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生死自负!”
根本没有与祝玉妍打口水仗的意思,江晨抬手之间,一掌轻推,顿时,天地元气疯狂汇聚而来,聚成一股狂风怒啸,澎湃掌力,击在河面之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大响,震耳欲聋,河面之上,竟尔掀起一道足够数十丈高下的水柱。
“杀!”
水柱冲至顶峰,崩散开来,瞬间化作成千上万道水剑,晶莹剔透,锋锐无双,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厉啸,如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直奔阴葵派一众高手头顶斩落。
“不好!”
没有想到,江晨居然说出手就出手,丝毫没有一点天下第一高手的节操,阴葵派众人骤然遇袭,躲避已然来之不及,只能各施手段,强行抵挡。
七色流转,剑雨倾盆,是无可言说的锋锐,霎时之间,整个天地都被肃杀的剑气所笼罩,所有人只感觉心头一堵,似乎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仓促之间的抵挡,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顷刻之间,已有数人重创。
“噗!噗!噗”
密集的剑雨,似有针对性的直指边不负,面对千百道凌厉水剑的绞杀,饶是边不负自持武功高强,也抵挡不住,瞬息间,就被数十上百道水剑贯穿了身体,鲜血飞洒间,已然倒毙当场。
而伴随着边不负的死亡,纷纷剑雨,也随之消散,一众阴葵派高手,虽然各自负伤累累,但总算活了下来,彼此相互对视一眼,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江晨淡然道:“希望魔门别再犯到在下手里,否则,在下也只好出手,将魔门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拔除。”说罢,他也不理会脸色铁青的祝玉妍,一步踏出,便就来到重伤的宁道奇身旁:“宁道长,咱们该走了。”
“去哪儿?”
宁道奇问道。
“慈航静斋。”
江晨幽幽叹道:“出家人本应该淡泊名利,干涉皇权,插足天下大势,这个门派已经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宁道奇惊道:“你疯了,竟然想灭了慈航静斋?如此一来,魔门岂不是要一家独大,到时候,怕是祸乱难休?”
“区区一个慈航静斋,灭了就灭了,值得大惊小怪吗?”
江晨淡然道:“至于魔门,有江某人在,他们掀不起什么大浪,这天下乱了这么久,也时候该一统了。”
宁道奇沉默下来,半响之后,方才问道:“江湖传说,你在灭掉净念禅院之后,将传国玉玺交给了寇仲,难道,你竟选了他?”
“世家门阀,高高在上,他们已经不适合再做统治者了。”
江晨淡然道:“寇仲则不同,他出身贫苦,又得了我一些传承,足以统一天下,开创出一个太平盛世,走吧,时间不早了,徐子陵召集三千好手,已在三天前出发,按照脚程,此时应该已经抵达帝踏峰下了”
“看来,这一趟,老道是非走不可了”
话音袅袅,两人已然回到河中小船之上,原本静止不动的小船,沿着流水向前,不多时,便就消失在了一众阴葵派高手的视线之中。
待得出了洛阳城,江晨当即带着宁道奇,一路御风而行,不过一天时间,便就来到帝踏峰下。
正如江晨所言,此时,徐子陵率领三千精锐,已经来到帝踏峰下,按照江晨的指示,他并未主动发起进攻,就在山脚处扎营,三千精锐,隐隐然布成阵势,将帝踏峰的各处出口尽数封锁。
“老师。”
见到江晨到来,徐子陵连忙恭声施礼。
江晨微微点头,先向身旁的宁道奇道:“宁道长身上伤势未愈,便请营中休息去吧。”宁道奇也不推诿,当即应声,徐子陵连忙安排士兵引他离开,这时,江晨方才问道:“怎么样,山上可有动静?”
徐子陵道:“昨天晚上,山上有人下来,想要夜探军营,不过被我给击退了。”
“很好。”
江晨道:“走吧,随我上山一观,看看传说之中的慈航静斋,究竟何等深不可测。”说罢,他自踏步上山,徐子陵连忙紧跟在后。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师徒二人入山不久,便见山道旁立有一碑,虽然久经风吹雨打,满是岁月痕迹,但字迹婉转,隐约之间,仍然有一股犀利的剑意透发。
“好凌厉的剑意。”
修成长生诀,天人感应最是灵敏,徐子陵当即眉眼一凛,只觉得眼前好似有一柄锋锐的神剑,破空直刺而来。
“不好!”
心念既动,徐子陵连忙抬手,霎时,须弥幻空,风云之势尽为之引,伴随着他一掌退出,澎湃掌力激涌向前。
“轰隆!”
一声巨响,气浪翻卷,徐子陵诧然回神,山道旁的石碑却在巨响声中,轰然炸裂开来,顿时,漫天碎石横飞,烟尘荡荡。
“这”
徐子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
江晨却自踏步向前,直往山上,现在,他对慈航静斋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说不得,能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