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相遇,再见的轮回之战,江晨vs萧云飞,神兵交锋,绝式之争,从最初的开始,就已经逼上了最高巅峰。
“幻空,天极!”
一式交锋,不相上下,萧云飞口中一声长啸,剑锋翻转之间,另一只手已然抬起,五指斑斓大张,一道道绚丽的光华流溢飞散,银色的空间之力怒涌奔走,四下翻腾搅动,形成一个个大小不同的空间漩涡,流动运转,浮沉隐现,或升或降,大小不一,便如太虚中包裹的亿万星辰,玄妙深邃!
伴随着他的念头一动,一抹银色的空间之力缓缓波动,伴着这一抹空间之力的出现,结成一朵绚丽的能量花朵,徐徐的悬浮在手掌之上,而随着空间之花的缓缓旋转,一丝丝细小的漆黑空间裂缝,迅速的蔓延而出。
“你的空间之力,比之上一次更强了,已经触及到了大宇宙规则之力,不过,想要凭此胜过我,仍然不够。”
江晨丝毫无惧,造化天功运转,窍穴震动,气势沉如深渊,只见他掌中神剑抡转,挥洒剑光,岁月轮锋芒所向,空间如薄纸一般,尽都被辟分两半,阴阳分明。
“道武,劈分阴阳!”
重现的昔日对决,是彼此间的相互试探,亦是最直接的剑斗厮杀,所以,没有丝毫留手,江晨起手便是最顶尖的绝式。
萧云飞神色凝重,空间之花呼啸着飞奔向江晨,然后,一股璀璨的晶莹光芒,带着一丝毁灭之力,轰然爆炸!
“砰!”
惊天巨响中,庞大的银色波浪,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带着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从那空间之花爆炸点,犹如潮水一般向着四周疯狂涌出!
这一刻,整个异界星空似乎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道道手臂粗壮的裂缝自空间波浪波及处,源源不断的扩散而出,大片大片的星域被生生轰爆,那恐怖的空间波浪扩散的速度极为迅猛,仅仅几个呼吸间,便即涌上了虚空,巨浪呼啸翻涌,犹如自远古苏醒的庞大凶兽一般,向着江晨,一口吞噬而来!
与此同时,高天之上,江晨威势不动如山,剑势尚在凝结,便已经引动了难以言喻的恐怖变化,伴随着一剑劈下,天地寰宇,无尽星河,俱都被一剑生生劈成两半,形成一道可怕到了极点的狰狞裂缝,不断蔓延,一抗破碎空间的无限神威。
“轰!”
两股绝世力量,生猛的撞击在一起,顿时间,天地虚空晃动如筛糠一般,破裂的光气流星般四下飞射,强烈到极点的巨大声响,未及消失,便只见得天空中乱流横飞,一道道星云飞驰,裹着无尽空间裂缝蔓延开来。
“轰隆隆”
异界星空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彻底的破碎了,伴随着空间之力震荡,剑气乱流冲击,大片大片的虚空不断崩裂,开始与天外混沌接壤叠合,无数星辰湮灭,似点点荧光,消散在天地之间,唯有无边混沌,汹涌起浪。
走向毁灭的世界,唯余两道不世身影,仿若最古老的天碑,亘古而立,纵然天地破灭,依旧永恒不朽,仍凭混沌浪涛不断席卷,也不曾动摇分毫。
“你的实力,比以前更强了。”
江晨开口,夸赞的话语,毫不吝啬,“可惜,你终究还是未能踏出最关键的一步,无法真正掌控封神台的威能,否则,你未必不能击败我。”
“足够了。”
萧云飞淡然道:“在诸天万界,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了,再进一步,我的力量就会超出诸天万界承受的上限,到时候,不是诸天万界崩毁,就是我难承极限之力,被诸天万界的力量磨灭。”
“那也未必。”
江晨道:“以你的实力,再加上封神台,再进一步,便可以横跨诸天界海,抵达极宙世界,那里,才是真正的轮回战场所在。”
“极宙?!”
萧云飞脸上浮现出一抹惊疑,一抹凝重,他转过头来,与擎空相互对视一眼,方才回转过来:“你也感应到那片海了,诸天界海?”
“不止感应到过。”
江晨淡然笑道:“以你的眼力,想必不难看出,我现在的状态。”
“半魂之身?”
萧云飞眉眼一凛,满含惊疑道:“你该不会是自己分出半魂,横渡诸天界海,前往那所谓的极宙世界了吧?”
“虽然情况略有差异,但大体上就是这么回事。”
江晨道:“详细的情况,我现在还无法完全回答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那就是,诸天万界,绝非久留之地。”
“我明白了。”
萧云飞点头应声,神色肃然,他知道,江晨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忽悠他,只是,一时之间,他还难以坐下决断。
“话不多说,就此别过,长生世界不大,相信,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江晨说罢,又向萧晨嘱托道:“你要动作起来,努力修行天碑玄法,然后将九面天碑收集起来,这件事情,对我们至关重要。”
“是。”
没有任何犹豫,萧晨当即点头应声。
“我走了。”
江晨足下一步踏出,向着死亡世界而去,他要去那里,寻找天碑,更重要的,是要寻找那具无暇女尸的来源。
浩瀚死亡世界,极尽深处,充满了太多的秘密,无法理解,然而,极度的危险背后,却也隐藏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江晨为了探寻大秘,不断深入死亡世界。
在亿万年前,死界曾是诸天万界的中心,比天界存在的历史还要久远,万界强者齐来朝拜,尽管昔日那一战,死界近乎崩溃,彻底的衰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昔日所有的强者都战死了。
再加上,当年石人与无上祖神境界下的修士,大多数人都没有参战,隐居下来,如今都已经凝聚出魔城。
因此,死界之中,太古魔城林立,诸多太古魔城,汇聚了诸天万界强者,甚至于亿万年前的石人与无上祖神,经过最后惊天动地的一场大战后,到底活下来多少人,那就更不好推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