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郡侯大人,在下姓张名韪,草字能万。家父命吾请侯爷过府一叙,不知侯爷是否赏面?”张韪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说。
“令尊……嗯?能万兄刚才何以称应龙为郡侯?”罗成正欲问其父是谁,猛地发觉他称呼有异,不由立刻提出疑问。
“原来郡侯大人尚不知,今日早朝后,家父与几位大臣因晋安有郡、县之分,便请皇明示封赏侯爷的爵号是郡侯亦或是县侯,皇便不加思索钦定侯爷为郡侯,一旁皇后亦无异议。众大臣中又有人提出侯爷食邑万户已比许多下国食禄高,是否应减些?皇便说食禄比小国高就制比次国。众大臣大惊失色,纷纷向皇称不可如此!皇不与理采,称昨夜与侯爷饮酒时龙心大暢,多饮了一些,以至昏睡了,龙体欠安,让众大臣退下。众大臣苦劝不止,皇极不耐烦,起身欲走,皇后见此情形便言不如就制比下国,皇才免强同意。如此一来,侯爷如今已是晋安郡侯,食邑万户,制比下国。能万恭喜侯爷获皇赐与此等古今罕有之荣禄。”能万微笑着说。
罗成目瞪口呆,心中窃喜:沒想到司马衷一阵乱拳为他打出个制比下国来,这可是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公然置军!虽然规定只一千五百兵,然各王国谁也沒按此规定行事,都是据此名头大量置兵。
罗成立刻微皱一下眉头,表现出一付漠然的神态,对张韪道:“谢谢。听能万兄如此一说,令尊莫非便是当朝司空张茂先,张大人?”
“正是!”
“原来能万兄乃张大人的公子!失敬,失敬。只是不知令尊大人寻应龙有何要事?如非紧要事,应龙因明后日便要离开洛阳,此间尚有许多事待应龙打理,的确沒时间去拜访令尊。”罗成婉言拒绝道。
罗成一听是张华便有些犯忌,一是因张华虽位高权重,却是一个和稀泥的主儿,罗成对他不大感冒;二是因张华特喜欢举荐人入仕为官,罗成不想届时又向他挖空心思找一大堆理由婉拒;三是张华还对他的龙啸剑大感兴趣,且又是一个会‘观天识人’的高人,罗成不想被他看出‘端倪’来徒增麻烦;再者,张华已是命不久矣之大名人,罗成不想见面时一个控制不住泄露了‘天机’。
“这……”张韪顿时张口结舌,他万沒想到罗成会拒绝。
“非常报歉。应龙唯有下次来洛阳时登门向令尊负荆请罪。”罗成再次明确表示。
“侯爷严重了。倒是能万应向侯爷请求原谅冒昧才是。无妨,家父定会明白侯爷的苦衷,侯爷无须介怀。能万这便告辞,不打扰侯爷料理急迫之事。”张韪忙站起来客气的向罗成表示。
一见张韪如此客气,罗城颇觉自己太过份,一时显得有些愧疚。
“令尊高寿?”罗成忽然问张韪。
张韪一呆,惊疑地看着一脸认真,微皱眉头的罗成,迟疑道:“家父已年近古稀。”
“能万兄何不劝令尊辞官回家安享晚年?如此高龄尚要置身眼下这危机四伏的朝局,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何其苦也!”罗成道。
张韪诧异的注视着罗成,大惑不解:罗成为何会突然向他提出如此突兀的问题?
“实不相瞒,能万不止一次劝过家父,然家父念及先帝的恩宠,始终不愿弃官,一意要扶助惠帝。吾为人子者唯有无奈叹之。”张韪不便问,只好如此回应罗成。
“唉,倒也是。能万兄就当应龙沒说过此亊。对了,这位是照看此府的童总管,应龙离开洛阳后,能万兄倘若有何亊须寻应龙,可来此府寻童总管,他会设法通知应龙的。”罗成一叹后,指着身旁的童飞对张韪说。
“童飞见过能万兄。”童飞立刻向张韪施礼打招呼。
“原来是童总管,失敬,失敬。能万若有事定来烦扰。能万在此先行谢过。”张韪听后,心中又是一阵困惑:罗成似乎料定日后吾有事寻他一般!这也太诡异了?
“如此,应龙再次请能万兄原谅吾失礼之举。”罗成拱手送客。
“无妨。能万告辞。”
……
送走张韪,罗成便与童飞将府中全部人员召集起来,逐一问明每个人的基本情况,然后,根据各自所长安排了相应工作。
其间,罗成发现童飞面对程菁时眼神总是躲躲闪闪,不敢正视。心道:看来得做一回媒了。
“童飞,看中谁了没?”散会后,罗成认真地问童飞。
“这……嘻嘻……庄主……这……”童飞立刻扭捏地搓着两只大手,吱吱唔唔不知如何表达。
“看来是无所谓的意思了?那好,我就随便安排一个给……”
“别……庄主……千万别……”童飞大急。
“怕啥?这七个女子虽不是国色天香,貌美如花,却也沒一个象赵叔说的那般又老又丑。我闭眼随便挑一个也不会出岔子。唔,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闭眼帮你点一……”
“那叫程……程菁的其……其实还挺……挺不错……,嘻嘻,庄主你说是不?”童飞慌忙打断罗成,结结巴巴的小声向罗成表示。
“靠!又不是我娶媳妇!问我干嘛?”罗成不禁笑骂道。
“嘻嘻……”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