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锦衣少年不由得为之一愣,因为,有着富贵出身的他,显然是予取予求惯了,是以,在听得江晨话语之后,他的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怒火,看向江晨的眼中,充满了森森然的冰冷之意,语气更从先前的傲然带上了几分冷酷:“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拒绝我会有什么后果?”
“哦?”江晨似是来了几分兴趣,当即似笑非笑的出声道:“贫道虽然对你是什么人不敢兴趣,不过,贫道倒是真的很想知道,拒绝你会有什么后果。”
“哼!”回之一声冷哼,锦衣少年当即挥手扬声:“你很大胆,不过有的时候胆子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来人,给我将他带走!”
“是!”伴随着锦衣少年的喝令,簇拥在他身周的十数个豪奴当即分出四个人直奔江晨猛扑而来。
“嗯?”一声沉吟,赫见江晨眉头微皱,口中当即便是一声沉喝:“放肆!”随即,一股无形气息便自他的身上透发而出,不等那四名豪奴逼到他身前数尺,就被生生震退,狠狠地摔在数丈开外,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忍不住的连声哀嚎起来。
霍然转身,目光凛然,径直看向那锦衣少年,眼神冰冷,话语更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行事,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闻得江晨言语,锦衣少年当即嗤鼻出声:“在钱塘县城之中,我梁川就是王法!”
“可惜,你这王法偏偏治不了我?”江晨也自一声冷笑:“说罢,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或许会愿意陪你走上一趟也不一定,否则,你最好快点离开,除非,你想变得跟他们一个下场。”
“你”那叫梁川的锦衣少年明显对江晨有些忌惮,他看着那四个还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手下,顿时一声恼怒大喝:“废物!”
心知自己已经惹火了自家的主子,那四名豪奴当即连忙收声,哪怕剧痛袭心,也只能咬牙强忍着。
梁川见状,一声冷哼,随即转向江晨,口中道:“听说你医术不错,所以我想请你去为家父治病。”
“哦,原来是想请我去给你父亲看病。”江晨当即回之一声嗤鼻冷笑:“只是,有这么请人的吗,别说我还不一定能够治好你父亲的病,就冲你这德行,我就是能治好,也不会给你父亲治病!”
“医者父母心!”梁川冷然道:“更何况,你们出家之人,不是一向讲究慈悲为怀的吗?”
“呵!那是佛家,我们道门可不讲究这一套。”江晨淡然道:“还是说点现实的吧,我知道你父亲就是杭州知府梁思远,你们家收藏有一枚寒月宝珠,如果我能够治好你父亲的病,就将这寒月宝珠赠我如何?”
“大胆!”闻言,梁川不由得为之勃然大怒:“寒月宝珠乃是我梁家的传家之宝,你也敢打主意?真是胆大包天,痴心妄想!”
“胆大包天,痴心妄想?呵呵”面对满脸怒容的梁川,江晨却自一声轻笑,笑声之中,满含戏谑之意:“那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重病垂危的可是你的父亲,而且,你之所以能有现在的身份地位,也全都仰仗你那个身为杭州知府的父亲,如果你的父亲死了,那么,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你愿意吗?”
“你”再次言语一滞,只是,相比于之前,此时此刻的梁川,看向江晨的目光明显有了变化,脸上的忌惮之色也更加浓重,他咬牙道:“除了寒月宝珠,我可以给你其他的东西,比如大量的钱财”
“我只要寒月宝珠!”不等梁川将口中的话完全说出,江晨已然将他的言语打断,冷冷的语气,透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你父亲的性命,还是寒月宝珠,两者之间,你没有多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