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辰将钢笔盖上,然后站了起来,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颀长的身姿绕着桌子走出来,走到她的面前。他眯着墨色的瞳眸,浅笑道:“现在我们该回家了。回家。”他重复了回家二字,一句话便莫名多了几丝温情来。
“不了。”她一怔,菱唇微弯:“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
“去――”她顿了顿,道:“约了十月见面,就今晚。所以,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怎么没提前听你说?”他如剔羽一般的眉淡淡蹙起,道:“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餐。”
她抬手摁住眉心,轻轻揉了揉:“我们可以在外面吃,然后你回家,我去见十月。”这是最终的妥协。
池慕辰的眉眼终于温和了一些:“也好。”
“那你在停车场等我,我回办公室拿包。”
“好。”
*
回办公室的才发现路萱萱还在,她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坐在哪里发呆的女孩。她淡淡微笑:“萱萱,你怎么还没走,大家都走了。”
路萱萱看见她进来,便迅速站了起来“南浅姐,不是说下班之后要谈一谈吗。你忘了?”
她确实是忘了,很不走心地忘了。唇边忍不住溢出点笑:“不好意思,我忘了。”然后空灵朦胧的眸子望过去:“恩,那谈谈。你应该都听见了,我和她的对话。”
“嗯。”路萱萱小心翼翼地应着,道:“我听是听见了,可是没怎么听明白。南浅姐,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她信誓旦旦地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
“不说就好。”她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很温暖:“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说更好罢了。”
“那南浅姐――”路萱萱的声音刻意压得低了些,有点儿神秘:“你好像和白总监的关系很是……而且说什么锦楠,慕辰都很中意南浅姐。那是池锦楠先生和总裁大人吗?”
原来还是一只小八卦。苏南浅的笑容淡淡:“真的没什么。”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了刀,她暂时还不想那自身的事来满足这丫头的好奇心。
路萱萱哦了一声,然后道:“最后问一句,南浅姐和总裁大人很熟吗?”
问的她稍稍一怔,眉眼之间山水流转:“不熟。嗯,真不熟。”才区区认识了几个月,却是是不熟。的。
“而且吧,我觉得医生和患者,不大可能。对不,闫森,要不然有个水灵灵的姑娘整天往你的诊所跑,你还不是拒绝了。”苏南浅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放松和愉快,面对闫森,几乎可以放掉所有的防备。同样的,她也喜欢开闫森的玩笑。
闫森拿起一只温度计把玩,露出白牙微笑:“那个姑娘。喜欢是喜欢。是真的喜欢。南浅,不行啊。那姑娘18岁,才高三。我都三十了。大一轮,完全不可能嘛。”然后他有些叹气,看起来是真的喜欢那姑娘。
“哪有什么不可能。”她清秀极致的容颜在小小诊所的灯光照射下,依旧无双。她盯住闫森黑漆漆的眼眸,道:“那你想过我有一天会嫁给那第一贵公子池慕辰吗。没想到过,对不对。所以说,怎么会不可能。”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的很认真。
闫森只是捏着那温度计,不再说话。眼瞳有些黯然,她猜一定是想到了那姑娘。那个姑娘她见过几次,都是在闫森的诊所门口。闫森每次在见她的时候都会拒诊,那姑娘就倔强地在门口站着。闫森不让她进去,她偏偏就站在那里。所以,在她进去诊所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些尴尬。那姑娘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裸了。
不过,那姑娘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孤注一掷的十月。像极了,不得手不罢休那般。
闫森回过神来,起身去给她拿药。
苏南浅伸出手接过闫森递过来的塑料袋,里面是药,她的药。然后听见闫森说:“还有你每次必须要的安眠药,我另外装了,小瓶子那个,你知道的。”
“嗯。”她轻轻点点头,眸光在眼底波转。她拿着那塑料袋,然后收回手,思绪有些飞跃。突然想到什么,道:“我可能以后不会吃安眠药了吧。我感觉,这几天睡得还不错。”是在他的怀中,睡得不错。
闫森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唇角带着笑意,打趣:“看来池公子还真是不简单啊
。治好了你多年的失眠症啊。”说完他笑得更加欢快了。
“少来,你。”提及他的名字之时,心脏竟然微不可微地悸动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闫森说的,是对的。
然后她便站起身来,纤瘦无比:“我先走了。闫大医生。下次来之前照样,我给你发短信。”
闫森露出白牙微笑,她却在出门的时候我微微怔住。和那个姑娘对上视线,姑娘大大的眼睛看着她:“怎么又是你。”
她叫程天爱。
那是苏南浅第很多次看见天爱了,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却分明有着厌恶。苏南浅知道,这个女孩,很讨厌她单独在诊所里面见闫森。
闫森在这个时候出来,怔了怔,冷冷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吗。你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是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闫森每次对待天爱时,就不笑了。很冷酷的那种。真的很冷酷。
苏南浅轻轻挑起眉:“闫森。自己解决。我先走了。”也不看天爱,也不看闫森。只是敛着眉眼离开小巷子。
然后,从巷子中传来了闫森和那姑娘争吵的声音。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女孩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闫森。闫森的手抬起来,想推开,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抱住了那女孩。
她笑了。
闫森,你那么喜欢那个女孩。
*
回到别墅的时候,男人依旧穿着漆黑的西装。他的眉眼之间薄薄卷上了凉意,指尖夹着一根烟,隔着青烟寥寥的雾,眉眼看起来很是清寒。他望着她走进来,声线淡淡:“去哪里了。”
她愣住,随口道:“不是说了么,见十月了。”
“见的哪个十月?”他温凉的嗓音之中染上了意味不明,眸光漫越,薄冰卷起。
苏南浅眸子一眯:“还有几个十月。温十月。温十月。温十月。”她蹙着眉,说了三遍。
“温医生和归年回家吃饭了。”他吞云吐雾地看过来,意味深长:“所以,你进去那条巷子,见的是谁?”
她心里面就崩了。难得撒谎。一撒谎就穿帮。
“你又派人跟踪我。”苏南浅的眸光好似被薄薄的雪覆盖住了一般。眉眼清寒地望过去:“池慕辰。真是够了。”
然后说完便径直越过茶几,朝着楼梯走去。
“站住。”
他的嗓音染着凉意,在背后响起来。
她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只是继续走。速度还愈发的快。
“浅浅,我让你站住。”他的嗓音更加沉了一些,持续从身后袭来:“苏南浅。给我站住。”最平稳的声线,最慑人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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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拉肚子,所以延迟了。
我对不起宝宝们,求原谅……呜呜呜…。
好吧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原谅我…。打滚!<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