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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六章 琐碎生活:砍树(2 / 2)

“还有,她天天夜里咳嗽,声音很大,把我都吵醒了。你能不能让她咳嗽的时候捂着她的嘴巴,我睡不好,很烦的。”皮特说。

自皮特出生,路易莎在他睡觉时候,不许任何杂音或灯光,以免打搅他的睡眠。所以,皮特长大成人后,依然对声音和光线很敏感,窗帘要双层的,房间要很安静,否则被吵醒后就大发雷霆。

“我妈咳嗽,那是睡着了无意识的咳,你让她捂着嘴,不可能的。”许亚说。

“哎,那我还是只有继续带耳机睡觉了。”皮特郁闷的说:“还说帮忙,尽是帮倒忙!真后悔没听我母亲的。”

“要不让你母亲住到半地下去吧。”皮特说。

“不行!我绝不能让我母亲住到半地下去!”许亚说。

“半地下怎么了?我父母不就是住在半地下的。”皮特说。

“反正不行,你父母愿意住那是她们的事,中国人不能接受这个。我坚决不同意。”许亚说。

许亚想想,自从买房子后,自己开始邀请皮特父母周末来吃饭,是感谢她们赞助一部分首付,但是后来她们吃习惯了,每两周就要来,甚至连餐馆都不去了,一到周末就惦记着来吃饭。琳达托尼她们也经常跟着来,甚至遇上她们有亲戚朋友在,也一起叫到皮特家里吃饭。

开始,许亚还按照中国人的思维,请客时候多做饭菜,表示热情好客。但是每次多做没有吃完的菜,琳达和路易莎都打包回去,说这样她们就不用做饭。

许亚不喜欢就这样被她们当成厨师使用,逐渐的,她就把菜量控制在刚刚好的地步,吃到不剩菜。但是遇上菜要吃光了,皮特又抱怨说:“我父母来做客,你怎么饭菜都不做够?”

许亚不乐意了,对皮特说:“你父母来这里吃饭,我不说什么,你妹妹就太过分了。每次空手来吃,吃完还打包回去。遇上去她家举办party,她却让我们自己带菜或平摊费用。”

“你是女主人,你应该发话。她来吃饭,你不欢迎就给她说你不欢迎;你要她带什么来,你就告诉她你要她带东西来;你不要她打包你的菜,你就阻止不要她打包好了。”皮特说。

“她是你妹妹,我怎么好说这些?再说,你父母在场,我要这么直接说,她们就会对我有意见。应该你去讲。”许亚说。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可以转述,不过她们要是不听,还是你自己去处理。”皮特说。

皮特当着许亚的面,对路易莎转述了许亚的话。路易莎说:“米亚,你应该讲清楚,我们不知道,我给琳达说,下次不让她来吃或打包了。”

大家把话说的这样直接,许亚觉得很尴尬,只好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既然琳达她们经常来吃饭不带东西,为什么去她家吃饭,要我们平摊费用呢?”

皮特觉得亲朋来家里吃饭,让他有面子,就经常主动叫他父母朋友来。即便是后来许亚第二次怀孕,马修刚会走路时,皮特也对许亚说:“我父母又问我了,这个周末想来看看马修,顺便就在这里吃饭,你看看要做些什么菜。”

“我要带孩子,哪有时间做那么多饭啊,你母亲平时帮你妹做饭,周末就到这里吃饭。”许亚不满的说。

“我母亲说了,她可以来帮忙的。”皮特说。

“好吧,那你叫你母亲周六上午早点过来看着马修,他现在刚会走路,到处跑,我做饭时没人看他,万一摔跤碰伤了。”许亚说。

随后,路易莎打来电话:“米亚,皮特给我说了,没问题,周六一早吃过早饭我就来看着马修。”

周六到了,许亚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准备饭菜,计划两三点时候开饭,因为大家周末都起得晚,所以中午饭安排晚点吃。

许亚挺着大肚子,一边做饭,一边留意着跑来跑去的马修,等路易莎。到十二点了,路易莎打来电话说:“我早上起得晚,早饭也吃的晚,刚洗了个澡,在做头发。皮特刚才来了,接了罗伯特去买酒去了,我等他们回来接我,很快就过去。”

到了一点多,路易莎穿戴整齐,:“女士,你看见没有,我们就指望这位先生的重量把树桠扳下来。”

晃来晃去,树丫也没有断,托尼又坐上去,两个人就这样在那里折腾,终于扳下两根细树桠。

许亚的母亲在窗前看着,一直摇头说:“简直就是玩,哪里是干活的样。”

到了下午,托尼完成四个小捆的小树丫后,说:“我累了,该收工回去陪我老婆孩子了,明天再来。”

托尼走后,许亚的母亲说:“我去看看。”

于是她出去后院,花了三个多小时,把后院里的所有树丫收完捆好,许亚去数数,十几个大捆。

因此,当许亚母亲再次见到托尼和皮特在前院嘻嘻哈哈的讨论如何砍树时,说:“我们乡下砍树的多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懒的两个人。”

许亚只好解释说:“本地砍树不是随便能砍的,特别是大树,像后院那棵最大的树,树冠有一部分在我们篱笆外,那部分就是属于政府的财产。而且那棵树上有标记,政府那里也有备案的,不能随意动。至于院前这棵树,门口路上人来人往的,对面旁边都有邻居,万一砍树,多事的人看见了会打电话投诉的。”

“那你们趁人少的时候砍,不就没人注意了嘛。”母亲说。

“窗前的这棵树太高,万一砍倒了,或者树丫把电线挂断了,损失都该我们赔的。”许亚说。

“我没有砍过树,但是我以前在乡下看过很多次砍树。那些人用一根长绳子,把树干拴住,一个人往一个方向拉着,另外一个人就对着要树倒向的方向,在树干脚那里先锯一个锲口,然后再锯到底,由于重量和拉力,树就倒向预定的那个方向。你们这里的电线在正前方的路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况且树在左边,右边还有这么宽的地方,足够这棵树的长度。我看了看,这棵树也就只有两层楼高,树丫又少,树冠小,不会压到或挂到电线的。”母亲说。

“关键的是要锯子锋利就砍树利索。”母亲又补充说。

“锯子倒不是问题,皮特妹夫拿来的电锯,插上电,又不用力。”许亚说。

“要是电锯,那就更快。把树用绳子拴好,用力往一个方向拉,立马就锯倒了。”母亲说。

第二天上午,许亚又出去看那颗树,想着母亲说过的话,自己又比划了一下,就对母亲说:“要不然我来锯,你帮我拉树吧。”

许亚从半地下取出托尼留下的电锯,以及前一阵皮特捡树丫时候买来的那根长长的粗绳子。在母亲的帮助下,把绳子拴在树干上,结实的缠了几圈,打个死结,另外一端由母亲拉着,大概斜向40度方向,这样的对角线长度最大,避免对树高的估计失误,压到邻居的地片上。

一切准备停当,等马修睡着后,两人来到院前。

插好点锯电源,许亚坐在地上,按照母亲的指示,沿着斜对角的方向,先是锯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锲口。然后数了一二三,母亲站在对角线方向远远的地方,用力拉绳子。许亚握着点锯,按了电源开关。锯子嘟嘟嘟的工作起来,不到三十秒,“轰”的一声,树倒了。

坐在树下的许亚,头顶突然没有了树荫,豁然觉得光线格外的亮。

正直中午,路上没有见到往来行人。

“赶快的,我先把树桠锯下,你帮我把树桠拖到后院,以后再收拾,现在不能把这些留在前院,免得被人发现举报。”许亚对母亲说。

因为临产在即,干活不方便,许亚又坐到地上,锯一段挪一下坐下,又锯一段,最后把树干锯成几段,母亲则在她锯树段的时候把树桠拖到后院篱笆边,又把一段段的树干推滚到后院。

一两个小时后,前院收拾干净。两人回屋休息。

许亚给皮特打个电话说:“王师他们挖土机都准备好了,你和托尼整了两个傍晚也没商量出来怎么砍树。今天上午,我和我妈把树砍了。”

“啊?我的天!怎么砍的?被人发现没有?电线压断没有?”皮特很是惊慌紧张。

于是许亚给他解释了怎么砍的,皮特说:“你们简直是要把我的心脏病给吓出来,你都要生孩子了,擅自做主去砍树,你母亲又不懂英文,万一出事怎么办?万一你们的判断测量失误把电线压断了,电力公司来找我赔怎么办?你们胆子太大了!”

下午下班时分,皮特早早的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接着路易莎和琳达托尼等人也赶来了,说:“我们都不相信你把树砍了!所以来看看。你都快生了,去砍树,你没事?”

“其实我没有使劲,说是砍树,不过是把电源接上,我手握着电锯,半分钟树就倒了。对我没什么影响,劳动强度比带孩子做饭轻松。”许亚说。

第二天一早,王师派人开个拖车把挖土机运来,半天功夫把地基挖出来,又把大树根给抛了出来。下午开始动工,第二天,混泥土搅拌机来了。水泥灌上了后,前门被封,大家都从侧门进出。

砍树过后四五天,许亚吃过晚饭,觉得腹部有些不舒服,开始没有留意,以为是疲劳。逐渐的开始感觉到轻微的疼,但疼痛的程度还能忍受,有些像痛经。

因为离预产期还有几天,而且前一次是无痛分娩,许亚没有体会过剧烈阵痛是什么滋味,所以对疼痛没有太上心。但是疼痛强度逐渐增大,间隔时间也在缩短,渐渐的,许亚被这种频繁的疼痛烦扰着,也开始在疼的时候需要咬牙了。

许亚感觉不安,有些发慌,于是给医院护士服务中心打了电话过去咨询,对方问完情况,让许亚数数每两次疼痛的时间间隔,然后说:“你必须马上来医院,我认为你这是阵痛,快生了。”

许亚赶紧告诉皮特,又给母亲打个招呼说她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让她照看马修。

医院就在附近,因为是晚上,车流量少,几分钟后就到了医院急诊的停车场。

在快到医院时候,疼痛突然剧烈,到停车时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刚走进急诊大门,就突然破水了。急诊处的医护人员见状立刻推来轮椅,一边推着许亚往电梯奔去,一边寻呼楼上妇产科的护士。

等许亚被推到楼上时,已经疼痛到叫喊起来。只见很多护士从不同方向里跑出来,奔去一个房间,紧接着许亚也被推进那个房间,护士有的做准备,有的来换许亚的衣服,又把她抬到床上,一两分钟后,女儿就出生了,取名玛莉。

等护士把孩子收拾干净后,值班的产科医生才匆匆赶到,检查一番后说:“孩子一切健康,不用担心。”

从离家到孩子出生大概就半小时。事后大家都说:“整个过程太悬太快了,要是晚去医院几分钟,或许孩子就生在车里了。”

不过生产如此之快,也许和许亚怀孕期间走路走楼梯有关,也有可能砍树动了胎气。<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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