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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130米 早安,池太太。(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池慕辰凝立在大厅的窗前,望着外面满地的栀子花,思绪轻轻被拉扯开――

在这个阴雨缠绵的天气,他娶了她。或许经久之后,他都不会忘记,是一个暧昧的阴雨之日,她眉眼灿烂地成为了他的妻。

浅浅,遇见你之前,我从没想过结婚。在遇见你之后,我就只想和你结婚。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束缚,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你。如果说喜欢你也是一种束缚的话,那我也只有认了。也就是说,我宁愿全身没入世俗所谓的坟墓。

一开始,父亲告诉我。他说,小辰,苏家岌岌可危,你得娶苏家小姐,她是一个不错的姑娘。而我当时只是随意应下,安城第一名媛又如何,我怎知是好还是不好。然后我的父亲很严肃地说,小辰,苏家那个样子除了你没人敢救,所以你必须得去。

接下来便是看见你在大雨之中和越心纷争。说实话,当时的我是真的很好奇堂堂的安城第一名媛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我细细想来倒也是明白了一些,人在绝境之上,礼仪算个什么鬼。

后来啊,浅浅

我感觉就这么的弥足深陷了。

不知道你懂不懂这种感觉,一点点,在你的眼眸之中沉沦。有关我的传闻很多,其中有一条,说我是凉薄至极的男人。我确

你很坚韧,好似时时刻刻都不曾软弱。可是我却一点一点剖析了你,其实你柔软得像是一朵在风雨之中摇曳不停的花朵。需要人来护住,想了想,我与小叔之间,那还是我来。

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机。

让一哲去砸了你好友的花店,为难给你帮助的人,甚至恶劣到了,不让医院给你母亲做手术。没办法,浅浅,我就是想娶你。第一次见面,你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娶你了。身为矜贵的安城第一名媛,说脱就脱,这种气魄不是谁都有了。

只是,你说想要嫁的人是要从一开始就对你痴心不改的。这一点,我可能做不到,置于痴心不改这一部分――

我不介意试一试。

*

“池慕辰,我真的感觉自己就这么被你耽误了。”她柔柔的嗓音顺着丝滑的空气然后钻入了他的耳中,将他的思绪收回来。黑瞳之中光晕轻轻流转,望向她的眉眼之时,一切才觉得真实无比。他真的娶了她。费尽波折,用尽手段,他还是成功了。

“池太太。”他朝着沙发上的她走过去,眸光渐渐氤氲成了一种复杂的颜色。凝立在她面前只是将手轻轻覆上她的头的话,你好,池太太,余生请多多指教。那是不是意味着,剩下的人生,枕边的人便是他。

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细想来,耳边便是碎碎的动静――

陡然之间,只觉得整个身子一沉,胸前都变得沉闷起来。苏南浅回过神之时,撞进了一汪碧波清潭般的如墨黑眸。她的喉头一哽:“池慕辰,你――”

“你是不是想着,等我睡着了再出来?”他眯眸浅笑道,其实她不知道他的睡眠很浅,而且极易被醒来。嗯,看样子她是不知道的,也没人知道。

他温热的气息拂了她个满面,让她的心神不由得轻轻动荡起来。近在咫尺的是一张如画如卷般惊为天人的容颜,他的眼角带笑,凉薄的唇轻轻勾起:“你失算了。我没睡。”

苏南浅只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口,硬是出不来。表面上却是依旧的风平浪静,她莞尔一笑:“女人洗澡本就麻烦一些,我并没有故意的。”说完的时候俏皮地将黑白分明的杏眸轻轻眨了眨,像是在说她并没有说谎一般。

“是吗。”他低低沉沉的笑了,且温凉如水的嗓音在寂静偌大的卧室流泻开来:“那洗了这么久,洗干净没有?”话音落下之时,一直凉薄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引得神经一紧。

她有些抵触,心被崩得紧紧的:“好好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况且,你今天剪了这么多……栀子花。想必你也很累了。”

岂料,他将凉薄的唇送在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耳根处。他的声线暧昧低沉:“其实,我不介意更累一点。”然后他的手便从腰间一分分,一寸寸,开始四散游走。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身子被他沉沉压着,眼瞳之中好似染满了情愫,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以及低沉的嗓音。喉头一紧,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

她只觉得臀部被扣住,他的脸颊轻轻贴在她的脸上,凉薄一片。他的唇落在耳根处,轻轻摩擦,痒痒的,灼热的,致命的。他低沉地笑:“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将将落下了话音,她还未来得及回答。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像是在下一秒就快要粉碎,她只觉得灵魂随时都要被撕了去。

她彻底明白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她彻底从温柔沉沦中醒来:“池慕辰,停下来。”她的声线微不可微地有些发抖,说话的时候用双手死死摁住了男人肩膀。

男人的黑瞳之中缠绕的藤蔓变成了极致的黑,浓郁的阴暗丝毫也遮掩不住。被她推的时候,他的吻恰好落在她径直的锁骨处,他突然笑了,抬起脸来,一双浓墨般的黑瞳轻轻眯起来:“怎么了,嗯?”甚至他的声线都微微低哑了。

“我不想。”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很轻,眼瞳有些缥缈地望着头不清楚。将将洗干净脸转过头,他的吻便落在唇上,浅浅的,轻轻的,并没有深入。

然后他抬起头来,由于身姿高大颀长,他微微垂着头来是他的眸和她的眼处于同一水平线。对上她黑白分明的杏眸之时,他似流墨般的眼瞳之中缠绕上了满满的情长温柔:“早安,池太太。”

她唇角挽起笑容:“早安。”

*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一天应该算是极其美妙的。毕竟安城第一贵公子的早安吻,何其珍贵。可惜,她的好心情全然被破坏――

她和池慕辰还没有来得及出房门,便听见敲门声,兰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先生…太太…”

苏南浅手上的动作轻轻僵了僵,然后又听见兰姨说:“先生……”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有些为难:“白小姐在门口,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先生。”

男人正好将外套穿好,此刻正拿着一条领带,还没来得系上。如画的眉眼之间光晕轻轻滞住,声音凉薄:“不见。”

门外沉默了,苏南浅的眸光尽是波澜不惊,轻轻泛滥开来。一张精致绝伦好似明媚春水一般的容颜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只是低头摆弄着梳妆台上的盒子。这白色的梳妆台还是新添的,她猜一定是他打定主意娶她的时候添的。因为第一次在他房间醒来的时候并没有。

一室都归于平静。

他的眸光轻轻流转之间扫过她的眉眼,发现她并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甚至说是,漫不经心还根本不在乎的表情。他蹙蹙眉,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池太太。

兰姨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了,这一次是更加的犹豫迟疑:“先生……白小姐说,如果您不见她的话,她便一直在门外等您出来。”

“那就让她等。”他的嗓音丝丝被染上了凉薄,让人听起来,就分外心寒了。

苏南浅的眸光微不可微地闪动着,青烟芳醉的容颜上微微浮起笑意:“池慕辰,为何不见,不是救命恩人么。”她承认她问这个话的时候是有一些含沙射影的味道在里面。

“我要是下去见她你会不高兴么?”

“你猜猜看。”

“我猜你肯定会不高兴,所以我便不下去了。”

“哦――”

她意味深长地将尾音拖着,眸光漫越如水,然后她走过去打开房门。正准备抬脚出去,却晃眼一看,兰姨竟然还站在门口。兰姨有些促狭地扫了她一眼:“太太。”

苏南浅的心思瞬间明净了些,她温声道:“兰姨,她还说什么了,直接说。”

兰姨像是很感激一般看她一眼,才开口:“白小姐说,要池公子帮她找一条项链。”

听见项链二字,男人如流墨般的眼瞳轻轻亮了亮,然后指骨分明的手轻轻覆上领带,紧了紧:“项链?”

苏南浅的心里隐隐缠绕上了一股雾气,甚至是有些凉意从脚底窜起来,谁知道白微儿这次搞得又是什么鬼。而且她有种直觉,那条项链,是他亲手给她的那一条。白微儿,我竟然没想到你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我是和锦楠完成了交易,可是你这样得寸进尺还继续利用这个来当资本的话,未免也忒不厚道了。

“是的,先生。”兰姨恭敬回答。

苏南浅的眸光暗了暗,径直越过兰姨走出去。视线直直落在楼梯口上,一梯一梯踩着凉薄的步子下楼。

将将走进大厅,黑白分明的眼瞳便禁不住狠狠震了一下。白微儿宛然一个女主人的模样,姿态高雅地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苏南浅面上倒是也不恼怒,笑意盈盈地看过去:“不是说要一直在门口等下去吗,这般苦情的话说给谁听。”

“说给慕辰听。”白微儿的面上也带着几缕笑意,她在看见苏南浅的时候,心中也狠狠动荡一下。不过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带些讥诮开口:“苏南浅,你这是同居了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他的床吗,是不是害怕得要死,是不是怕他随时都将你扔下。我忘了,你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南浅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介落魄名媛而已。自然是要费尽心思地留在他身边的。”

说完这话的时候,白微儿的眼角处泄出点笑意。望向她的时候,复杂的眸光之中带着些挑衅。这样子谁又会看不出。

听了白微儿的一席话,她一步一步走近。苏南浅一张如玉般美好的容颜上带出些微妙的笑意:“到底是谁怕被扔下。哦,忘记了说,我认为是已经被扔下了呢。”

白微儿的眸光缓缓流动,眼中映出了对面女人精致的容颜。她的心中缠绕上寒气,她本来以为,昨日自己公开带走越心之后。以苏南浅那么高傲的性子,定然会和池慕辰生出嫌隙来。可是她没有想到今日来这里,竟然看见她从楼上走下来。

“苏南浅,你的嘴依旧刁钻。不要把自己当那个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了,已经没有资本了不是吗。”白微儿将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轻轻收拢在沙发边缘:“我也忘了给你说,我是不用等的。这座别墅是我进就进的,密码我知道,你知道吗?”

她确实不知道。

可虽然如此,苏南浅妖异的唇角依然迁出了笑意,轻轻道:“白微儿。外面的栀子花开得极其好,你不是最爱的那种花吗,怎么不多多欣赏欣赏?”说完之时眸光已经变得极其意味深长了。

白微儿的脸上稍稍一变,却在下一秒又变得笑靥如花――

顺着白微儿发亮的眸光望过去,男人的颀长身姿出现在楼梯口,好似那林间的松木一般,寸寸生莲,像是九天之上的谪仙一般。飘飘渺渺之间,他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错觉。

池慕辰的目光凉凉扫过白微儿的脸:“你来做什么?”

“慕辰……”她将唇咬了咬,声音放得又轻又柔,三分相似的容颜上也是清丽:“项链不见了,能不能帮我找回来。你知道的,那个很重要。”然后她的眸底氤氲了雾气。

苏南浅在一旁的沙发上轻轻坐下,眸光漫越到了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她的眸光淡淡,表情淡淡,一脸的漫不经心却始终美艳非凡。只见男人将凉薄的唇抿了抿:“那是家族信物,怎么会说没就没?你就是这么保管的吗?”

白微儿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走过去:“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慕辰你相信我。”说完便要伸手去拉他的西装衣袖,却被他抬手摁住眉心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给格开了。

“我知道了。那毕竟是我的东西,我会找。”他的眼瞳之中光晕微不可微地暗了暗,然后淡淡开口:“薇儿,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随便来找我。”

她的心凉悠悠一沉,慕辰,你到底是有多在乎那个落魄名媛。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白微儿的脸上是一如既往明媚的微笑:“慕辰,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面的栀子花都没了,怎么会没了呢。这个时候应该是开得极好的,而且很香,你――”

“我剪了

。”他的嗓音之中寸寸染上了凉薄,眸光如水般落入白微儿的眼中,他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他轻轻将头垂了垂,一张精致绝伦的脸正对着白微儿,他认真看着她那三分相似的眉眼,然后微沉开口道:“我不喜欢栀子花,我喜欢洛阳花。”

白微儿眸光剥裂,他凉薄如寒冰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语一字不漏地落入她的耳中。她没有听错,他说他喜欢洛阳花。洛阳花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尖刀一般,隔断了她的一根神经。一根又一根,通通被割掉,噼里啪啦的全部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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