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应龙兄的车是否尚能载下吾二人?吾等亦是去金谷园赴会,不料出城不及五里车便损坏。真乃倒霉透顶。”刘琨苦着脸问。
“无妨,二位兄台请上车。”
虎子转到几个女子的车上。刘琨与祖逖从车上拿下包袱后,交待车夫丟弃损坏的车,独自骑牛回城后,便与祖逖上了罗成的车。
上车后,罗成为二人和缪仲凯与李信做了介绍。
二人一上车便又被新奇和舒适的车箱內部所吸引,两人皆上下左右兴趣盎然地欣赏着。
“应龙兄果然不愧为奇人之称,竟连所乘牛车也新奇别致!”祖逖禁不住赞道。
“呵呵,令士雅兄见笑。”罗成客气回应。
“之前越石听过应龙兄所谱之绝世佳曲时,便惊叹应龙兄之才。月前,越石来金谷园又听卫尉大人大谈应龙兄于建邺即时为绿珠谱曲、连咏五首绝妙酒诗令赵主簿醉倒当场之事迹后,更是对应龙兄佩服之至。此番能与应龙兄相识,实乃越石之荣幸。”刘琨十分诚挚地对罗成表示。
“越石兄如此抬举应龙,实令应龙惶恐不安。应龙自认虽有些许才艺在身,然实属博杂不精,难登大雅之堂,岂敢受越石兄如此赞誉。”罗成苦着脸回应道。
“呵呵,应龙兄太谦了。越石自幼喜好音律诗赋,对古今曲谱诗赋名篇佳作皆有涉猎,然能得越石由衷欣赏的佳作屈指可数。而应龙兄所出几支曲,曲曲令越石心动异常,时时咏唱;几篇诗作令越石百读不厌,日日吟讼。”刘琨毫不掩饰地赞誉着。
罗成大汗:这古人赞起人来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刘琨话多次提到罗成谱的曲,不禁令罗成想起史料有关他仅因懂得音律而重用的一个无能又卑鄙的小人,导致本来忠心于他的其他众多属下反叛的事来。唉,看来这位仁兄还真是痴迷音律到不顾一切的地歩。否则,怎会一见面便说出如此肉麻的赞美之辞呢?
“过了,太过了。越石兄如此实令应龙愧不敢当,愧不敢当也。”罗成连连拱手,哭笑不得地说道。
祖逖、缪仲凯、李信都被罗成的这模样给逗乐了,皆善意的笑了起来。
刘琨见状似乎也觉得自己太夸张了些,不禁自嘲地笑道:“呵呵,看来是越石失态了。应龙兄休怪。”
“越石兄客气。”罗成又一拱手,不再多言。
“此番应龙兄来金谷园赴会,京师之地可是为之震动不小呀。想必明日金谷园慕名而至的名士贵胄不在少数。应龙兄经此秋之会必将声名大盛,令人称羡呀。”祖逖面带微笑,颇有意味地对罗成说。
“呵呵,石太尉好客是天下闻名,众所周知,值此秋之际,金谷园高朋云集理所当然,未必与应龙来此有莫大干系。实不相瞒,应龙一介平民百姓,实不应在金谷园出现,且应龙也不喜类似的聚会。此番前来,也只为了兑现当日向石崇大人和绿珠夫人的承诺。至于其他,应龙实无兴趣。”罗成坦然道。
祖逖听后审视了罗成一眼,又道:“听应龙兄言下之意,应龙兄此来似乎乃出于无奈?”
“倒也并非完全如此,应龙尚存少年心性,想出来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的想法也是有的。呵呵。”罗成笑道。
“呃?哈哈,有意思。看来应龙兄与士雅倒有些共同之处。”祖逖笑道。
“哦?莫非士雅兄去金谷园也只是想去见世面,开眼界?”
“然也,正如应龙兄所言,金谷园同样本不属士雅该去之处,此番前去,一是难却越石兄苦苦相邀,二是只当去游山玩水,偷得一日闲。至于其他,士雅同样毫无兴趣。”祖逖直言不讳道。
“士雅兄谦逊也!士雅兄乃官府人,此等应酬交际应属寻常之事,岂能与应龙相比?”罗成笑道。
“咦?应龙兄如何知道士雅乃官府人?之前士雅与越石兄似乎并未向应龙兄言及吾等为吏之事。”祖逖惊疑的问罗成。
嗨!又捅娄子了!罗成郁闷。
“应龙初见两位兄台言谈举止,面相气质便已先入为主认定二位是做官的了,故说话间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沒成想两位兄台还真是官府人。恕应龙冒昧,不知两位兄台在何处为官呢?”罗成一番解释并反问道。
“原来如此。吾与越石兄皆为司州主簿。”祖逖恍然并回答说。
“原来两位皆为主簿大人。失敬!失敬!”罗成忙拱手道。
“见笑,为几斗米劳碌耳,岂敢以大人称之?”祖逖亦还礼道。
“应龙兄无须介意。”刘琨一拱手洒然一笑。
就在这时,特行队员的报告声传入车内。
“报告庄主!已到达金谷园门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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