臣还有何异?”
李宣也面现怒容,冷冷道:“皇上年少轻狂,不知其中利害,臣是好言提醒,皇上若不愿听,尽管自便,只是之后若是陷邺国百姓于不义中,那可就要遭天下骂名了。臣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也不行礼,转身扬长而去。
李绦一脚将御案踹倒,气急败坏骂道:“该死的老贼,身为邺国皇叔,不以国事为己重,尽出些卖国求荣的馊主意,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叔的份上,朕早就派人取了你的脑袋!”语未毕,突然手捂腰上,脸色大变。
沈聂衣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问道:“皇上的腰疼病是不是又发作了?”
李绦面现痛苦之色,点了点头。自从四年前遇刺挨了一刀后,只要他一动怒,腰际就开始作疼,虽然吃了很多药,却都不见好。
沈聂衣扶李绦坐下,挥手唤来一名宫女迅速倒来一杯热茶,这才劝道:“李皇叔这几年仗着自己是辅国大臣,日益骄横,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皇上早已知道这些,又何必再为他动怒呢。”
李绦恨声道:“朕就是气他不把朕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兵权掌在他手里,朕一时动不得他,不然朕早就撤了他的官职将他发配边疆流放了。”
吴少潜突然说道:“皇上若想从他手中夺回兵权也不难,臣有一计,不知皇上可愿听?”
李绦眼睛一亮,“说。”
吴少潜看了周围的宫女侍卫一眼,李绦心领神会,立刻吩咐那些宫女侍卫都退了下去。
待吴少潜将计策说出后,李绦的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少潜真是朕的智慧锦囊,朕相信有你和聂衣龙虎二将相助,朕将来一定能一统江山,笑傲天下。”
吴少潜和沈聂衣对看一眼,齐对李绦行礼笑道:“多谢皇上夸奖。”
待吴少潜离去后,李绦这才敛了笑容,对沈聂衣问道:“秦小西在望西苑过得怎样?”
沈聂衣道:“皇上放心,臣已暗中派了很多人手在望西苑四周守护秦姑娘,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
李绦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她若是乖乖留在这宫里,朕就不会总是这样提心吊胆了。朕给了她一切能给她的东西,她却还是要离开朕的身边,朕现在实在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虽然只是上十天没见面,虽然他身边美女环绕莺歌燕舞,可是他心里眼里却始终只看得到她一个人,有时候真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立刻飞去见她。一日不见,不隔三秋啊。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身负的国家重任逼着他不得不将对她的思念强压心底,打起精神来应付面前未知的局面。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聂衣开口说道:“皇上若是想她,不如偷空去看看她吧。”
李绦却摇了摇头,叹道:“若是真去见到她了,朕又舍不得离开她了,朕又不能勉强将她带回来。这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朕去做,朕不能顾着一己之私放任国家大事不管。”
这就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无奈,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