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惊疑了一阵后,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出意外,圣召见同样不过是个幌子!
心生警惕的罗成随贾谧在殿外解下剑除去履后,被黄门带至一间侍立着两名黄门的殿堂内后退了出去。*****,。,首。发殿内其中一黄门让二人坐于一侧等候,便转至殿后不见踪影。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一年纪四十左右,中等身高,身体微胖,白白净净,留有胡须,头带白纱帽,身着白色绵帛宽袖愽衫,神态木然的男子和一位四十岁左右,身高六尺多,体态丰盈结实,皮肤黝黑,相貌平常,右眉至发际间有一粒黑痣,衣饰华贵的妇人在黄门及宫女的随侍下走了进来。
想必二人便是赫赫有名的晋惠帝司马衷和皇后贾南风了!罗成暗吋。
“微臣叩见皇!叩见皇后!”贾谧立刻一面高呼一面拜了下去。
跪坐着的罗成正以复杂的心情审视步入殿堂的两位历史大名人,一时间沒反应过来,猛听见贾谧的高呼,愣了一下后才就势跟着有样学样:“草民晋安罗成叩见皇!叩见皇后!”
“免礼。”司马衷沒任何感彩地吐出两个字后在黄门的侍候下,动做迟缓地坐在了榻。
贾南风也在宫女的侍候下坐在了司马衷一侧,她坐下后,用疑惑的目光打亮着跪坐在那儿的罗成,心道:咋不披发了呢?
“汝便是晋安奇人罗……”司马衷居然转眼记不得罗成名字。
“回禀皇,叫罗成,字应龙。”贾谧忙抢着回答。
“哦,罗成。吾听闻汝乃天下第一奇才?”司马衷恍然,并冒出一句惊人之语。
“草民惶恐。草民才疏学浅,不敢妄称奇才,更不敢号称天下第一。”罗成连忙回应。
罗成狂晕,心道:如此骇人听闻的称号,显然是贾南风这教唆犯教司马衷的了!
“不是天下第一?”司马衷不解地看了看罗成,又扭头看了看贾南风,见贾南风黑着脸不出声,语气一缓道:“不是天下第一,想必也是天下第二?皇后向吾……”
“咳咳。”贾南风一听司马衷要“报料”立刻以咳制止。
“皇获悉汝才学广愽,年少有为,欲征汝入仕以为国家社稷效命,想必汝不会推辞?”贾南风不得已亲自披挂阵。
“回禀皇,回稟皇后,草民不敢有违祖训……”
罗成将在金谷园对贾谧说的那一套又说了一遍。
“原来汝有这般缘由,唉,既然如此,吾准汝……”司马衷听后频频点头,正想表态却又被贾南风接过话去。
“皇之前已知汝的苦衷,皇欲下诏废止令祖不得入仕的训示及准汝移孝为忠,令汝不再有顾虑,立刻入世为朝庭效命。”贾南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表示道。
司马衷面无表情地听完,木偶般地点点头:“吾正是此意。”
罗成头大如斗:这婆娘果然蛮横霸道!看来讲道理对她来说是对牛弹琴,今日如不先应承下来,其结果必是“火拼”之势。然应承下来……
“回禀皇,草民恐怕还是不得已要辜负皇的错爱。谨遵祖训,克守孝道乃草民心之所属,草民既便不违圣旨,立刻入仕,然必无心任事,如此一来,既令草民深责自己违背祖训、不尽孝道;又令草民不能尽心为皇效命而惶恐不安。恳请皇体恤草民之苦衷。其实,为皇效命并非一定须入仕为官,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草民虽不曾入仕,无官在身,然亦是皇臣民,所行之亊,比如略尽绵力救助灾民等,同样是在为皇效命。”罗成准备试试贾南风的底线,诡言拒绝的同时,故意不理会她而只对着司马衷说。
贾谧在旁听了罗成的一番大有诡辩之嫌的言论,暗骂罗成狡猾的同时,却一时不便,也不知如何开口驳斥。
“有理,汝所言有……”司马衷听得明显有些感觉,正对罗成所说表示赞同,可话沒说完又被贾南风打断。
“罗庄主此言差……”
“咄!为何汝三番五次打……打断朕……朕说话?岂……岂有此理!”司马衷陡然气急败坏地大声打断贾南风,激愤得语不成声,白净胖乎乎的脸胀得通红。
正所渭兔子急了也要咬人,贾南风当着一个草民竟肆无忌惮地下司马衷的面子,一点也不顾及他九五之尊的尊严,以至将他本性中那一丝尚存的自尊终于给激活了!
贾南风被司马衷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大跳,吃惊地看着情绪激愤得有些失控,正怒视她的司马衷,一时呆在那儿。
不仅贾南风,殿內除了罗成以外的其余人皆被司马衷的雷霆一怒吓成了呆鹅!
“朕……朕是皇帝!朕今日就要说……说了算!罗成听封!朕……朕为表汝为君分忧,救助灾民之功,朕封汝……汝乡下何处?”被气晕了的司马衷忽然记不起罗成的乡下,说了一半忙问罗成。
“回禀皇,草民乡下晋安。”
“晋安?好名,大晋安康!朕便封汝为晋安侯,食邑万户!”司马衷大声下完旨时,面部扭曲至狰狞,面色由红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