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汲桑兄果然是爽直之人!谢过汲桑兄如此看得起应龙。k6uk.”罗成忽然大笑说道,接着脸色一整,对汲桑肃然道:“正如汲桑兄所言,天下大乱之势已迫在眉睫!应龙亦在加速做着各种准备,想必汲桑兄已看在眼里。毋庸讳言,应龙所做的一切的确是为了应对乱世的来临,所渭‘乱世之人,不如治世之鸡犬’,应龙不仅自己不愿在天下大乱之际成为命贱如鸡犬之人,亦不愿庄里的几千上万户庄民在乱世中任人宰杀,这一点与汲桑兄想法不谋而合。至于汲桑兄誉美应龙乃‘雄霸一方之英主’,应龙实不敢当。当然,应龙的确心存在乱世来临之时,为天下百姓尽微薄之力的想法,不过,那与汲桑兄对应龙的品评相去甚远。”
从汲桑听完罗成这番话后现出顿悟、心领神会状,并以歉疚伪的语气对罗成表示:“汲桑明白,请侯爷恕汲桑之前口不择言之罪。”
罗成见状,再一听这话,不禁哭笑不得:显然这老兄是当我有所顾虑而闪烁其词了。算了,他怎么想就由他去吧,这对我和龙啸山庄也不能说不是件好亊。至于什么“避讳”之类,倒也无须太过顾虑,毕竟似乎有他这样想法的也并非只他一人。
“汲桑兄既已明白,应龙便无须再赘言了。不过应龙非常高兴能得到汲桑兄相助本庄,来!应龙再敬汲桑兄一杯。”罗成边说边高举酒盏。
“谢侯爷!”汲桑端起酒,一仰脖子干了下去后,向罗成表示:“在下定当尽全力为侯爷筹集戎马。在下常去并州、幽州、平州几地胡人部族中买种马,与他们十分相熟,侯爷日后所需戎马,在下可从他们那帮侯爷买来。”
罗成听汲桑提到胡人,忽然想到一事,便问汲桑:“汲桑兄此次为何沒带你那叫匐勒的手下来呢?”
汲桑不由一怔,讶异的看了罗成一眼,奇道:“侯爷真乃好记性!一家奴之名,侯爷仅听过一次,竟然能记得如此清楚!只是不知侯爷何以会问起他呢?”
“呵呵,应龙只是随口一问罢了。看了又看小说网至于能记下他名字,主要是见此人生得身材高大威猛、形貌特异,且不仅伺候过飞雪,在应龙临离开茌平时他还随汲桑兄来送过马鞍。”罗成笑道。
“原来如此。匐勒乃是羯胡人,三个月前被东赢公司马腾的属下自并州掠来卖与师庄主为奴。在下来之前,师庄主不知何故将匐勒与其同被掠来的几个族人敇了奴身,并任其离去。如今已不知所踪。”汲桑回答说。
“哦?竟有这事儿?”罗成说着脸上不禁现出纳闷的神情,心道:难道历史记载有误?亦或是已经改变?石勒不再与讥桑走到一块儿?
罗成见汲桑和其他人都疑惑地看着他,忙对汲桑道:“呵呵,应龙听后感觉师庄主为人果然洒脱仁义,心中佩服。”
“师庄主此人为人的确如侯爷所言。不过,此番放匐勒几人,依在下揣测恐非如此简单。”汲桑道。
“哦?莫非另有缘故?”罗成不由来了兴趣。
“一是在下曾听师庄主称匐勒此人乃一不安份之人,恐留在牧场终成祸端;二曰其来到牧场后,不仅与其同来的族人对其言听计从,牧场原有不少胡人亦唯他马首是瞻。故在下以为师庄主放其离去怕多半是恐养虎为患。”汲桑说完,自己斟上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原来如此!”罗成恍然。
汲桑见罗成对匐勒显然是十分在意,心中疑惑却又不便问,现出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
罗成看在眼里,却也不便理会,以免在石勒身上过多纠缠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罗成举杯对汲桑招呼道:“汲桑兄,来!吾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