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扭头以询问的目光注视着李信。
“城西金市有一家叫‘金鑫阁’的,在洛阳城是数一数二的老字号大珠宝古玩店,掌柜的姓周名游,字仲行,身家数千万,买卖公道,口碑颇佳。家父与其交厚,素有往来,士诚本欲明日去拜访。”李信立刻详细道来。
“好极!明日应龙便随士诚兄前往拜见周掌柜。”罗成当即表示。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罗成让童飞驾着牛车载着他与李信和三个大木箱前往城西金市的金鑫阁。走了不足一刻钟便来到金鑫阁门前。
金鑫阁果然够大够气派,整个三层临街楼面占地近二百平米,底层几乎是铺面,大门口两边各站着一个木无表情,浑身肌肉隆起,粗壮有力的双臂抱于胸前,身背一把环首刀的彪形大汉。
铺面内设有三个柜台,柜台上分别摆放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金銀珠饰和玉器古玩。每个柜台后均站有一到两名伙计热情地招呼着顾客。如此早晨,竟已有几位顾客光顾,看来生意的确不错。
“啊呀!士诚贤侄何时来洛阳的?”正对大门的柜台后一位等个头,身体微胖,年约五十,一付商贾打扮的汉子一眼看见还没跨进门槛的李信便一脸惊喜地高声喊起来,同时急忙从柜台后绕出来。
“小侄士诚拜见周伯父,小侄昨日方至洛阳。”士诚忙迈进门一边行礼一边回话。
“来来来,叫你这位伙计随意,咱到楼上说话去。”周掌柜扫了一眼李信身后长发披肩,一身‘胡服’的罗成后,口一面招呼着,一面不由分说拖着李信就往楼梯口处走。
李信尴尬地看了正一脸微笑的罗成一眼,忙向周掌柜解释道:“周伯父,他并非小侄的伙计,他乃与家父有生意往来的大商户,今日特意随小侄前来拜见周伯父,且有买卖与周伯父商谈。”
“啊呀!恕老夫之前失礼冒犯,请阁下见谅。快请上楼!”周游错谔不已,立显窘态,忙不迭地陪礼道歉并热情招呼。
“周掌柜无须介怀,此全赖小子放浪形骸令人误解,实乃咎由自取,与人无尤。”罗成还礼并打趣道。
“呵呵,阁下如此率性,想必乃一胸怀宽广,性情率直之人,老夫平生最喜结交的便是阁下这等人。象士诚贤侄令尊便也是这般性情,老夫与其已是十多年交情。呵呵。”周掌柜一边在前领着二人上楼一边笑道。
“家父与周伯父一年多时间没见面挂念得紧,直说忙过这阵子便要来京探您呢。”
“唉,你周伯父还不了解令尊?除非贤侄赶快定下性子帮令尊看好他那宝贝船行,否则他哪放得下心离开吴县半步?”
“嘻嘻嘻,周伯父还真摸透了家父的脾性。”李信无不尴尬地自我解嘲。
说话间,三人上到了二楼,进了正对楼梯口的一间会客厅。
会客厅装饰颇为考究,近百平米的厅內,除了五张几案外,三面墙前各立着一个很大的古玩架,架上摆满了各类古玩收藏品,有各式金银青铜器物,形状各异十分精致的玉雕、石刻,还有……咦!竟然还有一个龙啸山庄出品的品相极佳的青花瓷花樽!花樽上面有一幅梅花图和一首后世著名咏梅诗。这无疑是一件极品!
周掌柜见罗成将目光停留在花樽上,不由兴高地走过去将花樽小心地抱过来向罗成介绍道:“这件青花瓷花樽乃老夫月前在南昌时所见,当时那家珠宝行拿出来竟卖,老夫一见之下便惊为神物,于是便以三十万钱的喊价力压一位益州和一位兖州商人买了下来。这上面的诗画可是近来声名显赫的奇人罗成的手笔哟!”
罗成听孙义介绍过极品花樽一对曾最高卖到二十万钱,他当时已惊叹西晋财主真有钱!如今一听周掌柜竟用三十万钱只买下一个花樽,一时惊得两眼直瞪着花樽呆在那里,其状象是要弄明白这花樽到底有何奇妙之处为何会值那么多钱一般,以至后面周掌柜说的什么有他的手笔之类的话也沒听进去。
周掌柜一见罗成这付模样,立刻脸现潮红,全身毛孔贲张,浑身舒泰,心下得意非常,正欲再显摆一番时,却听见李信发出一阵大笑声。
“哈哈哈……周……周伯父,你……你面前这位便是奇……奇人罗……罗成,罗应龙!”李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指着罗成大声说道。
“啊——”周掌柜这一惊非同小可,双手不禁一哆嗦,花樽脱手后就往地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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